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受虐狂和我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会出力让你爽的。”季言看着柳成鸪，一本正经的说道。
“噗！”
柳成鸪再次吐出一大口血，晕了过去。
“砰！”
季言又是一脚踢出。
“唉，竟然又让他爽了，我真是乐于助人，像我这么善良的人不多了。”
刚被踢醒的柳成鸪又吐血了。
“行了，别吐了，再吐你就死了。”看着满地的鲜血，季言嫌弃道。
‘这特么的是我想吐的吗，我吐血还不都是因为你！’
“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知道吗？”季言蹲下来，不紧不慢的说着。
柳成鸪没回应，季言也没理他，开始问话。
“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
柳成鸪眼珠子微微转动，没说话。
“啪！”
季言一巴掌把他扇出几米。
“我知道这点疼痛对明气境的武者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我的医术还不错，可以让你的痛感增强几十倍，到时候再打一定很爽。”
“不对！”季言突然想起什么，“你是受虐狂，这样不是帮你吗？受虐狂真难对付。”
柳成鸪很想说一句，‘我不是受虐狂！’
“现在只能拿出我的看家本领，超出你的受虐极限，才能逼你回答了，没想到我的医术竟然这样用，太浪费了！”季言一脸的可惜。
说完，拿出银针扎在柳成鸪的身上。
几分钟后，柳成鸪感觉身体一半如烈火烘烤般炙热，一半如寒冰冷冻般冰凉。同时好像有无数的蚁虫在体内爬走，还不断噬咬他的血肉，全身又疼又痒，可他一动也动不了，甚至连喊叫都做不到。
“爽不爽？”季言期待的问道，“这可是我给你准备的大礼，受虐狂的福音。不用谢我，助人为乐是我的良好习惯。”
“……”
柳成鸪现在只想吐季言一脸血，爽你妹啊，我不是受虐狂！还有，你期待个毛线啊，你想知道自己试试不就行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然而柳成鸪动不了，没办法回答。
看着平静的柳成鸪，季言突然产生了敬佩之情。“这样都能保持平静的心态，毫不变色，厉害，我辈楷模。”
“……”
厉害个屁，有本事把我放开，吐你一脸血。
“我忘了，你不能动，早说嘛。”季言恍然道。
“……”
说不了话我还说个毛线！你脑残吗！
扎了几针后，柳成鸪的嘴巴可以动了，随即凄惨的喊叫声响起，像是鬼哭狼嚎，在这漆黑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啪！”又是一巴掌。
“你就不能老实点吗，老是动手我也很累的。”季言揉着打人的那只手，一脸的无奈。
柳成鸪紧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也懒得动手了，我们好好聊聊吧。”
季言走过来，慢悠悠的说道。
柳成鸪疯狂的点头。
“先说说你是什么人，来这有什么目的。”
“我……是……天……毒……门……长……老。”
“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我听着很累啊。”季言揉着脑袋，一幅我很难受的样子。
“疼！”
“你不是很享受吗？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这种感觉呢。”
柳成鸪的眼眶红了，我真不是受虐狂。
又扎了几针，柳成鸪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总算舒服了。
“你也享受够了，我们继续说。天毒门应该是个小门派吧，不然我不可能没听过。”
“天毒门是三流门派，处于三流门派的上等，不算是小门派。”柳成鸪辩解道。
季言不屑，“你都说了是三流门派，还不算小门派吗。”
‘四流都算小门派，四流五流算什么。’
“既然是长老，你跑这来干嘛，吃饱了撑的？”
“……我是来试一种毒药，一种特殊的毒药。”
“残魂散？”
柳成鸪大惊，“你知道！”
“兰家老爷子中的就是残魂散，我当然知道。”
柳成鸪却不信。“残魂散根本毫无踪迹可寻，你怎么会知道。”
“别把你们这些废物和我相提并论，你们不知道，不代表我也不知道。”季言鄙视的看着他。
这是我废物吗？这是所有武者公认的！
“你们从哪里得到的残魂散？”这是季言最关心的事，如果配方传出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二十年前一位长老偶然得到的残方，实验了无数次后才炼出来，这次就是来试试效果。”
“呵，运气还真好！”季言露出了冷笑，“你们想试毒，就拿活人来试，也不管死多少人，都和你们无关是吧。这二十年你们拿多少人来试毒了，得有上万人了吧。”
“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你修炼之前不是普通人吗，你家祖先没有普通人吗，普通人不是人吗。没有他们，你们能干什么，连种地都不会，早就饿死了。”
“普通人就该死吗，他们就没有家人朋友吗，他们天生就该被你们呼来喝去吗，一群数典忘祖的东西，你们就是人类的耻辱。”
柳成鸪沉默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季言说的没错，他们确实忘本了。
有时他也在想，这样做对不对，要不要对他们好点。可想起来现在的享受，和那些以普通人为主的武道宗门的下场，他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即便他做的再多又能如何，最多只能救几个人，还有可能被其他武者视为异类，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待着，谁也没说话。
沉默良久，季言打破了平静。
“为什么选择兰家老爷子，他的身份不低，如果出了事难保不会找到你，天毒门也脱不了干系。你们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吧。”
“不是我选的。”
“不是你选的，你也应该知道是谁选的，有什么目的吧。”
“是兰正平选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继承兰家。”
“兰正平选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季言这次真的惊讶了，兰正平那个废物还有选择的权力？
“宗门派我出来试毒，因为是武道宗门，没有太多世俗钱财，所以我就想早个能给我送钱的人。找了几天后，发现了又蠢又有钱的兰正平，我随便漏了几手，他就死心塌地的为我办事了。”
“后来我让他随便找个人试毒，他也答应了，可我没想到，他说的人竟然是他爷爷。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残魂散又没有解药，也只能这样了。”
季言眯起了眼，“兰正平还真是丧尽天良，连自己亲爷爷都下得去手。”
柳成鸪也叹了口气，“是啊，他比我想的还狠，可惜脑子不行，越狠死的越快。”
“他应该不知道残魂散有什么后果吧，不然他肯定不敢用的。”
“他确实不清楚，为了避免他不敢找人试毒，当初我只说这种毒会让人逐渐陷入昏迷，在昏迷中慢慢死去，不会让人发现，我身上还有解药，其他的都没说。我还给了他解药。”
“你就不怕他查出来？”说着，季言自己都笑了起来。
柳成鸪也是嗤笑一声，“不是我看不起他，就他那个样子，稍微有点修为的武者，哪个愿意和他接触，更别提帮他查什么东西了。而且他也没那个脑子，我一说他就都信了，一点都没怀疑。”
“你给他的解药是什么？”季言可不信柳成鸪有真的解药，所谓的解药应该是另一种毒药。
柳成鸪的回答也确实没让季言失望，不过还是有点惊讶。
“那自然不是解药，而是一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