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号。
因为某部动画片的原因,兴许很多人都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希望号是在东海道新干线和山阳新干线——简单点说就是连接东京和大阪的新干线——间运营的快速列车。而保三郎和越水正准备搭乘这趟列车返回东京。
告别了服部、和叶的保三郎正准备登上列车。忽然,两节车厢外的一名乘客引起了保三郎的注意。
那是一名穿着黑色风衣的金发外国人。
保三郎立刻就想起了沼渊曾经提到过的那个家伙,不过他也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旅日的金发外国人何其多,可总不见得每个人都是组织派来的杀手吧?
而且就算组织再怎么嚣张,也不可能不经过任何化妆就派同一个杀手过来吧?
是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自己已经有些过于紧张了吗?
保三郎摇了摇头,登上了列车。
...
就在他们登上了列车,找到了自己的位子的时候,保三郎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诶?这不是铃木检事吗?"
这声音有点耳熟。
保三郎他回过头去,他发现自己真的是遇上了熟人了。
"高木刑警?"
没错,叫住了保三郎的人正是高木刑警。而看到他的一瞬间,保三郎的神经也随之紧绷了起来。
保三郎警惕地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着谁。
高木刑警被保三郎的行动搞糊涂了。
"铃木检事,您在找谁啊?"
当然是某个小学生啦!
只要高木出勤,某个小学生就有几率刷新在他的身边。而只要某个小学生出现,那就准没好事!
拜托!我这两天已经很累了!我只想安稳地回到东京,然后好好地休息一下!
幸运的是,那个死神似乎并不在列车上,这让保三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对了高木刑警,你怎么来大阪了?"
"其实..."
"喂,你怎么在这儿?"
得,又是一熟人。
保三郎无奈地对出现在高木刑警身后的人说道。
"我是准备回东京的东京人,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了。反倒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沼渊?"
没错,出现在高木刑警身后的正是保三郎前两天才亲手逮捕的杀手,沼渊己一郎。
另一侧,高木刑警的梦中情人佐藤美和子也探出头来。
"怎么,你们认识?"
沼渊己一郎不屑地撇了撇嘴。
"可我是被他逮捕的,你说我认识不认识。"
保三郎也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你们这是?"
"因为沼渊的身体过于虚弱,所以服部警视监决定推迟问询,先让他去东京的大医院进行治疗。我们这次就是过来引渡他的。"
去东京的大医院治疗?
保三郎皱起了眉。
关西又不是没有好的医院,为什么服部平藏要把沼渊转移到东京去。
察觉到保三郎投来的疑惑目光,沼渊摊了摊手。
"你别这样看我。我根本就没有提出过这样的申请。"
"别说他了,我们也不知道服部警视监为什么要如此大动干戈。"
白鸟警部和千叶也出现在了车厢里。
好家伙,这次可是熟人聚首了啊!
保三郎向白鸟警部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为了引渡他,你们这次竟然派了四个人?"
白鸟警部苦笑地说道。
"不止如此...你看那边。"
保三郎顺着白鸟指的方向看去,到走道的尽头看见了身穿休闲衫的桥本刑警。
竟然还有便衣?
白鸟警部接着说道:"大阪府警那边也出了四人,在各节车厢里到处巡视。"
沼渊轻哼了一声。
"真是小题大做!押送我这么个小小的杀手竟然还要出动这么多警察!"
他将戴着手铐的双手举到面前。
"别说你们已经把我拷住了,就算你们现在就把我的手铐解开我都不会跑。"
"...因为杀手亦有信义,对吧?"
保三郎小声地嘀咕着。而后他对高木说:"把他的手铐打开吧。"
"喂!"
白鸟一把抓住了保三郎。
"他可是杀手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这趟行程并不会平静。"
保三郎甩开了白鸟的手,从高木的手中接过了钥匙替沼渊打开了手铐。
"在这趟列车上你将获得自由。作为交换..."
"如果这趟列车上发生了什么事有用得着我的时候,我绝不能推辞,对吧?"
沼渊活动了双腕,讥笑着说道。
"这可交易可真'公平';!还真是多谢了啊!"
"沼渊,注意你的态度!"
"是是!"
沼渊撑了个懒腰,往座位上走去。
"反正你们警方订了很多的座位吧?我要去躺一下。"
"你别太过分了!"
高木追着沼渊离开了。而白鸟他们也和保三郎打了声招呼后,跟了上去。
"那位就是沼渊先生?"
越水问道。
"是的。"
"他可真不像杀手。"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所以我才会这么放心地给他自由。
"好了,别愣着了,列车马上就要开了。"
保三郎拍了拍越水的肩膀。
"快坐下吧。"
"好的...对了检事先生。"
越水从口袋中取出了保三郎的"秋霜烈日",捧在手心双手递向了他。
"这个还给你。"
"呵呵..."
然而不知为何,保三郎却看着自己的徽章发出了意味难名的笑声。
"检事先生,你在笑什么?"
保三郎摇了摇头。
"没什么...谢谢你把它还给我!"
就在保三郎准备伸手拿回自己的检察官徽章的时候,一个男性乘务员急匆匆地在走廊中穿行,竟然一个不小心竟然撞到了越水,而他手中的徽章也因此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
乘务员连忙鞠躬致歉,然后弯腰将徽章捡了起来递向了保三郎。
"您的徽章!"
然而保三郎像是愣住了一样,两眼笔直地凝视着乘务员,直到越水拉了拉他的袖口
"...检事先生?"
"啊?哦..."
保三郎总算是回过了神,接过了徽章。
乘务员离开了。
而保三郎却一直凝视着他的背影。
"检事先生?"
越水不安地问道。
保三郎喟然长叹道:
"看起来,今天不会是个平静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