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个子竟然说自己欺人太甚,他在这个团里面呆了有八年,许多实务都操办得很好。如今遇到这种蛮不讲理之人,骑兵长火焰直冒。他眼中夹风,便对着北小川说道:“我是不管你如何逞能,在我的地盘上,你是没有撒野权利的。”
北小川跟幸挤了挤,他满眼都是鄙视。用手指扒拉着铁栅栏,视线所到处充满无情。他将耳朵凑上去,便“呸”了一声。北小川不屑,便回道:“我就是逞能,至少出事之前我跟幸在一起。你这骑兵长两次都被人拿捏在手中利用。我跟幸若是想走,你懒得住?”
幸斜睨了北小川一眼,他剑眉蹙起,好看脸颊上带着愁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城中风云不断。近几日,这里空气稀薄了很多,到处都漂浮着沙粒。那些城中百姓们还处在生活中,这一波疫病下来,不知还要破损多少家庭。
幸提着竹笛,负手而立,他一掌震碎了铁栅栏。当着骑兵长面儿将这栅栏摧毁,他跟北小川就这样走了出来。在他身后,北小川吐了吐舌头,他忍不住讽刺了几句:“骑兵长你看到了吧,不需要我出手,幸永远都是向着我的。”
他高昂着头颅,看向骑兵长,眼底充满了烦闷。北小川拽着幸衣衫,走到了一边。周围其余人都不敢动弹。没有宿和指令,没有人敢动。
院子里安静很多,就连灵兽喝水声都听得见。
骑兵长抬眸,他拄着佩剑,看向苏荷。他不害怕直面皇族人,也从来不屑于与他们交好。今日事,也纯粹是巧合罢了。
他直视着苏荷眼睛,说道:“女王殿下,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营救这两人的,当初你保释他们的时候还保证过,这几日他们绝不会逃跑。”骑兵长从高台上下来,他握着佩剑,骨骼发出脆响。他朝着苏荷靠近,那眼神里荡漾着些许狂傲。
“女王殿下,我要向你宣战,若是你战胜了我,便可以将他们带走。如若不然,那么我就辞去职务,回去老家。”骑兵长那双眼睛能吃人,他浑身上下都散出战斗味道,在这瞬间就可以炸开一口锅似的。他一步步走向苏荷身边,看到她那张脸,充满了诱惑力。
苏荷将令牌塞回去,她抬起眼眸,没有任何迟疑,便回道:“好,我答应你的挑战。”她走到了一边,与骑兵长各自执掌一处舞台,他们战斗这才刚刚开始。
北小川拽着幸衣衫,便对着他说道:“幸,你这次赌谁能够稳赢,我觉得还是苏荷姑娘更胜一筹,你觉得呢?”他渐渐松开幸袖子,便偷偷跑到了其他骑兵们身边,还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盘子,用来收集晶核,为了这场战斗,他可是下了很大赌注的。
他游说片刻,便有不少骑兵们愿意下注,许多人都赌那骑兵长赢了。这下,北小川揣着那兜里的晶核,走到了一边,将这台子清理干净,就准备观赏那场世纪大战了。幸回眸,看了他几眼,他晃晃头。在这场游戏里,也不知道谁才是主角。
苏荷跟骑兵长,两人实力悬殊。看样子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决出胜负的。幸提着笛子,他将其放在唇边,吹奏了起来。一首曲子流入心扉,在空气中流淌。苏荷跟骑兵长各自调整气息,便举起各自兵器。
“多谢助威,我就当你报恩了。”这句话是苏荷对着幸说的,她眼中掺杂着感情,极其特殊。她手中多出一把云剑,穿透了风朝着骑兵长而去,一瞬间苏荷化为了蓝影,她跟一团黑色云团纠缠在一起,空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听到武器撞击的声音。
她这些年来一直勤修苦练,也没有放弃这些修炼的念头,所以这灵力还是精进不少的。苏荷从云团中脱离出来,她眼底满是疮痍,脸上还多出了几道伤痕。苏荷捂着脸,她沉声道:“没想到骑兵长有那么好的灵力,这灵技也是非凡,只是用错了地方。我这两个朋友也不是你能动的吧。”
她心里堵着一股气,无处宣发。这骑兵长是自己找到了枪口,顺便送上来的。她也就不必客气了。苏荷云剑悬空,便讽刺道:“还有三回合便可以分出胜负,骑兵长你可以回到家乡去了。”
苏荷从来不喜欢给人留下余地,从前这样子,如今这样子,将来也是不会改变的。
“女王殿下,你这几年灵力飞速增长,真叫人望而却步。你得意过头了,我可不是随意可以糊弄的。”在苏荷身后,冒出来一道黑袍使者,骑兵长手中扬起一道鞭子,捶打在这夕阳中。他擦拭嘴角,那血渍还带着点味道。血液,是荣耀的象征的。伤痕,也是荣耀的象征。
他看了苏荷一眼,便追了上去,鞭子将其包裹在其中,形成了一道漩涡。他脸部笑容扭曲,是嗜血微笑。他将这鞭子用灵力维持着,在他手中任何人都能成为阶下囚。女王,在这个国度中,也只是猎物罢了。
北小川看向那团黑色陀螺,他捂住唇瓣,说道:“我去!~幸,这家伙看起来还真是有一手,他是打算将苏荷姑娘永远都困在里面吗?我们要不要去帮忙看起来好像挺难解开...”他慢慢朝着幸移动,眼神不曾离开这东西半步。
幸笛声未曾停滞,他笛音陡然上升了音阶,北小川听得热血沸腾,灵力在胸腔中到处乱撞。他摸着胸脯,脸上红扑扑的。他道:“幸,你这笛子耍得不错,要不要教教我。我是不是可以听听你的笛音,在打架的时候。”他说完,便笑了起来。
幸没有搭理他,只是在吹笛子。北小川自觉无趣,便哼了一声。他才不稀罕呢,不就是个破笛子。将来等他到了一定境界,也可以自己去制造武器了。
幸这个呆头鹅,一点都不会谈情说爱,玩弄风月。这么多年来没有被人拐走,估计也算是一种幸运了吧。他摸着鼻尖,高傲抬头。
“苏荷姑娘,你破个壳。有我幸相助你尽管将这人打得满地找牙,鼻青脸肿,我想骑兵长是不会介意的。”北小川放大了嗓门,他就在幸耳边吼着。声音震天动地,他这分贝可是常人无所及的。
骑兵长眯着眼睛,他眼底都是火气,危险荡漾在空气中。在他面前,灵力被不断运送到了苏荷体内,她云剑穿透了长鞭,从这里破壳出来。苏荷一落到地上,在她身边就是那些绳子,断成了好几块。她掠过空中,踩着一块石头,将云剑指向了骑兵长。
她说了句:“骑兵长看来这次是你输掉了。希望你遵守诺言不要插手我的事情,还有就是你可以滚了。”她眼底抵着霸。遂收回云剑,走到了幸身边,她眼底都是笑意:“幸,你那笛音真好听,以后能随时随地吹给我听吗?”
苏荷抱着手臂,她眼神时不时看向幸,这小女儿心思都印在眼角。与此同时,幸却退后了一步,他放下笛子置于身后,与她保持距离。幸垂眸,说了句:“苏荷姑娘,我不过是报恩。其余的意思没有。北小川若是无事,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一场战斗结束了,北小川骚着下颌,他视线扫遍周围,他一脚踩上那桌板,便说道:“你们可是全部赌得骑兵长胜利,那么全部都归我了。”他眼底都是笑,两颊上纹着红晕,这一刻像极了孩童。其余骑兵们都面面相觑,他们摸着口袋,不禁无语。
北小川将晶核都收入了空间中,他摸着那口袋拍着胸脯,看向骑兵长,神气怡然。他朝着其竖起了倒拇指,还有意讽刺了句:“骑兵长你也有栽跟头的时候,别忘记了赌约,记得辞了还乡。”北小川盘着手臂,从骑兵长身边走过,他还勾了勾鼻子。
幸的斜睨着北小川,声音中带着温柔。北小川捂着胸口,他满眼都是黑眼圈,如梦神游般看向了幸,回道:“幸呀,你是不是不近女色,那你近男色吗?”
北小川摸着眼角,他心底担忧解除了。脚底像是解开枷锁,便跟在幸身后。两人离开了这片区域,成了一道背影。
在院落里,苏荷眼神呆滞,她踢了踢那石头,声音中带着冷漠:“世间男子,都是尤物。只是为何都不曾属于我,这人生路漫漫的,想求得一个知己都是不容易。”她从背部放下水神,好好抚摸。骑兵长站在她身后,变得沉默寡言。
“女王...殿下,我想我输了,明日便告老还乡。”骑兵长刚说完一句,便中箭倒在了血泊中。他双眼充血,顷刻间便失去了性命。射箭人很隐秘,只听到了声音,没有看到真人出现过。这次偷袭,使得这院子里的人都处于恐慌之中。
苏荷捂着唇瓣,她看向对面,血色一片。这里就是一场游戏,一个屠杀。
她朝着屋檐看了一眼,人都已经消失了。没有逮到一点蛛丝马迹,这速度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看来这城中是被人盯上了。苏荷检查了下尸体,便说道:“好生安葬骑兵长,这段时间加强城中守卫。疫病的事情我会来处理。”
血,还有飞箭,以及模糊人影。这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该不会是有人盯上了这里吧。苏荷起身朝着府邸门口走去,她离开后,尸体被和快处理了。城中恢复了宁静,民生也在有序进行的。这个城中生病人不少,但都有在有序排队、买药、看病以及隔离。
在城中一处小药铺门口,幸跟北小川刚巧路过这里,听这里人说“最近要在城中一块地方建立火神庙,就在这几日中。”人来人往中他们声音时大时小,还有些许人手中拎着几包药。在药铺前,北小川搭着幸肩膀,便道:“幸,话说回来,你方才怎么不接受苏荷姑娘的求爱,难不成你这是有心上人了?”
他用手去挑弄那竹笛,眼底生出些小心思来。幸转身,轻抿唇瓣,他一句话都没有。从北小川手中抽走了竹笛。北小川嘟哝着嘴,他摸着脸颊,走在幸身后。两人在街上走着,当街看到了一只狐狸冲出来,朝着他们嘀嘀咕咕了几句。
狐狸走入了街道中一处小地方,在众多商铺附近,有一块空地。附近有女子伫立,正是蝴蝶。幸跟北小川跟随狐狸而来,他们两人眼底都带着无语。先是见了水神,如今又见到了火神,这两人性格相生相克。
北小川小跑上前,他拽落蝴蝶坎肩,眼神闪烁,遂摸着眼角解释道:“蝴蝶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要跟你打个招呼,谁曾想不小心就给你拽掉了。你也知道这里有一座火神庙要被建造起来了。我们也是被狐狸带过来看的。”他摸着下颌,喉结蠕动,眼神也显得格外真诚。
蝴蝶看了眼北小川,她沉声道:“这座城的人我们还可以相信吗?百年前可是他们抛弃了火神,如今有了在灾难便来祈求平安,我真不知道该去相信谁了。”她抱着火鸟,从这里离开。在小巷子中,身影孤单,犹如江南雨中撑着伞离开的女子。
丁香花姑娘只属于那条巷子,那个故事。他莫名想起来这首诗句来。北小川脚边围绕着一只狐狸,他用头蹭着其脚边,那舒服模样,看起来让人无语。北小川俯身下来,将狐狸抱起来。他这才看清楚这狐狸肚子下方那个小结节,就是个公狐狸嘛。
他将狐狸抱在怀里,走回幸身边:“幸,我们人都见到了,接下来还是去找找宁梧桐吧,那家伙这几次都在找我们麻烦。你说气不气。”他举着狐狸,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可以利用狐狸特异功能,来寻找一个人。这个主意不错。
他视线落到狐狸身上,狐狸抬眸看看他,便觉察出了不对劲。北小川从怀中摸出一枚勋章,放在了狐狸嘴角,这气味是属于宁梧桐的,小家伙闻过后应该知道是谁,往哪里寻找了。他将狐狸放下来,丢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