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能从一个手无实权的虚职王爷,在各路握兵掌权的反王手中脱颖而出,造反成功,建立了大萧国,凭借的便是那份武艺和血气。
泰昌帝幼年时候,见到过他杀人。
上一刻还在谈笑风生,下一刻便扭断了那人的脖子。
亦或者,原本还举杯痛饮,转眼就抽出了刀子。
那溅了一脸的血色,和死不瞑目的眼神,深深的刻在了泰昌帝幼小的心中,导致他对萧禹充满了敬畏。
“父皇,儿臣知错了,您饶恕儿臣吧!”泰昌帝浑身都在颤抖,他最怕见到父皇失望的脸。
“饶恕?你儿子勾结匈奴,差点颠覆了江山,朕辛辛苦苦打仗数十年,阎王殿里闯过多少遭才打下了这江山!”
萧禹站到泰昌帝面前,蹲了下来,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杀了太子,你儿子也害死了你最疼爱的儿子,这都是报应!因果循环!”
“不......”泰昌帝摇着头,在父皇那吃人的目光中,瞬间被吓醒了。
看到朦胧的亮光还有些没有反映过来,垂死病中惊坐起:“父皇!别杀我!”
站在他身旁的安诺萱,正好听到这句话,眼皮一挑,深邃的眸中闪过了一抹暗色,嘴角轻勾:“皇上,您醒了?来人,快把药端上来!”
泰昌帝转头看去,安诺萱抱着药箱,拿出了银针,周围的环境十分熟悉,他缓了缓心神,后背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安诺萱?”
“是臣妇!”安诺萱行了个礼。
泰昌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之前一切都是梦境,他松了口气,可同时又想到那梦中的场景,尤其是先皇说过的话,脸色阴沉了些:“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今天是腊月初九,皇上,您已经昏迷一天了,您现在身体十分虚弱,还是要好生休养着,切莫动气了!”安诺萱拿着银针走了过来:“臣妇给你再次疏通下经脉,放放血,等到那些残留着丹药的血液放完,您便能轻松许多。”
“不要过来!”
泰昌帝看着那针尖散发的银色冷光,后背一凉,不由得想到了梦中的场景,生怕安诺萱害了他,道:“你先退下去吧,朕现在没事了。”
“可是,皇上,您现在身体不及时排血的话,很容易再次昏迷过去的!”安诺萱一脸担忧道:“您现在中风之症消减了许多,也能够说话了,可是手脚还不那么听使唤,还是让臣妇在为您扎两针吧!”
安诺萱这一说,泰昌帝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说话舌头已经不僵直了,也不磕巴了,只是想要抬抬手,依然感觉有些麻木酸痛,抬不起来!
“你,你先去外面候着!半个时辰之后在来给朕看!”泰昌帝纠结之下,还是让安诺萱走了出去。
“那,臣妇告退!”安诺萱收起了药箱,背着走了出去,但神识已经能够动用了,便是皇宫也无法阻拦她,原本宫中的龙气现在已经对她不设防了!
“天龙卫!”泰昌帝在安诺萱出去之后,对着房梁喊了一声:“去给朕查查太子死之前,萧秉和萧睿,不,不止他们,给朕查查所有的皇子,有没有涉及到太子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