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等他离开之后,她也能顺利地一个人面对所有的风浪吧?
“所以你回来究竟想干什么?”
钟离邪和莉莉安娜重整态势走回雅间门口附近,而他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父亲的头痛是什么时候开始犯的?”
莉莉安娜也不太确定,黯淡下来的眸子里带着探寻——
“是在母后过世不久……”
“果然如此吗……”钟离邪面色也不好看,“那爱丽是在那之后立刻成为皇后了吗?”
莉莉安娜也不是白痴,她又联想起自己在深宫中见到听到的种种——
本来爱丽皇后明面上待她还是不错的,但女孩还是清楚这份亲切不过是爱丽在父皇面前扮出贤妻良母的必要伪装罢了。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多怀疑她,毕竟母后生前和她是那么要好,她也是口口声声在母后的病床前立下誓言会将她视如己出,应该——应该不会是……
可是……父皇在母后去世之后不过半月就染上头痛,然后又是那么恰巧爱丽斟泡的花茶成了唯一的解药……现在父皇又只要她一人侍奉……
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你是在怀疑她?!”莉莉安娜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可是……可是……”
“我的确没有证据,但你的心中也已经有估计了吧?”
钟离邪看着女孩的表情,想来她也不是那种一无所知的状态,但是当下已经容不得继续依靠只言片语亦或是回忆中的细枝末节去猜测了,只要能从花草茶中查出端倪,其他一切也就自然明朗了。
青年当即分配了任务——
“我去和爱丽皇后交涉,这期间你帮我看着其他地方的动向,一旦有异常必须拖住,否则一旦引起对方的警觉他们肯定会立刻销毁证据,到时候我们也肯定会暴露!”
女孩立刻点头会意——
“我明白了,你去吧!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的!”
钟离邪拍了拍女孩的头——
“那我去了,你也小心!”
爱丽趾高气昂地正在遐想彻底控制皇帝病躯之后的美好生活,这时扮做侍者的钟离邪凑上前来——
“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爱丽见到是一个侍者,也没有升起警惕,看钟离邪两手空空,就知道他是来给自己端掉手中的茶具去清洗的。
除掉那个该死的老嬷嬷之后,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自己亲手处理这些有毒物的茶盏,再加之这里是教皇殿,哪个人会对已经饮用完毕的茶盏多做调查?她的警惕性就更加低下。
而且眼前的侍从也是相貌平平,想来也不是什么特殊人物,她也就把手中的托盘往前一递——
“喏,把这些收拾一下再送回来!陛下很中意这套茶具,万一弄坏了有你受的!”
钟离邪不卑不亢地接过托盘,微微欠身——
“好的,请问茶盏洗干净之后要送到哪个雅间?”
爱丽报出雅间房号之后就转身离去,钟离邪也平静地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