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目了,泪目了!”
“握草,国视现在的尺度有些大啊!居然这样的都可以放出来?”
“讲道理,像这样的采访,从第一个纯属于翻车,第二个也是,第三个勉勉强强不是翻车,但肯定是与采访的问题相违背的。可是现在这三个都可以播出了!”、
“我觉得这是咱们国家愿意正视问题,不藏着掖着,采用积极的手段去解决,而不是装作看不见,直到事发了才去解决。”
“这才大国风范!”
“什么叫做自信?这特么的就叫自信!”
“我觉得,这些个“应被剪掉的段落得到播出”体现了国视的厚道。”
...
虽然,在之后,朱铨又去了首都其他地方进行了街头采访,访问的素材也是没有翻车,或者说是没有像前面三个那样的严重。
但是,讨论度最多的还是“你幸福吗”的话题。
很显然,这个话题已经出圈了,在网络上迅速的的发酵起来。
热搜榜的前十有四个话题与此相关。
#国视的街头采访,你幸福吗?#
#我姓曾#
#朱铨:我太难了!#
#幸福是什么?听一听华国人民的心声#
...
而在斗音上也出现了采访是朱铨问话“你幸福吗”的BGM,很多好事者都假装自己接受了国视关于“你幸福吗”的采访。
【朱铨问:“你幸福吗?”
一位单身的大美女打扮成外来务工者形象,回道:“我姓张!”】
【朱铨问:“你幸福吗”
一位单身的大帅哥也同样打扮成外来务工者形象,回道:“我姓章!”】
【朱铨问:“你幸福吗?”
一位...】
...
像这样的视频很快的就多如牛毛,令人应接不暇。
当然了,观看最多,点赞最多,评论最多,转发最多的依旧还是原本的“我姓曾”的那个,被国视新闻、人民日报、华新社、四处观察等官方媒体账号进行了转发。
下面的评论很多,代表性的意见都是对这段“翻车”的采访打五星好评。
看着这个上面的评价,朱铨得意的朝着节目的编导说道:“蔡导,我说的是对的吧,这个‘翻车’的评论不出意外的爆火了!”
蔡顺礼是《华国新闻》的节目编导,是个工作近十年的新闻老手了,此时看着节节攀升的节目收视率以及全网关于此事的热度,笑的合不拢嘴,道:“小朱啊,很真有你的,可以啊啊!”
说到此处,蔡顺礼鼓励的拍了拍朱铨的肩膀,并给朱铨安排了明天继续街采的任务。
朱铨自是开心的接受了。
毕竟,出一次镜,可以得到一百块的补贴呢!
这一百块中还不连基本的出行费用!
如此一算,两百五十块钱是有的了!
这个“你幸福吗”的节目之所以能红,在朱铨看来,是因为相比于以往的街访,国视给民众留下更加“真实”的感想。
许多观众以为“应该被剪掉”的片段,都原汁原味地呈现在屏幕上。
而正是这种原汁原味,让民众对于这次的节目产生了兴趣。
进入2020年,国视变了很多,标志性的《联播新闻》虽然依旧是熟悉的主题曲和固定的腔调,但是以康光军、欧阳丹夏为首的新一代“国脸”主持人越来越年轻、越来越靓丽;
纪录片频道拍出了喜闻乐见的纪录片,记录华国普通人的生活,富有市井味道;
不少评论员大型盛事的解说也开始出现了白话版;
甚至于,连着春晚都开始捡起年度的热词。
央视正在像地方台、卫星台一样变得越来越亲民,也越来越实诚。
但是在朱铨看来,这还远远不够!
因为这并没有常态化,而是固定的场合,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套路,次数多了也会让人产生“审美疲劳”。
所以,在这次的街头采访“你幸福吗”中,接连受挫的朱铨并没有失望,反而是眼中发光,立即打电话向《华国新闻》的编导蔡顺礼请求一定要播出“翻车”片段的采访。
而蔡顺礼虽然有权,听了朱铨的理由觉得可以一试,但是为了安稳起见,又打电话给了上级领导。
在新闻总监徐强以及康光军的支持下,朱铨的这一提案才算是通过,决定试水一番,看看效果。
可没想到啊,居然这么的火爆,热度一直上升着。
虽然在一片祥和的评论区中也有不少人表示,这样的街头访问过于简单,有些主题先行的味道,有些无感。
有人质疑道:“一到节日,就一定要说“幸福”么?节日的喜庆气氛,非要用这种“逼人就范”式的追问给烘托出来吗?况且,这个还没有节日,直接问,好傻X啊!”
“就是就是。幸福不是靠追问就能得到的,作为媒体应该深入去采访幸福的细节。”
“看不出这期节目重点在哪里。”
“比起问“幸不幸福”,媒体更应关注老百姓犯愁的问题,例如农民为卖粮难的焦虑、打工者回不了家的焦虑,离乡者见不着儿女的忧伤。就像采访的第三个外来打工的老人,问他们有什么困难。”‘
“如果真要调查“你幸福吗”,记者要去的地方很多,比如假日高速路,假日景区,儿童被拐卖家庭...并且,提问的问题应该是“你幸福吗”的相反面。”
“大家仔细回忆一下第一位‘我姓曾’的受访者,在回答问题的时候,他可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朱铨的,然后才答道:“我姓曾”。大家觉得这个还是无意识的理解错了回答么?“
“不管那位‘曾先生’有没有故意理解错,就单论这样一个看似无厘头的回答,背后却有这道不尽的辛酸和沉啊!”
“我觉得,偌大的城市,从未向他们真正张开过怀抱!”
“对!林立如云的水泥森林、五彩斑斓的梦幻霓虹、滚滚而过的金属车流...等等这些城市的风景画,对于他们来说既熟悉又遥远。
他们熟悉是因为,他们用自己的力气和汗水,盖起了高楼大厦,修建起宽阔的马路;
陌生的是觉得自己永远与这道风景隔着一道窗子。
在幸福之门依然紧锁的个体那里,‘我姓曾’已不全然是语言的解构游戏,更是坚硬残酷的现实。”
...
随着热度的上升,看到这样评论的朱铨陷入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