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崔文卿的问题,纳兰冰显然有些难以回答,犹豫半响轻叹言道:“六扇门那些人向来精明,只怕已是在出城之地布下了天罗地网,我若前去,一定难以逃脱,当此之时,一动倒不如一静。”
崔文卿拍案笑道:“这样吧,你就安心在杨家住下来便可,六扇门即便在是了得,也不敢再来杨家搜查第二次。”
纳兰冰点点头,言道:“话虽如此,然我这样躲着总是不妥,若被有心人看见,也非常麻烦。”
崔文卿眼珠一转,已是计上心来,笑道:“既然你的身份见不得光,那好,我送给你一个身份便是。”
纳兰冰一怔,蹙眉问道:“此话何意?”
“你且附耳过来。”崔文卿对着她招了招手,口气却是满含神秘之意。
纳兰冰到不担心隔墙有耳,不过见崔文卿这样煞有其事,恍若商量机密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依言凑过头去。
崔文卿将嘴唇凑到纳兰冰圆润光洁的耳垂边一阵低语,丝丝热气直喷耳根,那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觉,直让纳兰冰大觉周身颤栗,双腿发软,俏脸也是飘上了一丝红晕。
然而很快,她就震撼在了崔文卿的奇思妙想当中,睁大美目惊讶问道:“这样也行?”
崔文卿颔首道:“自然可行,你明日依计行事便可。”
翌日一早,杨府有客到访,声言是来找崔文卿的。
崔文卿昨夜本就没休息好,此际尚在梦周公当儿,被小荷叶轻声细语的唤醒,想了想一拍脑袋不仅悠然笑开了。
在荷叶的伺候下穿好衣物,简单的洗漱完毕,崔文卿信步悠悠的来到正堂,抬眼就看见了正在正堂内肃然而站的纳兰冰。
一旁,折秀亲自作陪,见到崔文卿到来,连忙起身笑道:“文卿,这位纳兰姑娘,乃是阿昭专程派来保护你的,今日刚到洛阳。”
崔文卿故作惊讶的一笑,走上前来问道:“怎么地,娘子莫非她还不放心我,专程令人前来保护?”
纳兰冰双目神光一阵闪烁,淡淡言道:“启禀崔姑爷,折大都督是担心你在洛阳城受人欺负,故而令属下特地前来保护你,大都督说了,只有我们欺负别人的份,别人休想欺负到我们振武军的头上!”
一听此话,旁边的折秀大觉尴尬。
这阿昭也是,年幼时便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之状,没想到现在成为了大都督,依旧不改旧习,派来的女将也是一副霸道蛮狠的模样,口气宛如山贼土匪。
而且崔文卿本就是一个不省油的灯,来到洛阳没几天便搅得国子监天翻地覆,就连陈宁陌也对其甚为头痛,如今阿昭为他派来了这么一个武艺高强的帮手,只怕崔文卿更是如鱼得水啊。
崔文卿却没有注意道折秀一脸纠结的模样,他颔首笑道:“娘子实在有心了,对了,不知将军怎么称呼?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纳兰冰对答如流道:“属下名为纳兰冰,本是大都督亲卫,也曾与姑爷照面,只不过当时人太多,姑爷并没有留意。”
崔文卿恍然一笑,言道:“那好,姑爷我目前住在杨府修竹园之内,既然娘子令你来保护我,你也住在院中吧,待会我就令荷叶收拾一间寝室供你居住。”言罢,目询折秀。
折秀颔首笑道:“文卿安排甚妥,纳兰姑娘你就安心住下便可。”
辞别折秀,崔文卿带着纳兰冰来到修竹园内,转身笑道:“如何?是不是很轻易就光明正大的入府而来?”
纳兰冰好气又是好笑的言道:“也是你鬼点子多,竟想到了这么一个好的办法,不过我还是担心折大都督知道此事,会雷霆大怒。”
崔文卿笑道:“放心吧,我家娘子离洛阳城十万八千里远了,书信来回都要一两个月,况且这点小事,我不说外祖父不提,她岂会知晓?”
纳兰冰放下心来,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崔公子赐小女子一处安生之所养伤了。”
崔文卿颔首一笑:“那是自然,不过既然是护卫,为求不让杨府之人生疑,纳兰姑娘还要尽心保护我才是,就如我所言那般,只有我们欺负别人的份,别人休想欺负到我们头上!”
纳兰冰苦笑道:“好吧,但唯有一点,我可不会帮你干坏事,而你也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
崔文卿心知此女极为有原则,倒也不甚奇怪,颔首表示同意了。
待吩咐荷叶照料纳兰冰前来诸事之后,崔文卿依照惯例前去国子监就读。
如今,他可是成为了国子监的风云人物,可谓是天下谁人不识君,走到那里都是一片“崔主席好”的问候声,到让他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不过严格说来,崔主席现在确是一点也不好,盖因学生会的很多事情都开展得不太顺利。
特别是遴选学生会各处处长,许多权贵子弟都想方设法而入,更将公平合理的学生投票选举,变作了公开的拉票贿选。
崔文卿听人提及过,有一位纨绔子弟为了当上学生会的处长,不惜花费重金请同窗逛青楼喝花酒。
那些可能被一条龙服务过的学子们,也昧着良心将手中的推荐票投给了那位纨绔子弟,致使纨绔子弟票数领先,处长之位已是唾手可得。
面对这一切,崔文卿自然是愤怒的,当即召开了主席团议事,并请陈学士列席旁听,将那个拉票贿选的害群之马剔除了学生会队伍。
但这样的方法始终是治标不治本,明面上情况得以根治,但暗地里的勾当还有许多却不得而知,要挑选出令人满意的学生会机构成员,实非易事啊。
整个上午崔文卿依旧在广业堂内听课学习,中午吃罢午膳本欲去宁一院,却得知陈宁陌进宫面圣尚未归来,于是乎他便前去了学生会。
学生会正堂之内,司马薇正在书案当中忙的是陀螺飞转,见到崔文卿一来,立即站起身来苦笑言道:“文卿兄,这次你可把我害惨了。”
“此话怎讲?”崔文卿毫不客气的坐下,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悠闲从容的模样与司马薇当真是霄壤之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