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小时回到地面的李晨被雨水冲刷着,真心觉得没有比这更爽的事。
只不过漱口时,李晨吐的不要不要的,想想那‘埋骨之地’,再想想那尸体腐烂在淤泥里还被自己吞下的场景,苦胆水都吐了出来,这时在看这阴森的丛林,仿佛都感觉亲切了一些。
吐得够够的李晨,只想快点离开这座小岛回到大海,结果按原路返回时,李晨仿佛遇到了‘鬼打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无论李晨怎么走,都离不开这片丛林。
最后气的李晨直接放倒了三颗树,给自己搭了个简单的小窝棚才满意。
住进了窝棚,又打开了卫星电话的手电筒,也许是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也许是有了光亮,李晨一颗浮躁的心这时才安稳了下来,也是这时才有时间打量起放在地上的金属箱子。
箱子成长方形盒子,通体银白色带着细密的纹路,带着暗锁,看着就有些高大上。
不过这种箱子一般都是用来装些工具之类的东西,又是现代制品,所以李晨没报希望里面会有好东西。带出来只是好奇,会是什么样的人把这个分箱子带上这个小岛,又沉浸于那个洞底?
唤出‘兽牙’,直接破坏了暗锁。当李晨收回‘兽牙’蹲在地上打开了箱子,看到箱子里面的东西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箱子里用泡沫做了隔离,泡沫上整齐摆放着三块大小不一的绿色玉石,玉石质地剔透、细腻无暇,颜色浓郁沉稳,给人的感觉就是绿的流油,快要滴出来的那种。
而且三块玉石最小的都有两个拳头那么大,李晨不确定这是玉石还是翡翠,毕竟以前没见过这么高级的玩意,虽然以前看到过的小说里很详细的介绍过翡翠,不过当时就是图一乐呵,谁还真的会去记。
不过不管是翡翠还是玉石,这些可以肯定是价值不菲的玩意。
右手轻轻的摸到哪块最小的玉石上,就感觉一股细微的舒适感传入了手中,就像自己在洞府里捡到的那几块碎玉带来的感觉,不过明显没有哪个感觉显著。
那股细微的舒适感先是流向手腕兽头的纹身,然后流向左臂上的龟纹。
李晨忽然感觉右手上的兽头仿佛发出愉悦的吼叫声,吓得李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时在看纹身好像活了过来,不过还是那么凶和那么丑。看着躺在箱子里的玉石,李晨忽然觉得出来这一趟怎么都值了,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直到肚子咕咕的抗议,李晨才觉得自己现在又困又饿,起身打开背包,看着背包里弄的满是淤泥,在看着装着熟食的纸袋,李晨想起了那‘埋骨之地’,忍不住的又是一顿吐。
最后只能无奈的砍了两块木板,喝了两口四十年的老酒,蜷缩在木板上睡了过去。
早上闫洪斌和律师汇合后,直接去了蓉城一环路西二段的人民医院。
律师和方馨悦谈了很久,最后起草了份委托书和一份协议书。
协议书上没有写脱离父女关系,只是写甲乙双方以后各自生活,互不干扰,甲方方馨悦会出一次性支付给乙方二十万的赡养费等等条款和违约条款。
毫不犹豫签了字的方馨悦觉得身心都轻松了下来,虽然给自己背下了一笔债务,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脱离了那个家。
然后闫洪斌带着律师去了犀浦派出所,很容易的找到了昨天见过的蔡警官。
被关了一夜的方家父子看见闫洪斌就是一顿破口大骂,不过听了律师的几句话立刻消停了下来。
步入正题方父更是贪心不足,要那精品屋和二十万才肯签字。
闫洪斌当然不可能同意,毕竟那个小店也承载着方馨悦的梦,双方就此僵持了下来。
最后被宠坏的方恒突然开口道:“爸,签字吧,姐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
四人离开派出所,律师把协议书交给了闫洪斌,自己就先走了。
闫洪斌开着车带着两人去了附近的建设银行转了款,当三人离开银行,闫洪斌也准备回医院时听到方恒道:“姐夫,我姐没事吧?”
闫洪斌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小子还能关心她姐?“你姐没事,现在正在医院呢,还有我不是你姐夫。”
“姐夫,能不能帮我找个活?我想留在这个城市,我不想回去继续瞎混了。”方恒不管不顾的说着。
方启超骂道:“兔崽子,你翅膀硬了?这回有钱了,赶紧跟我回家娶个媳妇。”
闫洪斌感觉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虽然不太了解这个方恒,可听邱琪和方馨悦的对话这小子就是个吃喝玩乐的混蛋。
方恒躲到一边很真的说:“姐夫,我是认真的,我真想留在这个城市好好工作。我知道我姐没钱,能开上这个小店也是你们出的钱,我不知道你为啥不娶我姐?可我知道我姐走到今天也有我的里的原因。”
闫洪斌真想踹死这小子,“我真不是你姐夫,你姐的事我了解的不多,如果你真想留在这我得先问问你姐。”
方启超真的着急了骂道“小兔崽子,你也想学你姐?家里有田有房,有吃有喝哪点不比这城里好?”
“老汉,我就是不想躲在那个小山沟,过一辈子。你看看你自己这一辈子都干啥了?心情不好就拿我妈和我姐出气…”方恒话说一半就没敢继续说下去。
方启超听了方恒的话突然抬起了右手,可始终没有落下。
最后方启超无奈的摇头,把刚刚办理的建行卡递给了方恒,然后沿着人行道走了出去。
闫洪斌看着方父的背影感觉有些落寞,看了看愣在一旁的方恒,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道:“把你父亲安全的送回家在来蓉城找我。”然后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张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方恒接过名片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追了出去。
回到车上的闫洪斌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不过突然感觉好像着了这对父子的道,越想越觉得这对父子是演了一出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