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没看成,战常胜就详细的将电影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随着他的描述,丁海杏仿佛在电影里看到的一样。
“你……你怎么记得那么详细。”丁海杏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道。
“只要有心,自然记得清楚了。”战常胜眨眨眼睛,眸光亮晶晶地说道,“你忘了我是搞侦查出身的,脑子不好,怎么能行。”
丁海杏听他细细的说一遍,莞尔一笑,这是六十年代版的野蛮老婆。
丁海杏很难想象这六十年代的片子,居然在电影院里放映如此追求女的片子。
女性最精彩的就是独立!思想独立,经济独立!
这样一个有原则有头脑有远见有见识的女性着实迷人哟,静以修身,静而深思,勇敢爱,勇敢做自己!
以前不敢谏言,怕得罪人,放低身段去讨好别人,后来越来越欣赏骄傲有原则的人,自己内心的想法越来越敢表达出来,这才是正面的女性形象,而不是小肚鸡肠,只知道拖后腿的小女人。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战常胜看着目光闪闪发亮的她道。
“战常胜同志,看到影片受到什么启发没有。”丁海杏俏皮地说道。
“哦!”战常胜深邃的眸光闪过一抹狡黠,“你想听到什么我可是非常尊重女性,非常尊重。”
丁海杏闻言心尖微微颤动,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我说对了,对不对。”战常胜勾唇浅笑道,“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一定大受欢迎吧!”丁海杏笑着问道。
“哎呀!去看电影的人多着呢!买不到票的都在外面站着不舍得离开。”战常胜说道,那一双漂亮的黑眼睛沉静地瞅着她,忽然又道,“我们应该是先结婚、后恋爱。”
“你……”丁海杏被他惊人之语给弄的不好意思地道,“好好的你说这个干什么小心人家说你不正经。”
“电影里都这么说,而且最后电影里的桂英和二春这对恋人还手拉手的。”战常胜表达自己的不满道,“在外面你都不让我牵你的手,怕人家说你作风不正。我都说了没关系了,现在相信了吧!电影里都这么演的。”
“我相信了行了吧!”丁海杏好笑地看着他道。
“那以后上街要让我牵着你的手,这样你就不会落后了。”战常胜趁机得寸进尺地说道。
“行!可以了吗”丁海杏摇头失笑地看着他道,“你这算什么学人家谈恋爱啊!孩子都生出来了。”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啥时候规定了只准他们年轻人谈恋爱,咱们也可以谈恋爱。”战常胜眼神温柔地看着她道。
“那你知道这恋爱怎么谈吗”丁海杏清亮的双眸轻闪,狡黠地看着他道。
这可真把战常胜给难住了,“哦!谈恋爱没有固定的模式,我说我们谈恋爱,就是谈恋爱。”
丁海杏一脸错愕地看着他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这感情之事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战常胜高谈阔论道。
“这书读多了就是不一样。”丁海杏黑眸染上浓浓的笑意揶揄道,“呵呵……”忽然好奇地问道,“我如果像电影里的女人那么泼辣、强势怎么办你不怕啊!”
“你泼辣我没看出来。”战常胜上下打量着她,眉宇间的浓浓地笑意,调侃道,“你那柔柔软软、娇娇糯糯的声音哪里泼辣了。”倾身上前声音低沉道,“倒像是在撒娇。”
“去!”丁海杏媚眼一横捶了他肩头一下道,“等回来我双手叉腰,给你唱出河东狮吼!”
战常胜闻言一愣,随即呵呵一笑,“我等着!”
丁海杏温婉地脸上勾出一抹浅月般的笑容,“你不怕吗”
“怕什么只有无能的男人还会希望女子无才便是德,有能耐的男人,不怕自己的爱人强大,会希望她是翱翔在天空自由飞翔的雄鹰,而并非鸟笼里的金丝雀。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惧怕女性强大。”战常胜眼睛温润如水地看着她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妈如果不坚韧强大,我们的日子就艰难了。”温柔地拉着她的手道,“你也不会有‘泼辣’的机会,女人泼辣是因为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不然谁希望女人像男人活着。”
“不想我泼辣,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你可是咱家的顶梁柱。”丁海杏淡淡一笑,温柔的看着他,眼神很暖,如阳春三月一般。
让战常胜心头顿时温暖的厉害。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丁妈端着一碗小米粥进来道。
“红缨呢!睡了吧!”丁海杏看着丁妈说道。
“睡了,都八点多了,平常这个时间早睡到梦里了,所以一回来,我就让她洗洗睡了。”丁妈笑着说道。
“哦!在说电影呢”丁海杏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妈电影好看吗”
战常胜在丁妈走进来那一刻就起身道,“妈,坐。”
“好看!”丁妈将碗放在了书桌上,坐在了椅子上激动地说道,“哎呀!杏儿你不知道,电影中那个李双双走近灶边,揭开锅盖,倒水、取面团、揉面、擀面、切面,这一系列动作熟练自然,干净利落,就跟你妈我一样,那行动、说话,盘腿坐在炕上纳鞋底那动作,真是跟农村人一样一样的。不说我都不知道城里人。”
“妈这个我可以说一下情况。”战常胜看着丁妈道,“我看过海报里相信介绍,李双双的扮演者,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在开拍前一年,就去农村于当地妇女队长同吃同住同劳动,认真学习了农村妇女烧饭、烙饼、纳鞋底等生活动作。”
“而扮演喜旺的本身就是农村出身,剃光了头,扛了锄,和老乡们一起干活、开会,认真的体验生活。”战常胜神色淡然地说道,“所以拍出来的效果,富有生活情趣和浓郁的泥土气息,妈才会觉的他们就是农村人,特别的亲近。”
“嗯嗯!”丁妈笑着点头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