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烟从未想过,自己会以一种这样的方式获救,更没有想到那个救了她的人会是君无忧。
“君无忧,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人皮面具被撕去的疼痛让她的表情有些扭曲,但她仍固执的盯着男人的双眼。
君无忧将披风除去,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女子随时都很有活力的模样。“看到我就这样意外吗?”
岂止是意外,她根本就不曾想过。“君无忧,快放我回去,我还要去救燕血魄!”想到燕血魄的遭遇,她焦急道。
“抱歉,办不到哦!”君无忧懒懒的坐在一旁,笑眯眯的拒绝。“我怎么可能让你去救别的男人,为了别的男人牵肠挂肚呢?暖暖,你当真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苏暖烟表情一顿,而后将视线看向一旁。“我想我之前的行为已经告诉你了,我和你之前是不可能的。”她不爱君无忧,更对她没有一点儿特别的感觉,又怎么会给他承诺。
“即使你这样说,我还是不会死心的啊!”凭借着她所掌握的三件神物,即便她貌丑无盐,他也不会允许她离开的。
笑眯眯的看着女子,又道:“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这样的表情,难道暖暖是以为,因为我在乎你,所以不会对你生气吗?”
苏暖烟简直要被这个男人给气的笑起来了,这是什么逻辑。难道她不该生气吗?她又没要让他救自己,而且燕血魄还在碧涟漪那里,她怎么能放下心来。
“君无忧,放我回去!”
“不。我为什么要放你回去,让你好去和那个男人团聚吗?”他摇着头,毫不犹豫再次拒绝。“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到。既然你已经到了我的手中,又怎么会轻易放你走呢!现在,我们正在前往北赤国,我的地盘。”
“北赤国……”苏暖烟怎么没有听过北赤国的名字,却无法同眼前这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联想到之前司马相爷做下的事情,还有君无忧的表情,她忽然恍然大悟道:“你是北赤国皇室的人!”北赤国同东澜国之间并无邦交,倒是司马相爷之前为了让两国能友好相处,出使过北赤国。如果君无忧是北赤国的人,那么他和司马相爷之间的熟识,也就能说得清了。
君无忧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之色,毫不客气的夸奖道:“晓晓真是聪明,竟然被你猜到了。我不仅是北赤国皇室,更是北赤国的太子。怎么样,很意外吗?”
岂止是意外,简直是太意外了。苏暖烟只猜君无忧是北赤国皇室,却没有想到他的身份会如此的尊贵。作为一国的太子,却经常往来于其他各国之间,这样真的可以吗?
许是苏暖烟眼中太过明显的疑问愉悦了君无忧,让他很是温和的替她解释。“如今大陆割据,分裂成了四个国家。若是这四个国家都被统一的话,想必这片大陆会更加平和吧!孤本着这个愿望,游历四国,为了找能统一的方法吧!如何,孤是不是很厉害啊!”
“……”苏暖烟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是要侵略他国,却一副救世主模样的人实在是太讨厌了。
“孤知道晓晓手中有三种神物,有了这神物的帮持下,统一天下的大业已经会更加快速实施的。届时,孤就封晓晓为皇后,共享这天下可好!”
“你做梦!”她怒斥一声。不消说那神物是用来让她们回家的,便是对她没有任何用处,她也不允许有人用他来达成自己的贪婪之心。“说什么大陆统一更加平和,你分明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虚伪,又贪婪的人!”
马车的隔音效果很好,苏暖烟的怒吼声丝毫没能传出去。不然的话,君无忧并不介意杀掉几个耳力太好的人。
“暖暖生气了呀!这样可真不应该,成为天下间唯一那个最尊贵的女人难道不好吗?想想看,从此你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无需对任何人卑躬屈膝,享受永世都用不完的荣华富贵。不知道要有多少女人会羡慕你,这样你也不心动吗?”
苏暖烟冷笑一声,道:“也只有你这样虚伪的人才会将荣华富贵挂在嘴边!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意着物质的生活,你做的允诺我根本就不稀罕!我不想成为皇后,也不愿意看到因为你的自私自利让这片大陆生灵涂炭!啊--”她忽然大叫一声,怔然道:“难道碧涟漪背后的人是司马相爷。”
君无忧虽然和司马相爷熟识,但双方只是利用关系。对于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他可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他之前用栖花后所带来的麻烦,更让他不堪忍受。
不过他这次闹出的事情来,倒是为他的大陆统一计划又推进了不少。“是的,碧涟漪背后之人正是司马家。怎么样,感觉意外吗?要是你知道,司马相爷早就想要夺取皇位,也就不会这么意外了。东澜皇室一直没有什么作为,除却太子燕血痕是个能人外,皇帝和贤王更是不堪大用。只是这燕血痕却并不在乎帝位,甚至多次想要将帝位让给自己的兄弟呢!如果东澜国之主变成燕血魄,啧啧……可真是悲哀啊!一个过于天真的上位者,会带领着这个国家走向灭亡的。”
“不准,我不准你这么说他!”她忍不住大吼道。
“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吗?你只要乖乖的待在这里,我就暂时不动他。不然的话,我绝对会让他死的很惨!”
君无忧身上那一刻忽然爆发出来的寒意,让苏暖烟不寒而栗,好似被一种阴暗的情绪所包围了,让她竟然脸色发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已经抓到的猎物却从手中被逃走的感觉可不大好。
碧涟漪看着一脸颓然之色的男子,毫不客气的冷笑:“人都走了,还要盯着看吗?看来你们二人是一模一样的性格啊,男人身边女人如穿花蝶一般,而女人身边的男人也似过江之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