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何突然离开,一言不发?”走在子名身后的凌炎用着意念与子名交流着。
“与一将死之人,有何好谈?”子名性感的嘴唇轻轻翘起,星眸化作秋水,满含笑意,道。
凌炎一听,心头一跳:“将死之人??师父难不成..想杀了那问道天君??”
走在前头的子名点点头,待临到四层时,寻了一张椅子坐下,子名妩媚容颜对着凌炎,脸上尽数笑意,道:“那你可知,是谁将我变做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可笑模样么?”
重点来了!凌炎心头暗想,继而摇头。
子名的笑容逐渐淡了下去,好似绚丽壮阔的大浪慢慢变作清心透凉的小浪花儿,白皙的脸上渐渐卷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神色慢慢变暗,道:“它的名号我并不知道,只知那是一方巨头,而这问道天君,便是它的手下,问道天君的腰间挂着一道我永不会忘记的牌子,而且他的气息,我也似曾相似,所以,不管是帮你,还是为我自己当年的仇恨讨回一些利息,我都会杀他!”
子名笑吟吟的对着自己,让凌炎不禁毛骨悚然。那是一名仙君,他以为屠猪贩狗这般简单吗?
不过子名的言语,也让凌炎有些惊讶,未曾想子名也有这番无法磨去的仇恨,看样子第一次看到他时的那番已磨去七情六欲的感觉只是个错觉罢了。
凌炎并没有接着子名的言语,而是摸着下巴沉默起来。
子名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笑脸吟吟,好似在期盼着凌炎给他答案。
既然子名要杀,那便杀好了。反正傲然城与七傲城明里暗里已经斗开了,如此为何不给个痛快。
只是..
凌炎脸色泛着少许苦意,道:“师父,待会儿如果真打起来,能否换个地方,徒儿积攒点家业不容易啊!”
两个仙君争斗,别说七傲城了,这一块地方的所有仙城都将化作粉末,怕是苍天都会被他们拍个粉碎,无法复原,诸天万界也将受到影响。
“呵呵,这么点家业就心疼了?待会儿师父赏赐给你些宝贝,必然会比你这个破地方强上千百倍!”子名笑道。
凌炎一听,先是一惊,继而一喜,不过片刻之后,又泛着少许忧虑,道:“师父,赏赐什么的就算了,只是师父,您是否有信心战胜那问道天君?”
如果自己的师父死在这儿了,那自己的日子怕也不好过了,不仅如此,子名这人也不错,肯为徒弟出头,他死了,自己少个靠山,而且现在的好师父也不好找了,于情于理,凌炎都不希望子名有什么三长两短。
子名轻轻一笑,脸上闪烁着一丝不屑,但没有开口,更没有用意念交流,因为李海,剑子陵,已经将虎阳,问道天君带入了四层。
“外面人多嘈杂,所以将各位安排在此招待,希望各位不会介意!”凌炎一脸笑容道。
“凌会长多虑了,师尊大人大量,自不会在乎这个,只是不知凌会长的恩师,为何不肯介绍介绍来路名号,为何言语一声不吭,无视我师尊的虎威??凌会长,难不成这是贵派的习俗?见到强者,都要这般吗?我很好奇贵派是如何存活到现在的!”虎阳虽有脾气忍受,可此时此刻,他就算忍的了,也得装作忍受不了,因为问道天君在旁边,自己委屈了无所谓,如果让这位大人物不爽,那可就完蛋了。
因此,虎阳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道。
问道天君从进入四层开始,便一直盯着子名的脸看,常人若不知,还以为问道天君是瞧上了子名,欲将其收为妻妾。
但凌炎知道,子名这副颠倒众生的皮囊之下,蕴藏了多么强大的力量。
“这个,就得问家师了,晚辈并不知晓!”凌炎见子名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旋即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子名身上。
族后静静的立在一旁,此时此刻她不敢多说一句话,更不敢多呼吸一声,她虽为玄仙,实力并不算弱,反而比李海虎阳不知高多少,可实力越强,承受的压力也越强,她感觉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
“要不回到我的影子里,在那里你可以少受点苦!”凌炎似是瞧出了脸色微微发白的族后此时的状态,轻声对着族后说道。
族后微微一颤,转过头看着凌炎,那张刚毅俊俏的脸近在咫尺,第一次族后发现凌炎距离自己这么近,用着这么柔和的语态对自己说话,族后的心脏猛跳了几下,赛雪的脸蛋儿微微浮现两朵淡淡的红晕,她将脑袋撇过去,轻轻摇头,道:“不用了,仙君并不是人人都能够接触到的,我立在这儿,体会着两位仙君前辈的气息,其中的奥妙也是无穷无尽的,一旦我从其中参悟出什么,对我日后迈入仙君境界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那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凌炎深吸了口气,其实他自己也不好受,不过此时此刻,他更不能离开。
凌炎从包袱里掏出几颗平稳身心的丹药,塞入族后的小手内,继而与其立着,转望问道天君与子名。
既然事情已经上升到了子名与问道天君这个高度,那么便已没有虎阳说话的资格了。
问道天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端坐在椅子上,正一脸绝美笑容的子名,心中暗暗泛着嘀咕。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天外天仙君我问道天君也算相识不少,然而阁下却是第一次见面!着实突兀,希望问道能与阁下成为朋友!”问道天君朝子名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子名一听,笑容更为的开了,顿时百花齐放,步步莲花,落雁而沉鱼,新月破乌云,虎阳都不禁神色一失。
只是,子名的出声,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天坠地。
“阁下倒好生健忘,看样子我子名这么多年来的变化也着实太大,竟让阁下忘却了世间还有我这么一位苟延残喘之辈!”子名的声音并不好听,而且很怪异,话一落地,许多人已是听出了这其中的异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