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欢无惊无险的渡过洛河,只是冻的厉害。吴欢上岸后,迅速向邙山赶,这些地方都是战场。等天亮之后,这些地方都是交战双方来回厮杀的地方。
这里没有中立的人,只有敌人,吴欢要面对的是两方的攻击,这里的危险不言而喻。
吴欢眼见天快亮了,这一带都是黄土坡和小山岗,找个地方躲非常的不容易。吴欢看到一处孤零零的大土堆很高,这里是这附近的至高点,而且草木非常的茂盛,自己躲进去应该不会有人注意。
吴欢把自己休息的地方用枯草伪装一下,吃点东西就睡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山岗下一阵阵喊杀声响起,把吴欢从睡梦中吵醒。
吴欢看到一个穿明光铠的年轻人,正带着500多穿黑甲的骑兵,朝自己的山坡退来。
而对方的人有上万,铺满山坡下的土地,正步步紧逼过来。
吴欢知道黑衣玄甲的是玄甲军,而穿明光铠的是李世民。
很多人说,主将穿的那样的显眼,不是招箭雨么?可是他们不知道,冷兵器作战中,看不见主将,是非常致命的。
因为看不到指挥,士兵们就如同失去头的苍蝇,不知道是进攻还是撤退。军心涣散,还打什么战,敌人只要喊一句,某某某阵亡,士兵立刻溃散,这种战例历史出现不是一次两次。
吴欢知道这是历史上有名的景陵之战,这里李世民差点被单雄信戳死。
吴欢知道接近李世民的机会来了,把盔甲绑在前胸,把背包挂在前面,这样能抵挡箭矢的射击。
吴欢把短筒双管的霰弹枪插在背包的袋子上,又把手榴弹放在背包前小口袋,两支唧筒霰弹枪,背在背后。检查一遍武器弹药后,一边跑,一边大喊:“秦王,义乌吴欢,吴乐之前来入伍。”
吴欢的喊声李世民是听到了,却看见吴欢怪模怪样的从景陵上跑下来,没有走几步就因为前面太重,后仰角度太大,一脚滑倒,从陡峭的景陵上滑下来。
后面的几个玄甲军看看吴欢的样子,笑了,这是哪来的小孩子啊,这不是过家家。身上没有盔甲,胸前的包干什么用?挡刀么?武器就是一段短铁管,这是什么东西?能杀人么?
李世民身边的尉迟恭喊道:“娃娃,这是战场,等打完战再入伍怎么样!你现在到陵里面躲一下。”
吴欢知道尉迟恭是看不起自己,但更多的是爱护。吴欢也不理尉迟恭,一个人独自走到玄甲军的最边缘位置,然后一步一步往前走。
这下战场上所有的人都看到两军中间,孤零零的吴欢,所有人都发出一阵阵狂笑。
吴欢已经被仇恨蒙逼了理智,他只想着一枪打死王世充,根本就不管现在是两军对垒。
吴欢在郑军军阵中找王世充,如果找到了一枪干死就给自己的娘子,儿子报仇了。
吴欢看到一个长胡子的将领在狂笑,身上的明光铠非常精贵。吴欢认为这就是王世充,估算一下距离,大约150米。
吴欢换上装独头的唧筒霰弹枪,对着那个人脑袋就扣下扳机。
距离太远了,而滑膛枪的子弹飞出100米,之后弹道只有天知道。
子弹把那个长胡子将军边上的亲兵打死了。
吴欢根本就不管,继续上弹,扣下板机,第二发,就把那家伙打下马了。
战场上一片寂静,这怎么回事,只有2声比爆竹响点的声音传来,就死了一员大将。这是什么妖法?
吴欢继续上弹,对准那个人身边的将领开枪。
一声枪响,一个人倒地,有将领,有亲兵。不是说今天的吴欢有狗屎运,而是现在的军阵太过密集,子弹飞出去,就有人中弹。
吴欢打完7发子弹也不过10秒时间,郑军死了7个人,里面有3个是将领。吴欢继续上弹,准备新一轮击杀。
战场上再没有人笑的出来,那些在前头的将军慌忙退会阵中。
李世民骑马来到吴欢身边说道:“这武器不错,会骑马么?”
吴欢:“会!秦王,哪个是王世充?”
李世民看了一眼对面的军阵说道:“王世充在后面!”
吴欢:“那我刚才击杀那些人是什么人?”
李世民:“我认识一个,冠军大将军陈智略!”
吴欢往地上啐了一口:“妈的,便宜了王世充。”
李世民这才看见吴欢皙白的脸上,有一道伤口,从额头一直到下巴,上面用线缝着,像一条蜈蚣,显的异常狰狞。
李世民说道:“过一会儿你跟我左边,我往哪里冲,你也跟我往哪里走。”
吴欢点点头。
李世民让侍卫给吴欢牵了一匹战马,吴欢看了一下,还好,有一个马镫,不是没有马镫的那种。
李世民见吴欢没有头盔,从边上亲卫头上摘了头盔给吴欢。
吴欢带起头盔,非常的不舒服,太大了,感觉随时要掉,非常的难受。吴欢把头盔还给亲卫,说道:“我的脑袋太小了,长大点再带。”
那亲卫对吴欢笑了一下,接过头盔重新带起来。
李世民见郑军开始催动战阵逼过来,让尉迟恭做锋矢自己和吴欢做第二波,开始围着景陵做回旋。
矢锋阵寻找着弱点,李世民搭弓射击,每一箭都会要一个人的命。而吴欢上了鹿弹,基本一枪一个,或者2个。
战马是非常通人性的,基本不用吴欢驾驭,它会跟着尉迟恭的马匹,左转还是右转,加快还是放慢。偶尔还在耍个小性子,故意踩在人体上,或者踢在脑壳上,吴欢感觉这战马也非常的嗜血。
单雄信看到李世民的矢锋阵运转起来,他非常清楚矢锋阵的弱点在哪里。他立刻带着自己的亲军1000骑兵从侧面撞上矢锋阵。
战场顿时混乱起来,单雄信看见李世民在搭弓射箭,直接朝李世民捅去。
尉迟恭见单雄信的槊就要刺到李世民,他立刻把单雄信的槊挑开。随即一槊横扫,锋利的槊尖割断单雄信马匹的半个脖子,砸在单雄信的胸口,把单雄信砸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