王供奉见王畤这样说就放心了许多,但这棉布的事情还是交给族里的好,自己走了,主母孤儿寡母的被人挤兑是非常正常的。
还不如现在就交出去,让族里来来经营,还落个好,王嗣礼长大了,族里还有点恩情在。
王供奉想到这里说道:“主母说,棉花种植到织布,所有都交给族里,算是我家郎君对族里最后一件事情。”
王畤停下下脚步,回头很认真的看着王供奉:“当真?”
王供奉:“主母已经准备好了。”
王畤:“这是一年几千贯的收益,你们怎么舍得?”
王畤下面的各房不只一次怂恿王畤,把棉布产业拿过来分掉。特别是王源泽死讯传回太原的时候。那时候,最怕王崔氏带着棉花回到崔家。
王畤死死顶住压力,他不想背一个落井下石的骂名,现在王崔氏居然把这交出来!如何不让王畤动容?
王供奉摇摇头说道:“不是几千贯,我们去年有一万六千四百多贯!这还不算送给各房的棉布。”
王畤:“啊!这样多?”
王供奉:“今年本身计划种上千亩,可惜郎君遇难,我们失去了靠山,这事情就交给族里来经营吧!”
王畤:“这不好吧?”
王供奉:“族长,外面的事情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到时候,我们被逼着交出来,那时候没有一点恩情,现在至少还有恩情。”
王畤想想:“行吧!王崔氏的一年1千贯的用度就由族里出,另外,王菡娘的嫁妆,王嗣礼的读书等一应事务就由族里负担吧。还有其他要求么?”
王供奉摇摇头说道:“我们没有想到族长有如此的深明大义!”
王畤叹口气:“深明大义的是你们,几万贯收益说交出来,就交出来,让我汗颜啊!”
王供奉说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王畤:“有话就说,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
王供奉:“吴欢吴乐之说过,这棉布行业要尽量做大,一匹赚20贯也就只有20贯,1千匹也不过2万贯。如果能出1百万匹,哪怕一匹只赚1贯,也有一百万贯。所以……”
王畤接嘴说道:“尽量做大!吴欢还真是个奇才,不仅文武全才,还是生意天才,如果有幸见一面的话该多好啊?你们有他的消息么?”
王供奉自然不会告诉王畤,于是说道:“我们也在寻找吴欢!”
王畤:“昨天那5个人?”
王供奉:“他们啊?他们是送信的!”
王畤说道:“你回去和你家主母说,只要吴欢立住脚,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太原王家的族长认可他是王源泽的女婿。”
王供奉得到王畤的承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我知道了。”
王畤朝王供奉挥挥手,让王供奉离去。
王供奉回到院子和王崔氏说了王畤的话,王崔氏点点头说道:“那你和菡娘和他们一起去么?”
王供奉摇摇头说道:“等几个月,等风声弱点,我带些棉布说是行商,带着小娘子去幽州,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会稳妥许多。”
王崔氏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那你给他们准备白叠子种子,我这就写信,让他们早日回到幽州,早点种下。”
吴欢看着水力锻锤给锻打着枪管,没有想到这些工匠还有这样的创造力。自己只是给了一个畜力的锻锤设计图,他们就弄出了一个水力锻锤。
水力锻锤的速度很快,一支枪管不要多久就打制出来,换上另外一支枪管继续打制。
现在首要任务是打制枪管,吴欢把自己带来的300人都装备上枪支,准备把另外的所有人也装备被上,包括那些女人。
现在连女人都是军事化管理,每天早上2个小时的军事训练。这些女人不再莺莺燕燕,柔柔弱弱的样子。相反,她们更加的自信,也更加的强大。
长期战乱的折磨,让她们知道,怎么珍惜和捍卫自己现在的日子。加上吴欢时不时的演讲,教育,让这些女人,比男人更加对吴欢忠诚。
吴欢想弄火炮了,想做大生意,或者做大自己一定要有自己的舰队。有自己的舰队,一定要有远程武器。
怎么选择口径和射速?在没有弄出钢铁战舰前,都是木船,现在的木船实在太蹩脚了,稍微大点的震动就会让船只解体,所以什么155毫米,210毫米240毫米的舰炮就别去想了。
那么只能把小口径的火炮搬上木船,那什么口径?30毫米?40毫米?还是索性把迫击炮当舰炮用?
现在的海面接战都是近距离的,迫击炮到也是可以用的,特别是它的高射速和大威力,装备简单,制造也简单,这些都是直射武器不能比拟的。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制造出来,寨子里可以使用。这样寨子就有3从保险,迫击炮,地雷,霰弹枪。
想到这里,吴欢就开始翻平板电脑。迫击炮的构造简单,最难的是引信和瞄准镜,引信用的是碰炸引信,这不算难的。难的是瞄准镜,可是瞄准镜真的是必要的么?吴欢并不这样认为。
怎么做无缝钢管,直接铸造?还是打制?吴欢不想烦这个事情,这些事情扔给工匠他们就好了。
周之翎在漳水上逆水而上,抵达乐寿城,这次运来的铁锭大约10万斤,就是50吨,来乐寿城试水的。也不知道那朱老铁匠说的是不是有水分,一斤铁锭能卖120文!如果这样的话,这一船就有一万两千贯。
周之翎的船靠在码头,码头上的牙行立刻开询问什么货物。听到是铁锭,知道没有他们要的东西就一哄而散。铁是官府专营的,他们这些牙行根本就没有资格动。
周之翎自然也不会和这些人纠缠,散了才好。
周之翎让人用布包裹着一锭铁锭,来到乐寿城的刺史府。
刺史刘雅正在正研究怎么支持窦建德,常年的征战,也让乐寿城困苦不堪。兵,粮已经征无可征。
一个士兵过来禀报:“报刘刺史!门外有幽州商人求见!”
刘雅:“幽州商人?有问为什么事情求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