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曼帝国的末日已经要到了,威尼斯共和国如果不明事理,就让他们一起毁灭。”
“皇帝战舰千艘,摄政雄兵十万,光复君士坦丁堡,重建罗马帝国最大版图都是大有希望的,何况区区威尼斯。”
“夺回耶路撒冷是必须的,还要杀到麦加和麦地那,把异教徒连根拔除!从远东的香料群岛到撒哈拉沙漠,所有的异教徒都要死!威尼斯人和异教徒做了那么久的生意,其实也可以算是异教徒。”
从威尼斯人的马车上下来,李特和夏洛克对视一眼,然后步履匆匆地去了书房继续密谈,后者的步法特别快速,显然很是心急。
很显然,小哥里提和李特细说的结果并不是很成功。
听着李特和夏洛克你一言我一语,贝奈斯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这两位的情绪似乎有点过于昂扬了。
就算是知道一路上的车夫、船夫都会把他们的交谈报告给威尼斯情报机构,但是这也有点过头了。
她问自己的女主人:“李特阁下有点很紧张的样子吧。”
“无非是要求太高,然后把人家逼急了吧。”西尔维娅说道,她很忙,就连在赴宴时也抽空拿出法术笔记来看看,卡丹的女装没有口袋,全靠贝奈斯给她拿着施法材料和笔记本。
自从拿到罗森伯格家族的笔记后,女红袍法师连施法材料都做的少了,这次还委托夏洛克玛买了大几千塔勒施法材料,其中八成是她自己的私房钱。
这也是强大法师的必要途径,再有天赋,如果整天忙着制作营养剂和施法材料,那也是要耽误进度的。
西尔维娅现在越来越倾向于购买施法材料了,而这次购买那么大笔,八成是作为礼物送给她阔别多年的老师。
萨扎斯坦既然没有被埋进多瑙河底下的淤泥中,那作为学生,西尔维娅自然是要有个态度了。
除了五千塔勒的施法材料,西尔维娅还把自己得到的知识送了一些给老红袍,主要是位面门和冷链瓶的知识。
作为精锐法师,她也勉强算是能和萨扎斯坦互有裨益了。
西尔维娅说完,又继续去研究罗森伯格的笔记了,贝奈斯和尼雅互相看了看,然后找了点酒和食物,继续吃了起来,在刚刚的宴会上,他们都没吃到什么东西。
“李特阁下,你这实在是太过分啦。”夏洛克已经忍了一路了,到了密室就忍不住喊道,“虽然独裁官殿下不答应军舰进驻,也不肯认购国债,可是他答应个人的名义捐款五万塔勒,这已经不少啦。”
“五万塔勒就不少了?!还不够摄政殿下的大军一周的人吃马嚼呢。”李特一副我可是见过世面的样子,“我可是从你们宿命商会贷款二十万买了奥地利国债呢,夏洛克阁下你也买了十万吧?”
李特这一手没有赚取任何利息差,因为他拿出了自己在莓之世界的领地做抵押,所以宿命商会给他的贷款利率是比较低的,拉迪斯劳斯的光复布达特别国债实际上是无抵押的。
拉迪斯劳斯因此决定以李特为主,夏洛克为辅,让李特在威尼斯共和国以维护老李特的权益为名义,充分攫取自己的权力。
“我都能买二十万,威尼斯共和国买个一百万很多嘛?!”李特一开始的一百万要价居然不是漫天要价,而是一个实价,这让小哥里提无法接受。
一百万塔勒,对于全盛时代的威尼斯共和国来说也是一笔大钱了,以香料贸易现在被葡萄牙夺走大半的情况,即使拥有大陆领地,也不可能轻易负担。
而如今的威尼斯共和国,如果一下子认购百万塔勒奥地利国债,那威尼斯共和国就等于是绑在了拉迪斯劳斯的战车上了。
李特坚持只有购买一百万塔勒国债,摄政才能说服皇帝,把西班牙舰队停泊到墨西拿、那不勒斯和突尼斯港。
这样的分散布置当然有一定的军事隐患,但是东地中海,除了伊斯坦布尔,就只有威尼斯有这样的巨港了。
“那威尼斯人就是不答应怎么办呢?”夏洛克也急了,十万塔勒不是他一个人的,这些年为了宿命社区的存亡,他东奔西跑,并没有积累太多的家私,这钱也是他几个老朋友一起筹措的。
摄政要是打输了,他可是亏了老本,虽然有李特在莓之世界的领地补偿,他也无力干涉峋山选举了。
“威尼斯人会答应的,葡萄牙人的行动是确实存在的,他们是天平上的关键砝码。”李特给夏洛克鼓劲,“当然我们自己也要全力以赴。”
夏洛克点点头,然后又疑惑地问道:“我们怎么干?”
葡萄牙确实是关键的砝码,但关键的砝码不止这一个。
...
与此同时,相比夏洛克的紧张,瑞因科就相当振奋了,他给小哥里提打气:“独裁官殿下你做得对,绝不能接受奥地利人的敲诈,他们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居然敢要一百万塔勒,还想进驻舰队?这是想灭亡威尼斯共和国啊,西班牙的舰队呆上一个月,世上哪里还有威尼斯共和国。”
小哥里提却一点也不振奋,他被李特的狮子大开口和强硬态度惊呆了:“葡萄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和西班牙的合作到底有多深?”
葡萄牙向西班牙靠拢,根本原因就是他们的西线胡椒商路和奥斯曼控制的东线胡椒商路的竞争,威尼斯作为东线商路上的关键节点,如果小哥里提是个足够敏锐的商人,就像过去大部分威尼斯执政官一样,那么他完全不会对葡萄牙的立场意外。
“这件事我们双管齐下一起去查证。”瑞因科实际对此不抱什么希望了,倒不是他够敏锐,而是葡萄牙大使都这么说了,他已经接受现实了。
“奥地利的大军应该已经出动了,法兰西王国的军队能不能立刻进攻北意大利?!”小哥里提进一步提出了不切实际的要求,没有意识到法国其实不是关键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