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来到太守府门前,有侍卫上前问道:“老人家你有何事情?”
华佗上下看了看他道:“你是否是夜不能寐,然后清晨却又醒不过来?”
侍卫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华佗轻笑道:“我是医者自然能知道你的病了,好在不是什么大病。我说一个方子你记好了,照方抓药一准能好。生地黄三钱,百合六钱,枣仁六钱,炙远志两钱,五味子两钱,女贞子两钱,旱莲草六钱,龙齿两钱,珍珠母六钱。水煎服,日服一剂,三日便可药到病除。”
侍卫当下感激的道谢,华佗摆摆手道:“我是来这里给你们那受伤的将军治病的,现在可以进去了吗?”侍卫一听不敢怠慢连忙把华佗迎了进去。大堂之上韩飞正在为关羽的毒上愁,心说话:“这神医华佗此刻在哪里呢?这天下之大要去哪里找他呢?”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把一个老者引到了大堂之上。然后对着韩飞行礼道:“军师,这位医者前来给关将军治伤!”
“哦!”韩飞应了一声抬头仔细观看,只见这名老者年岁大约五十上下,身体看上去十分的硬朗,站在堂下却是立的笔直,身上背着一个小木箱子。再往脸上看,面容不算是很老只是在眼角眉梢有了一些皱纹,而他的两鬓已有了斑驳的白发。最让韩飞感兴趣的是他的双眼,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眼中还偶有精光乍现。韩飞心中暗自点头:此人定非一般人也!
“老人家你贵姓?”韩飞开口问道。
“小老儿姓华名佗字元化,大人唤我表字即可!”华佗笑着回答道。
“华佗?你就是神医华佗?”韩飞一惊,猛地站起身来说道。
“大人知道我?”华佗一愣道。“哈哈哈!”韩飞随即大笑三声,他上前两步一把拉起华佗就往后宅而去。华佗被韩飞拉着直到关羽的房外。韩飞问亲卫道:“二将军可曾起身?”亲卫答道:“将军已然起身,并且且吃过了早餐!”韩飞听罢点了点头,拉着华佗直接就进到了屋里。
关羽此时正在屋中看书,看他的神色非常的平淡就好似中毒的不是他一般。看到韩飞进来关羽把书放下开口道:“子聪不必为我烦忧,这毒能解就解,若实在解不掉了也是我咎由自取赖不得别人!”
“二将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来?谁说这毒解不掉了!有我身后这位神医在此你的毒定然可以解掉!”韩飞说完转身对华佗道:“神医这便是关羽将军,昨日被弓箭射中了左臂,不过箭上带毒且异常的猛烈!”
华佗听闻点了点头,他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关羽开口道:“足下可是那温酒斩华雄的关羽关云长!”
“果然是英雄了得,你且放心今日小老儿定然会将你治愈!”说罢伸手解开了缠在关羽手臂上的布条,说起来这个时代没有纱布,这些布条乃是韩飞命人用热水煮过之后这才缠在伤口之上的。此时伤口的血还没有止住,布条一解开,便有黑色的血水渗了出来,一股腥臭的气息随即出现。
华佗看了看伤口,随即把背着的木箱放在桌上,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之后里面插着一排十二根银针。只见华佗也不说话,他用手直接捏出了一根银针就插在了关羽的左臂之上,关羽眉头微皱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开口询问。这个时候华佗把银针插进去一寸多深,他接着又捏起一根接着插在了关羽的左臂之上,一连插了六根才算罢了。看他六根插完停下手来,韩飞上前问道:“神医这是?”
“我这是要看看这毒到没到骨头上,还有就是蔓延到哪里了!”华佗解释完开始一根一根的拔出银针,不过随着银针一根接一根的拔出,华佗的眉头紧锁了起来。他从木箱中取出来一块麻布,把六根银针擦拭干净插进了小布包中。然后扭头对韩飞使了一个眼色。韩飞当下会意,就要带着华佗出去说话。这时关羽开口道:“你们不必出去说了,我的伤我也想知道结果。”
“这……”华佗犹豫道。
韩飞明白关羽的脾气,于是开口道:“神医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
“此乃弩箭所伤,其中混有乌头之药,其毒直透入骨;若不尽早医治,则此臂无用矣。”华佗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关羽听闻双眼中精光一闪紧接着问道:“如何医治?”
华佗直视关羽双眼道:“某自有治法,但恐将军惧耳。”
“哈哈哈!”关羽大笑道:“吾自数万军中进出如入无人之境,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有何惧哉?”
华佗听闻随即说道:“当于静处立一标柱,后上钉大环,请将军将臂穿于环中,以绳系之,然后以被蒙其首。吾用尖刀割开皮肉,直至于骨,刮去骨上箭毒,用药敷之,以线缝其口,方可无事。但恐将军惧耳。”
韩飞听完只觉得头皮发麻,当下颤音道:“可是要刮骨疗毒?”
华佗回头看了韩飞一眼答道:“然也!”
关羽丹微笑道:“如此,容易!何用柱环?”说罢起身来到院中,命人搬来一个石桌两个石墩,扭头对韩飞言道:“自从陪我弈棋一局如何?”韩飞看关羽如此镇定,此时也把心放进了肚里,他大声回应道:“正要领教二将军的棋艺!”这个时候亲卫端上酒肉和棋盘置于桌上,韩飞和关羽相对而坐。关羽一边喝酒一边伸出左臂让华佗行刀。
华佗取尖刀在手,令一亲卫捧一大盆于臂下接血。准备妥当后华佗开口道:“某这便下手了,将军勿惊。”
关羽笑道:“全任汝医治,我岂比世间俗子,惧痛者耶!”
华佗听罢乃下其刀,割开皮肉,直至于骨,可见骨上已有青色。这时华佗用刀刮其骨,悉悉有声,周边见者,皆掩面失色。关羽饮酒食肉,谈笑弈棋,全无痛苦之色。韩飞坐在关羽对面,不是看着华佗刮骨,心神竟被其所涉,以至于下棋之时把棋子填在了自己的目上,关羽顿时大笑道:“子聪何以出错,此局某赢定矣!”
这时时间过去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黑色的血水流满了一盆,后开始逐渐转为红色。华佗此时已刮尽其毒,敷上药,以线缝之。关羽大笑而起,谓众人道:“此臂伸舒如故,并无痛矣。先生真神医也!”华佗一边擦汗一边开口道:“某为医一生,未尝见此。将军真天神也!”
后人有诗赞道:“治病须分内外科,世间妙艺苦无多。神威罕及惟关将,圣手能医说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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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