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要犹豫,攻击法师,攻击法师啊!”
“唉呀,我跟你说了攻击法师!”
“你和那个女战士纠缠个什么?!扑上去!”
如何教育下一代从来是人世间最复杂的问题之一,作为有能力和才干的父亲,有时候对于天赋平凡的儿子会太严厉,导致了本来就不如自己的儿子,更加继承不了他的事业。
李特眼睁睁地看着乔治公爵的两个儿子在父亲的训斥声中,被贝奈斯的大剑砍得左支右绌,
随时要跪在地上,好在李特对公爵两个儿子的实力评估很准,提前要求西尔维娅一定要释放魔法。
他们在极端的压力,不顾一切地冲向了西尔维娅,各自先后中了西尔维娅一个负能量光线,然后才被贝奈斯打翻在地,这样虽然输了,总算是输在法师的魔法之下了。
乔治公爵举起自己的长剑就向西尔维娅冲去,西尔维娅立刻给了贝奈斯一个牛之力量,一个迈森法师也给公爵一个牛之力量一个猫之优雅,然后双方都不再施法。
“你的对手是我!”一直用眼神就能吓退公爵之子,但公爵本人,就需要呵斥了。
乔治公爵对自己居然受了对方语言的影响极为诧异,他这才明白,自己的儿子刚刚确实冲不过去。
明白了情况后,他没有在继续进攻西尔维娅,虽然他是可以威胁到红袍法师的。
两把长剑对撞,然后火花四溅。
李特原以为贝奈斯也需要对乔治公爵放水,没想到这个公爵居然不弱,他的长剑连续几次压制了贝奈斯的武器。
但是贝奈斯的铠甲更好,女战士的保守战术下,乔治公爵无法伤到她,反而是针对人类强化的精灵剑还是渐渐威胁到了公爵。
其他人都在担心贝奈斯重伤公爵,李特担心这个公爵还要突袭西尔维娅,女红袍的反击可能会真的伤到他,而公爵的两个儿子看不清情况,只担心父亲赢得太轻松,那他们可就危险了。
好在贝奈斯没有让他们失望,红袍护卫骑士的步法极为灵动。
一靠一切后,乔治公爵的手腕上被剑峰微微划过,血液一下子喷了出来。
牧师和法师连忙上来包扎,李特施展了一个次级回春术。
“哈哈,厉害!”不是儿子无能,是敌人太强大,乔治公爵的心情好多了,他不顾手腕还在喷血,对儿子们挥挥手,“好了,继续练习去吧。”
他确实想要突袭西尔维娅,但贝奈斯始终控制着他的线路,没给他任何机会。
虽然他的语气还是挺严厉,但是本来准备被骂的狗血喷头的两个儿子还是松了口气。
...
“姐夫,姐夫,你可以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这些异端真是太残暴了!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
“姐夫,他们把我按在那个水桶里几百次,但我始终没有说皈依异端的话啊。”
“他们是要把我们全浸死啊。”
妻子和妻弟的轮番哭喊让斯帕林廷很是烦躁,这小舅子本来很是英俊的脸上,如今已经是高低起伏五颜六色,和他那个姐姐看不出一丝相似的地方了。
虽然姐弟俩本来就不大像,姐姐其实没有弟弟的颜值,过去他们姐弟俩关系还不好,他弟弟还看不上当大主教情妇的姐姐,只是班恩改革后,大主教和他姐姐结婚,他的庄园又被农民起义给烧了,他才来投奔姐夫。
而且这个弟弟这几年仗着有个权贵姐夫,颜值又高,这几年在维滕贝格还真是颇为风流快活,给斯帕林廷惹了些不大不小的麻烦,不过既然不够大,所以也一直没得到什么教训。
不过后来维滕贝格重建了泡沫天堂,他就老实多了,而且这次他是被外人折腾了,斯帕林廷还是很恼火。
显然相比毒打,还是水刑更可怕一些,相对无法呼吸的痛苦,尿液的腥臭其实在几十次后就已经不大有感觉了,当然实际上这位老兄被浸了十几次后就悔过了,不仅把痛骂了好一番自己,说姐姐和姐夫是奸夫淫妇,还写下了情真意切的悔过书。
只是回到了维滕贝格的城墙内,他立刻还是那个班恩陛下的好信徒。
他受折磨时,潜伏的萨克森情报人员也在旁边,忠实地记录下了他的丑态。
当然这事斯帕林廷不用报告也能知道,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小舅子是什么货色嘛,要是死了,斯帕林廷夫人非寻死觅活不可,能活着回来就行了,其他他也不想计较什么。
这种被逼的转信,对于黑手牧师来说当然是很严重,但对于非神职人员是不怎么要紧的。
“行了行了,前几个月我就让你回维滕贝格了。”斯帕林廷训斥道,“早点回来,怎么会有这种事。”
“你个没良心的!我弟弟去收税也是为了你,他哪年收了税,不是先把最好的小麦磨出来的面粉拿来给你吃?!”斯帕林廷夫人毫不畏惧地怼了回来。
班恩改革的重点之一,就是教士可以结婚,但是对于离婚,反而比暗日教会还要保守,而且黑手教会如今还特别重视神职人员的家庭和谐问题,所以妻子的地位都挺高。
罗马暗日教会中,只有地位较高的神职人员才可以拥有正式情妇,而班恩的神职人员都是可以结婚的,班恩教会是一个独立性远不如希瑞克教会的组织,从长远来看,生命力和斗争性都会下降得很快,但也因此在短时间内,引得了不少牧师的支持,他们可以立刻得到贵族们类似的权力,在希瑞克教会中,守贞是历来只约束平民教士,不约束王侯教士的规矩,是激发班恩改革的重要原因,凭什么那些意大利小娃子二十岁就当红衣大主教,还能无所顾忌的花天酒地,我用尽手段五十岁才当上大主教,玩几个女人就要偷偷摸摸?
在班恩教会中当然是被废除了。
斯帕林廷当然也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妻子,顺便也有了一个比过去更难满足的小舅子,正式情妇的弟弟,和大主教妻子的弟弟,那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呐,过去这种小舅子只能偷偷摸摸地接点教会工程,修个大厅啦什么的,现在他可以拿到更多的大单子了,没收了暗日教会的财产后,北德意志的大诸侯一边扩军应对哈布斯堡家族和罗马暗日教会的反扑,一边也修建了一些道路和公共工程。
而且建筑队也不亲自管理了,只是挂个名号,然后工程就分包给其他人的队伍了,按规矩,那些大人物情妇的兄弟的建筑队,才会实际干活的,大佬妻子的兄弟的建筑队只负责收管理费。
过去罗马暗日教会对于中北德意志基本是吸血的,奥地利作为列强还能对罗马暗日教会施加一些影响力,不过也明显不如法兰西和西班牙,而中、北德意志几乎很少有人能去罗马担任职务,罗马虽然基本上尊重地方教务委员会的选举,但偶尔还是会插手获得一些好处。
而北德意志的教会因为内部的德意志人和意大利人空降兵互相斗争,几乎很难抢到外面的生意,这在班恩改革后大大好转。
当然这位老兄坐着拿钱,也如同庄园的农产品一样,把其中四分之三上交给斯帕林廷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妻子和小舅子,斯帕林廷才能开始给萨克森选帝侯写报告。
虽然乔治公爵起兵后,情况确实称得上不利,但是他还是建议选帝侯不要撤回维滕贝格,他有信心能够控制住乔治公爵的危害。
斯帕林廷非常谨慎,他手上能动员的部队还是超过乔治公爵的,但是他并不打算去找对方野战。
他对选帝侯分析,如今霍亨索伦家族已经退缩了,其他的黑手诸侯毕竟实力有限,有主心骨的时候,还能一起反抗一下哈布斯堡家族和罗马暗日教会,没有了关键力量,那就是全体投降了。
现在萨克森选帝侯能对纽伦堡帝国自由市提供支援,让他们能顶住奥地利的压力,对于人心的价值是极大的。
乔治公爵如果真有实力和野心,那就应该迅速行动,威胁维滕贝格,如今却只是在郊外劫掠,说明他并无大志,只是想趁机捞些好处而已。
他又继续补充道,奥地利虽然现在气势汹汹,但不过是因为季节的关系,如今多瑙河上多有浮冰,奥斯曼人必须通过陆路给布达城附近的部队提供补给,损耗较大,而奥地利的内河舰队则因为出勤下降,损耗降低,摄政才有了点余力,等到春暖雪融,摄政只能哪来回哪去,到那时,奥地利的真实情况就会为北德意志诸侯所确信,由宗教共识发展军事联盟的机会也就成熟了。
“而这盟主之位,舍萨克森选帝侯其谁?”
斯帕林廷满意地写下了最后一句,然后把用印封信。
他的信心和想法正如萨克森选帝侯一样,这也是很自然的,他们本来就是君臣相得的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