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被花瓣叶面击中的空冥熊随声倒地,顿时昏厥了过去。
“呼~!”。
晓瞒此时也是长叹一声。深感乏力。随后向后躺倒在了黎明花海之上,飞击出去的所有花瓣也都重新归位于黎明圣花之上,随后,花朵也是渐渐收敛其势,形成了淡粉色的花苞,飘落至躺倒的晓瞒头旁一侧。
晓瞒粗喘着气,回头看向黎明圣花,脑中回想起这样一句话------
~“你若是将来用这法器之能,干出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法器便会自蚀其主令你神魂俱灭”~
此话萦绕回荡于脑海之中久久不能散去。
‘你绝对是这世间最高品阶的法器,但我自幼被人嘲笑弱小,也说不定是这世上最弱之人。’
‘你被授予我,我会好好珍惜你的,虽然我不敢保证对先辈们说的心系天下、心之所向能够有所领悟,让你发挥出绝对的威力;但只要你在我手中一日,便绝对不会沾染任何生灵的鲜血!’
晓瞒心中如此所想,便下定决心,今后无论善恶是非,也绝对不会用这法器杀生。
~~~~~~~~
朝阳完全升起,一轮令人温暖的红日挂在天边。身旁的黎明花海也收起片片血红之色,渐渐变回了粉嫩的含苞之势,新的一天~正式开始了。
晓瞒静静地躺着,四肢摊开感受着新日带来的温暖,以让内心得以平复。晓瞒微微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倒地昏厥的空冥熊,而后一手枕着头,闭上眼,用另一只手臂上的衣袖擦掉了脸上的汗珠。
再而睁开眼,将手放下,眼前不是蓝天白云,而是屋顶的横梁。
“唉...唉?!”
“我....梦嘛?呼.....”。
晓瞒坐起身来,身下的床垫身后的枕头,一切,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随后,晓瞒起身下床,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昨晚泡的茶。
“啊~,茶水好凉...”
‘唉,昨晚这梦也太真实了吧。怎么还腰酸背痛的。’
晓瞒心中所思,喝着茶水,又不觉想到现在已经是何时了,于是,他将目光向窗外投望而去。
这时,只见窗台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小小的花盆,里面,一朵淡粉色的黎明之花屹立其内。和寻常黎明花朵一样,是花苞模样。
晓瞒并未多么惊讶,而是信步走上前去,站在窗口,闭上双目,感受着阵阵微风拂过面庞,以及风中淡淡的花草清香。
而后,晓瞒缓缓的将手抚放在了花苞上,闭着眼,轻轻地抚摸着,抚摸着,嘴角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而后,一阵清晨的清风徐徐吹过,晓瞒长长的淡棕色头发、稍稍翘起的衣领袖口、以及盆中的花朵,随着微风,摇曳....摇曳着。
忽然,晓瞒脑中再次传来一个声音,那么的空洞、虚幻-------
~~“你通过了考验,现在,它是你的了,以你所得之聚灵珠相祭,可有奇效”~~
晓瞒睁开眼,用充满谢意且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远处的蓝天,轻声自语~
“真的~,送回来了啦啊~”。
此时,晓瞒所在的宇宙位面之外,不知何处--------
一座远看富丽堂皇,近看却已是残垣断壁的宫殿伫立飘浮在浩瀚的宇宙空间之中,在宫殿的下方,时不时会看到有残破的宫殿碎屑掉落,不知掉往何处,才是尽头。
宫殿内,所有的装潢都显得格外的奢华和雅致,但似乎总给人一种陈旧,且黯淡无光的感觉。
大殿正中央,有一尊华崇高之位,像是王座,像是有着极高地位的人才配坐于此上一般。
而这宝座之侧,一位白发扎盘于脑后的女子正在用纤细的手指轻抚着宝座的把手握扶之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空寂,却又带有些许的伤感与焦急,也许她是在怀念着什么吧~。
那女子的面容看起来似乎很年轻,但脸上却显得非常憔悴,亦应是许久未曾休息好了,微红的眼底,倒似刚哭过不久,眉宇间尽是愁容、与担忧。
“大统领,目前为止距尊主灭魂坠去以有六年之久。刚得到消息时我等也是甚为惊讶,但已成事实,还望您多多保重,毕竟尊主临去时命您代为掌管时空圣域的秩序。您这般.....唉~”。
只见座下,站着数位形容各异的“人”,其中,一位须发尽白,手持拂尘,略显苍老却又气宇不凡的人如此对座旁的女子说。
随后,一旁的其余数人也都纷纷哀叹。
这时,座旁的白发女子虽为转过身来,却开口而道~
“我自然明白,我受托之重。可这浩瀚的混沌之中只有咱们的时空圣域最为不稳定,诸位都是各个宇宙位面的管理者。无论结果最终如何......我”。说话一半,她稍稍停了一下,继而又言~
“我希望诸位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管理下的位面,尊主不在,其他时空圣域的人恐怕早已虎视眈眈,此次上报过后,若无其余之事,你们也不必再来这圣殿了。”
说着,那女子抬头,眼中微转闪出更加担忧之色。
“尊主大人为了此行准备了数千年之久,而且此一去还有那两位大人相随,想必也定能以凡血之躯逢凶化吉。诸位,请回吧!”
奈何那女子言已至此,座下的众人亦只能纷纷转身离去。
此刻,圣殿外不远处的宇宙中,正有两道身影向此处快速飞来。
“我说你刚才竟敢踢我,你这一脚可真狠,我屁股到现在还疼呢!”
“屁话,我再不把你踢走你就说露馅儿了!你呀,怎么就是管不好你那张嘴呢?!”
“话说,就算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能如何?他不也还是他,该怎样还怎样么~?”
说着说着,只见黑衣神秘人叹了口气。
“唉~,他此行去是为了体会领悟凡人的人心人性以及善恶是非。现在的他就是个普通的那个什么什么神族人。你现在告诉他,以凡人心性怎能不骄狂放纵起来,那还领悟个屁啊!”。
一旁的水灵涓流亦明白了此中深意,点了点头,反而倒是有些许嘲讽之意而言道~
“哼~,唉~!像他这样的人也会去自找罪受。何必?何苦?我是理解不了啊~。”
“你是如此,我又何尝不是呢?罢了,多说无益,静候佳音吧!”。
话语之时,二者亦是抵达圣殿外,殿门缓缓打开,那位白发女子焦急的走出。
“参见.....”
“免啦~!你不是我直属之神侍,跟你说多少次了,他与我交情深厚,他看中之人自不会错。”
“是~!千泷明白了。那不是今日来他可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