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的脚踢在那东西的下巴上。

莫休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紧紧地抱着我。

当我环顾四周时，前面的位置除了一滩血迹外什么也没有。

我蹲下来，把手放在地上的液体里，闻了闻，笑着说：“耍我吧，今天我想看看你在哪里。”

我问莫休：“还记得我们在二楼看到的红影吗？”

莫休点了点头说：“是的。”

我说：“每层楼只有一个楼梯口，如果她想从第二层楼爬上第四层楼的话，就不能从第四层楼爬进来了。”

“所以我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现。”

我笑着说：“你见过鬼流血吗？血还是热的？我觉得有人在耍把戏，刚才还把电给关了。”

莫休松了一口气，问道：“这些杀人犯不止一个人吗？”

我笑着问：“谁告诉你这些是杀人犯？”

“里面有人吗，我来接你，别害怕。”

房间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你是人还是鬼？”

为了消除她的恐惧，我粗鲁地说了一句话：“你见过一个鬼魂这么冷静地跟你说话吗？”

宿舍门打开，里面的女孩看起来很漂亮，但她现在却处于极度恐惧的状态。

我说：“没事，没事，里面没有鬼。”

那女孩什么也没说，她抱着我哭了起来，越劝越哭。

我点了根烟，拍了拍她的背，女孩子哭了之后，一切都好了。

我打电话给龙辉说：“有人在女孩宿舍装鬼吓人，小心出口，别让这些人跑了。”

当女孩知道有人在装鬼时，总算恢复了心态。

几分钟后，我眼前突然一晃，女孩宿舍的灯又亮了。

我听到龙辉在楼梯脚下的脚步声，两个女孩显然松了一口气。

到目前为止，我猜对了，我们刚才看到的鬼魂是有人编的，我不知道是谁让这些事情发生。

幸运的是，在这种恐慌中虽然没有杀人案，否则，这些恶作剧者将面临过失杀人罪和扰乱公共秩序罪。

龙辉来后，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发生如此严重的踩踏事故？”

我无奈地说：“人为的，那些装鬼的人还在宿舍楼里，先去找他们，把他们全部带走调查，再安抚那些害怕的人，否则很容易出事故。”

龙辉点点头，正要下命令，但突然听到楼上楼梯传来争吵声。

“我事先告诉过你，你为什么不听？”

“什么玩意儿，现在你有点不对劲，你觉得自己被踢到什么地方去了？”

“拜托，我不想在这里被踢出去。”

我们都抬起头来，看到从四楼下来的六个人，包括男孩和女孩，拿着摄像机。

有一个人的嘴上沾满了血，下巴肿了，毕竟，我对刚才踢的那只脚没有怜悯之心，当时，我清楚地听到了搓骨头的声音，如果没有意外，那人的下巴应该会脱臼。

看到调查员站在下面，这些人的嘴突然凝固了，他们害怕起来。

从对话中可以推断，这些人似乎想拍摄一些以超自然存在为主题的短片，另外，前段时间，笔仙杀人的事情发生了，如果他们拍出短片，作品将非常受欢迎。

他们把女孩宿舍的人当成群众演员，为了达到真正的效果，之前没有人知情。

其中一人转身想跑，却被同伴拉住：“这个时候还在跑吗？”

他转过身来，根本不敢看我们，他似乎良心不安。

“刚才是你们耍花招的？”

龙辉向前走了一步，六个人后退了一步。

那人心虚地点点头，说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拍一部鬼片，借助命案的噱头，他们可以一下子成名。

当他们得知男孩和女孩都很生气时，他们被其中的三个吓了一跳。

领导们说他们将严肃处理这件事，应该记大过的应该记大过，应该退的绝不姑息。

最严重的闹剧是踩踏事故，造成51人受伤，25人重伤，26人轻伤，其中一人被送往当地医院急救，无数人精神受伤。

据说最严重的胸骨断了好几根，胳膊断了，食指和大拇指指甲被踩掉了，据说眼球被踩出来了。

这个人是大一女孩，经过抢救脱离生命危险，但她永远失去了一只眼睛。

很难想象这次事故会在她心中留下怎样的阴影？

审讯室里，几人低下头，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当地调查员告诉他们那个受重伤的女孩的事，一个男孩扇了自己的耳光。

三个女孩一直哭着说她们错了。

只有一个人相对平静，他应该是组织这部鬼片的人，他说：“这些灵感都来自我，对于那些对我们造成伤害的人，我必须说对不起，我将自己承担全部责任，我不应该因为利益而做这种荒唐的事。”

龙辉说：“我们不要谈责任，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想拍鬼片？”

领队刘飞是一名大四学生，他说：“我们都是表演系的，当我们临近毕业学校时，让表演系的人拍一部作品，本来，我们没想到会拍这种鬼题材，但我们的组长被杀了，我们想拍这个短片来纪念他。”

龙辉问：“你的组长叫什么名字？”

刘飞回答：“路霄，他生前是我们组的头儿，但他被杀了，这个人平时很照顾我们，我们不能放弃他，所以我们想把这毕业作品的题目作为纪念仪式。”

龙辉问：“你有没有想过这种行为会造成严重后果？”

说到这里，刘飞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泪水流出来：“没想到为了让那些女孩表现出最真实的可怕表情，我们没有通知她们，我们在化妆时也用了很多心思。”

他深吸一口气，向龙辉要了根烟：“听说踩踏事故中最严重的那个女孩被踩伤，一只眼睛爆裂了，如果匹配，我会补偿她，我欠她和全校师生的情。”

刘飞负起了所有的责任，一个女孩抬起头说：“是的，是他的错，他骗我们去宿舍拍鬼电影，责任应该全在他身上，我们都是无辜的。”

这个女孩就是我在二楼看到的和莫休在一起的红影，据目击者称，踩踏事故的原因在二楼。

目击者看见人群后面站着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影子，她给一个女孩拍照，女孩转过头，笑起来，吓坏了的人群开始惊慌失措。

话音刚落，一个男孩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如果不是手铐，说不定他会冲上去狠狠地揍女孩。

“一开始，是你想出名，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不想用这个工作来向路霄致敬，你想出名，现在出了什么事，你开始推脱责任了？”

她的同伴也对她投以仇恨的目光。

女孩很害怕，说：“我没有。”

但她说话的时候眼睛躲开了，显然说话没有信心。

审讯进行到一半，我走进审讯室，对刘飞说：“你和路霄应该在同一个宿舍，对吧？我已经调查过路霄的专业，他也是一个表演系，告诉我路霄生前的人际关系和喜欢他的女孩。”

至于路霄的性格，大家都是路霄的粉丝，不清楚有多少女孩喜欢路霄。

刘飞对路霄的死感到奇怪，可能是连环杀人案有关。

我问：“这么多人喜欢路霄，路霄有没有女朋友？”

刘飞说：“路霄什么都好，但也有缺点，他太爱面子了，他把面子当生命，这并不夸张，他不会接受任何女孩追他，如果我愿意，我也会追他。”

面子？

我眯起眼睛。

有时候，爱面子可能是杀人案的导火索。

“对了，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追路霄的人，你应该认识这个人。”

我看着刘飞的眼睛，试探性地问：“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