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仪式照常举行,看起来十分和睦的场景,直到司仪询问:“美丽的何小姐,你是否愿意将后半生托付给许先生呢?”
“我...”何水淼犹豫了一下,眼睛余光扫了一眼苏杭坐的方向,看到对方满脸淡然,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怨气,同时,也坚定了许多。
“我拒绝!”
“啊?”司仪有些没反应过来,然而,何水淼却是不顾他的反应,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一下刺向了近在咫尺的许一鸣。
许一鸣也吃了一惊,不过他好歹也是内劲修为的武者,自然不会被完全不懂武功的何水淼刺杀得手。
“淼淼,你在干什么?”许一鸣抓住何水淼的手,轻轻一扭,匕首就调到了地上。
这一幕,也是让在场除了苏杭之外的所有人都面带震惊,不管他们怎么嫉妒,怎么羡慕,这两人从身份来说,确实是天作之合,结婚对于许何两家都是好事,这种商业联姻,在当代并不罕见。
谁也没想到,一向以事业为主的何水淼,居然会当场拒婚!
看着场下的宾客窃窃私语,何水淼的父亲何丛生连忙走上前,训斥道:“淼淼,你在做什么?不要闹了,你不是小孩子!”
何水淼摇摇头,挣脱许一鸣的手,坦然说道:“爸,正因为我不是小孩子,所以我才要坚定自己的想法!”
“我不喜欢许一鸣,我对他没有任何好感,我并不想跟他结婚!”
场下再次一片哗然,许一鸣的面子有点挂不住,强颜笑道:“淼淼,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只要你和我住在一起,我保证会让你感受到我炙热的爱意,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何水淼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了,因为,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什么?”
酒店顿时喧闹四起,不少人都面带促狭的笑容,看着许一鸣的头顶,都感觉那里有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
“啧啧,真没想到,原来何水淼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只是,那个喜欢的人,怎么今天没有出现呢?”
“这还不明白吗?肯定是那个男人背景不如许一鸣,所以何家才会将何水淼许配给许一鸣,而何水淼不愿意,这才拒婚!”
“可是,她好歹是成熟的企业家,就这样当众说出来打许一鸣的脸,以后,许家和何家就是死敌了!”
不少人都觉得何水淼的处置有失妥当,苏杭倒是没觉得意外,因为这就是他告诉何水淼的计划,只有这样公开说出来,许一鸣以及许家顾及面子,才不会再纠缠她,私下说,就没什么意义了。
当然,如此一来,许一鸣确实会恨何水淼恨到极点,但比起嫁给他,何水淼才不会在乎这一点小事情。
许一鸣牙齿紧咬,不过忽然想到了什么,仍旧忍着没有发怒,向前一步,低声道:“淼淼,你不要说谎了,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就算你不想嫁给我,也不用拿这种拙劣的借口敷衍我吧!”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我们许家和你们何家还是亲家!”
然而,何水淼却是退开一步,坚定地摇了摇头:“许一鸣,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你的,而且,我喜欢的人,也在现场!”
“啊?”众人听到这话,四下观望,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符合何水淼审美的人。
直到何水淼的目光停留在苏杭身上,众人才注意到,这个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中心基金职员。
“不是吧?真就霸道女总裁爱上我?堂堂省城第一美女,居然会喜欢一个小职员?”
“我的天,这长得也不帅啊,比起许一鸣差了许多,何总裁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不会是他很行吧,可是也不能啊,据我朋友说,这家伙入职中心基金还不到两个月,这就拿下何水淼了,那省城的大好青年,都是吃什么的?”
不仅外人不解,坐在苏杭旁边的钱富贵也都满脸震惊,不过比起其他人的嫉妒讽刺和瞧不起,他作为苏杭的朋友,却只有着高兴。
“苏杭,你小子可以啊,不声不响拿下了我们何总,以后可就‘性福’了,就何总那身材,一般人可吃不消,你小子兜着点!”钱富贵递过来一个暧昧的眼神,还用肩膀撞了一下苏杭。
只是,在看到周围许家人都围了过来,钱富贵这才明白,在这样的场合下,被何水淼当中表白,或许不是一件好事。
“苏杭,要不你先跑吧,我帮你拦住他们!”钱富贵低声道,同时做好了帮苏杭阻挡一会儿的准备。
此时此刻,苏杭也是脸色一片漆黑,他确实教过何水淼杜撰一个喜欢的人,这样一来,许一鸣就不会再纠缠了。
然而,他没想到,何水淼最后会将这个人说成是自己,如此一来,哪怕自己不承认,暴怒的许家,也不会相信了。
台上,盛装的何水淼走了下来,不顾众人的阻拦,坚定地走到了苏杭身边,牵起了他的手,大声宣布道:“这就是我喜欢的人,苏杭!”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看清苏杭的样子,顿时,不少曾经参加过郑家舞会的人惊呼出声。
“是他,我记得当初何水淼就是带他出席舞会的,说这是她的男朋友,当初我们都以为是拿他当挡箭牌,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是啊,那一次,尤家少爷可都是在这小子手中吃瘪了,这许家只是尤家的一条狗,许一鸣拿什么跟苏杭争?”
“这下有好戏看了,我原本以为是一出穷小子爱上白富美最后和高富帅竞争的戏码,现在看来,这苏杭也不简单,就看许家,或者说许一鸣怎么处理了?”
苏杭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那条白皙的手,用眼神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水淼低声道:“帮我这一次,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想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苏杭哭笑不得,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我能怎么处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