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方一看,就不是该来这里的人。
除非她是那个人派来想送他上路的人,只是也未免太小看他了,派来一个比他更加小的人,简直是笑话。
只是...现在的自己,连废人也不如,是太将他放在眼里了么?
"我该呆在哪里,不用你指点,倒是你,再咳下去,就该命丧于此了吧?"南宫凰看着少年,笑着道。
无论是哪一世,她都不知同情心为何物,现在看到少年这种情况,表面是一事不关己的态度,心里却不如面上轻松。
"你若是来杀我的,就尽管放马过来,我拓跋战睿即使是死,也不会如那个人意的。"
少年咬了咬唇,手紧握着他唯一的武器,病痛与饥饿已经整整伴着他度过了三日,在三日前就再也没有人给他送食物与水了。
饿了他就去拔院子里的野草充饥,渴了就喝冰雪里的污水,而他现在,也不过是强撑罢了。
一个熟悉的名字从他口中吐出,南宫凰脑袋一片空白。
拓跋战睿?
拓跋战睿...
"你说你是拓跋战睿?"南宫凰不顾他手中握着的尖锐长棍,向他更加靠近了几步,仔细看着他。
他今年已经十岁了,可却看着比她今晚看见的那几个皇子,可差得远了。
上一世的拓跋战睿,身长八尺,身形虽算不及壮硕,可也是比一般的男子要健壮、容貌俊美无双的睿王。可现在眼前的少年,却瘦小得可怜,南宫凰除了上一世在牢狱中过了一段非人令她无法忍受的日子,其余的还真没有过苦日子。
"少在那里装模作样!"眼前的女童面貌一般,身上穿着绝非宫人能穿的衣物,除了那身衣服与她那双眼睛勉强能算得上可取之处,别的还真算是再平凡不过。
"我不是来杀你的,也没有任何人指使我来,我只不过是迷路了才误闯到这里来的。"她这次会来冷宫,绝非是临时起意。
只不过能在冷宫中遇到了拓跋战睿,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在她的记忆中,她第一次与她见面,是在五年后的一场宫中狩猎大会上。
那时的拓跋战睿已经十五岁的年纪,虽然被关在了冷宫,可到底是帝王之子,所以那时他是被允许参加狩猎大会的,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通昭国的六皇子,目不识丁,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识,可以说是闹了不小的笑话。
其他的皇子可着劲儿地欺负他。
那时自己与拓跋清阳正是玩得好的时候,看他被欺负得惨了,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就去为他在拓跋清阳面前替他说了几句,拓跋清阳就立即去禀告皇帝。
就此拓跋战睿就被从冷宫中放了出来,跟着其他的小皇子们一起在皇家书院里开始了他的启蒙之路,最后成为了高贵的睿王爷。
也就是她的那一次头脑发热,让他在她要被处死的时候,挺身而出。
自己却不知道,他因为当年的一件小事,他却记得如此之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