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争自古就有,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来到了阴曹地府后,居然在地狱内也遇到了党争,这还真够新鲜的。
见我沉默不语,何二压低了声音说道:“贾树,刚刚我也看到你的实力了,只不过依照你现在的水平,想要走遍十八层地狱,估计…”后面的话何二没说,但我知道对方是打算好心劝我放弃最初的想法。
“一切随缘,万法自然!”我不徐不缓的吐了这八个字,听得何家兄弟纷纷挑大拇指夸我具有佛性,
念楚在我身旁抱着我的胳膊,小声的朝何家兄弟询问道:“接下来要见到的那个奇葩,不会也是个变.态杀人狂吧?”
“这个恶魂不是变.态,小妹妹放心吧。”何二的嘴还挺甜,一张口就是小妹妹,听得念楚喜上眉梢,我则无奈的摇了摇头,女人啊,都希望听别人夸自己年轻貌美,唉!不过话说回来,跟何氏兄弟的年纪比较起来,貌似我们都是小娃娃级别的,从这方面想,人家说得也没错。
不等何二说完,何大就用手点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粪坑内,“看到了吧,就那个恶魂!”顺着何大所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个非常非常小,小到仅仅能够容纳一个人在里面的粪坑内,浮着一具恶魂,此刻那货也眼巴巴的朝我们这边看来。
趁我们张望的工夫,何大快步的跑到那处粪坑外,用钢叉挑起丝线,将里面的恶魂释放出来,随后何二用钢叉将对方圈住,等着我们过去询问。
在我看来,这地方的恶魂都长成一幅德行。你想啊,除了身高以外,都特么是男性,也不是太监,谁身上也不少点啥。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些恶魂都特么在粪坑里泡着,冷不丁的让鬼卒给拎出来,可不都是一个样子嘛!
见我们来到近前,何二掐紧手中的钢叉朝恶魂吼道:“赶紧跟上仙交代你所犯下的罪孽吧!”
眼前的恶魂显得极为颓废,完全没有搭理何二在说些什么,只是眼神空洞的眺望着远方。气的何大拿起钢叉狠狠的敲着他的脑袋,饶是如此也没能使他开口。
见硬来无效后,何二改变了套路,提高音量朝何大假意说道:“这孙子既然不想说,咱就给他放回去,大不了一会儿遇到安然后,拷问那小妮子得了。”“我看行!”何大朝何二递了个眼神后,麻利儿的回答道。
可当恶魂听到安然这个名字后,居然瞪大了双眼,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随后奋力的挣扎并咆哮道:“别碰她,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那你就乖乖讲述当初跟安然的事情吧。”何二计谋得逞后,得意洋洋朝恶魂命令道。
“只要你们别去搞她,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都说!”恶魂停止无谓的挣扎,眼神变得极为哀伤,准备给我们讲述曾经发生在他和安然身上的故事。
“又是一个情种!”念楚虽然年纪不大,但生前阅男无数,仅通过对方的只言片语便猜到了其中的原委。
我自认为自己也是个情种,所以当我听闻念楚的结论后,与何家兄弟商量着:“不行就放开他吧,反正他也跑不了。”
“听到了嘛,还不赶紧谢谢上仙。”何大嘴上虽然讨好我,但我发现他将手中的钢叉握得更紧,生怕松开手,那恶魂就会逃跑咯。
“放心,我不会跑的,我在这里是罪有应得。”恶魂缓了口气后,继续说道:“除非安然重新进入六道轮回,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
随后这个叫做正明的恶魂开始讲述起那段悲伤的故事:
“我叫严正明,家住广西某个山清水秀的小县城。我们那里素以安逸和慢节奏的生活而闻名。我的爷爷在县城的胭脂巷内有一处老宅子,胭脂巷,多么好听的名字,只是据说旧社会的时候,那里曾经是当地最有名的红灯区,可随着解放后的改造,妓女们淡出了历史的舞台,反倒是胭脂巷这个名字得以保留到了现在。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太爷爷在清末是个大官,因此家里才会拥有那样一处老宅子。同样也有一句话叫:富不过三代!从我太爷爷那辈儿算起,我特么正好是第四代,所以咯,这辈子我算是无法跻身到有钱人的行列,更谈不上是富二代了。
每年大学放暑假的时候,我都会去看望爷爷,随后就住进胭脂巷的那处老宅子里。因为我厌倦了高楼林立的都市生活,更向往平静安逸的田园之乐,这种想法,在我这个年纪的大学生里,算得上的另类。
我依旧很清晰的记得遇到安然的那天下午,太阳很毒,零上三十五度的高温让整条小巷显得极为安静,人们大多数选择躺在房间里避暑,又或者找个阴凉的地方下棋,直到安然拖着三个巨大的皮箱出现在胭脂巷内。
我第一眼看到她以后,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高高的个子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连衣裙,水粉色半透明的,里面带有蕾丝边肉色的文胸被我看得清清楚楚。脚上趿拉着一双很厚的女士鞋托儿,一顶宽沿儿的牛仔帽替她遮挡着阳光,而她脸上那副红色的蛤蟆太阳镜,又将她姣好的面容遮住了一大半儿。
可最吸引我的还是她的那种气质。别看她很纤弱,而且又拖着三个大号的旅行箱走在炎热的小巷内,可给我的感觉却是丝毫没有那种娇里娇气的模样,流露出来更多的则是在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仿佛这该死的天气跟身上的重负,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胭脂巷内大多都是几代世居,彼此之间都很熟悉,忽然之间闯进来这样一个异乡人,免不得三姑四婆家长里短的八卦起来。
女人们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女人什么来头,怎么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不用问,这肯定是一个小骚货,不在家好好呆着,专门出来勾引男人的。”当然,女人口中的小骚货我可以理解为:小指的是年轻有活力;骚货指的是貌美如花的长相;综合到一起,就是说这个女人既年轻又漂亮。
而男人们谈论最多的则是:“这小骚货到底卖不卖啊?”话语里满是期待的成分,这就更让安然平添了一丝的神秘感。
好巧不巧的就是安然居然进到了我爷爷的这处宅子内,随后赶来的奶奶将她介绍给我:“明明,这个姑娘租了西厢房,你要是有时间,就帮她收拾收拾。打明儿起,你们俩就是邻居啦!”
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