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也许是怕被自己的兄弟抢了风头,赶紧将话题转移到奇葩恶魂的身上说道:“一会儿再带上仙去了解守卫的作用,现在先来认识认识这个奇葩好不好?”
望着何二那期盼的眼神,我不好回绝了对方的好意,只能点头同意。何二见我点头后,欢呼一声冲到大粪池边上,并将手中的钢叉探到水面之上,随后用力的往上一挑,就见大粪池的下面忽然之间冒出一个脑袋,冲着我们眨巴眨巴眼睛后,一跃翻了出来。可还没等他站稳,就被何大一钢叉卡在了脖子上面。
“老实点儿,在上仙面前不得无礼。”估计何大也嫌这家伙埋汰,跟对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后,朝这恶魂下着命令。
随后何二抽出钢叉,在同一大粪池内的其他挣扎着想要爬出来的恶魂,均被落下的丝线再次挤压进大粪池内。
“赶紧将你身上发生的故事讲诉给上仙吧!”何二手持钢叉站立在恶魂的身旁,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好不威风。
恶魂一连吐了几口粪汤后,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在阳世间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
“我叫保罗(化名),是一名中苏混血儿,父亲是苏联人,母亲是中国人。父母相识源自苏联援助中国的那几年,后来赫鲁晓夫擅自终止了协议,我的父亲跟大批的苏联专家一道返回了国内,由于无法给我母亲落实身份问题,我母亲只能带着我留守在国内。
少年时代我过得很压抑,因为自己的外貌,时常被同学们耻笑,而母亲也因为受不了外界的压力,最终精神崩溃,自杀在了精神病院中。
一直到苏联解体以后,我的父亲来回到中国,将我带回俄罗斯圣彼得堡的家中。只不过,我的父亲已经再婚了,我不过是他年轻时候所犯下错误的存在。为了弥补缺失的父爱,他将我送到了俄罗斯一所大学内学习。
我本以为离开了中国,可以摆脱当地人对我的歧视,可渐渐的我发现,不论是在中国还是在俄罗斯,我对当地人来说,永远都是一名外地人。
国外的观念跟国内完全不同,孩子成长到十八岁,就要离开父母,完全靠自己的本事活下去。我也不例外,父亲只是将我带出了中国,却任由我在异国他乡里自生自灭,我开始后悔自己当初轻率的决定了。
为了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内生存下去,我打过很多份零工:送报纸、送牛奶、在加油站当收银员又或者在餐厅当门童。可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因为收入太少,我只好赖着脸皮住在父亲家中,直到我找到了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
严格来说,那就是中国澡堂里的搓澡工,但区别却在于我是为异性服务的,这份工作对我这种处于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小伙子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诱惑。而且只是每周的周六和周日过去工作,余下的时间都很自由,薪水也是普通打工族一个月收入的好几倍。这种美事儿,不做那是傻子。”
听到这里,我莞尔一笑。因为通过对方的叙述方式和风格,我可以确定对方的的确确是个混血儿,而且是个在中国长大的混血儿。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和说话风格,丫是一点没有遗漏的继承了下去。尤其是最后那句,地道的国人观念!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应聘的人数如此之多,用人山人海来形容都不为过。可这家桑拿的老板却只给出了一个名额。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参加了应聘,当时老板看完我以后,只是让我回家等电话,特么的!跟国内的招聘居然用同一种套路,由此可见全世界的老板都是黑心肠的。
可第二天,我就接到了老板打来的电话,说我应聘成功,可以先去她那里培训了。这从天而降的喜讯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但随后我还是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来到了公司。
说到这里,我有必要说一说这家桑拿的老板。她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俄罗斯妇女,那肥得跟头猪一样。我曾经偷看过她测量体重,居然有二百六十多斤,你说说这得有多吓人。据说老板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大美女,我也看过她年轻时候的照片,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国家的女人只要上了年纪,体型都会变得臃肿起来,就跟吹气似的。我父亲说这应该是跟当地人喜欢吃肉,吃黄油有关,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想多赚些钱,尽快的念完大学,然后逃离这个国度,回到中国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老板用色眯眯的眼睛打量了我半天,直看到我脸红心跳,对方才笑着坐在沙发上喝起酒来。
我很好奇对方为什么在那么多的竞争者中选中了我这种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结果老板端着装满伏特加的酒杯笑着回答道:“我们这里需要英俊健壮的男人,同时这个男人的眼中还要存有天真,面容上还得有书卷气存在。只有这样的孩子,才会讨客人们喜欢(妈擦,这简直就是在说小太爷我嘛!)。”
听到这里,我的心哗啦一下碎了!这特么哪里是招搓澡工啊,分明就是按照国内找鸭子(从事那方面工作的男性,统称为鸭子)的标准来招人嘛!”
“扑哧!”念楚没绷住,率先笑出声来,随后冰冰等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貌似保罗说得还真没错,那家桑拿的女老板还真就是参照中国招鸭子的标准来找的搓澡工。
保罗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几声,算是掩饰,等到我们众人停止发笑后,这货继续讲述道:“接下来,老板询问的问题全部是关于我个人隐私方面的,害的我当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一个问题居然问我有没有性经验?你说我一个搓澡工,有没有性经验很重要吗?可又不好不回答对方,于是只能扭扭捏捏的说有过。可老板一眼就看穿我在撒谎,于是转而询问第二个问题,撸一管大概要多久?我要不是为了赚钱,真想用我四四的鞋印在她三八的脸上。
可没办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于是我只好回答不知道,没计算过时间。看老板那样子,应该还有问题要问我,可看我早已面红耳赤的样子后,就打消了原本的提问,而是拨通办公桌上的电话,让丽莎进来。
就在我满腹狐疑之际,一名东方女性穿着浴袍推门而入,这让我这个生活在异乡的男人不禁眼前为之一亮…
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