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面关卡附近,以及峡谷的两侧山崖上的走道,已经聚集了十数万江河亭的兵马。
为了这次清扫行动能够顺利,杨涵蓉也是下了血本了,除了安排必要的人马守卫江河亭内各处外,几乎将江河亭中实力较强的兵马都调集到了这附近,不仅有那上万黄巾力士,就连江河亭如今拥有的近三百名武将中,有大半都集中在了这里,而那几名名将也是全部到齐。
当戏志才看到眼前的周泰、韩珩两名名将时,也是有些惊讶于这江河亭的实力,加上他身边的波才以及那处于绿林山中的高顺,这小小的江河亭居然就有四名名将之多,难怪之前能抵挡的住山越与山贼水匪们的联合攻击,还差一点将敌军击溃。
"没想到,亭侯麾下还有这么些名将在,倒是极为难得,原本戏某还有些担心即便大水能将敌军冲垮,可江河亭中并没有足够的兵马,要是不能一次尽全功,让敌军逃过一劫的话,对于江河亭可不是好事,如今有这些名将在,戏某倒是不担心这件事情了。"
戏志才看着面前的几名名将很是感慨的说道,只是这话却引来了一旁站着的杨涵蓉的一阵嘲讽。
"哦,原来戏先生这么不看好我江河亭啊,那戏先生为何要隐姓埋名呢?"
听到杨涵蓉的话,戏志才吓了一跳,匪夷所思的看着杨涵蓉,紧张的问道:"副城主这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我一向都哎开玩笑的,这时江河亭中众多文臣武将都知道的事情,先生不用当真。"杨涵蓉很是随意的说着,一副嬉笑的模样,好像的确是没有当真。
戏志才从杨涵蓉嬉笑的表情中看不出什么来,不由在心中想到:"也许是自己多虑了,这么点大的女孩,即便看着很是聪慧,也应该看不出他使用技能伪装的事情。"
想到这,他就向杨涵蓉笑道:"如此,戏某就只当副城主说的是一个玩笑了。"
戏志才说着这话,却是没有注意到江河亭一众武将听到戏志才的话时,都忍不住翻着白眼,心道这戏生还是不了解副城主的性子,她说的话的确是有真有假,可若是不听的话,可就有他的苦头吃了。
众将都在心中猜测着杨涵蓉要怎样折磨这这位戏先生,可这却是有些冤枉杨涵蓉了,她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戏志才隐瞒真实身份肯定有目的,对照三国的各种记载,也能大致猜测出他的用意,自然不会胡闹。
"哎,一想到在这位戏生真的成为江河亭的人之前,都不能对他动手,还真是有些可惜。"杨涵蓉看到戏志才还不承认,有些可惜的在心中想着,在表面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对着戏志才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了,如今人马也到齐了,这会儿山越大军也已经与山贼兵马完全焦灼在一起了,正是时候。戏先生还不快去安排!"
"副城主说的是,戏某这就去安排。"戏志才说完便领着众将去安排事情去了。
看着戏志才与众多兵将离开,杨涵蓉突然发现这里似乎没自己什么事情了,如今杨涛那边已经有兵马驻守了,这边又有戏志才安排,已经不需要他继续呆在这里了。
"这下子围攻江河亭的敌人应该就能解决了。算起来这事情都已经持续一个月了,也该恢复平静了。等这边大战打完后,收拾好战场以及准备庆功的事情,应该就能清闲些了。"
杨涵蓉在心中想着,在身边的数百名女兵护卫返回江河城。
...
关卡的贼军大营还很是热闹,厮杀声响彻云霄,带着数十万山越大军冲入山贼大营的彭戗,正在寻找着甘宁的踪影,他如今还记着甘宁极为嚣张的话,正准备找他算账,只是在这大营之中寻遍了上下,却都没有见到甘宁的影子。
提着三丈长的巨大九钩锤,彭戗在营地之中奔走,巨大的身形配合狰狞的武器,没有人敢于靠近这位山越族长的附近,而他却是一直在大营之中寻找着甘宁的踪影,却很快碰到了一个熟人。
一名身穿着长衫的青年在一众山贼的护卫下向着营外逃去。
"周昕,你往哪跑?"
带着人逃跑的正是周昕,如今山越人攻击进来,周昕正打算趁乱逃走,却听到身后有一声大喝声传来,让其一惊,下意识的往身后一看,见到彭戗那巨大的身形冲来,整个人都吓的瑟瑟发抖,不敢乱动一步。
彭戗挥舞手中的九钩锤,将周昕身边的士卒全部击飞,伸出满是黑毛的大手抓向了周昕的衣领,将其一把给提了起来,看着周昕的面孔喝问着:"本族长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让那甘宁来袭击我山越大军?"
彭戗的大嗓门差点没将周昕耳朵给震聋了。看着面前满面狰狞之色,咬牙切齿的巨大黑脸,闻着他身上那一股血腥气味,周昕差点没直接吓的晕过去,好在周昕与彭戗还算熟悉,没有被彭戗凶恶的模样吓死,含糊着开口解释道:"彭组长误会了,周某并没有派人去袭击族长的大军,实是那甘宁反出了我等,也不知道为何会冒充我等的名义去攻击族长的大军,咳咳咳,还请族长高台贵手放过周某!"
周昕说着却是一阵咳嗽被彭戗拿捏着咽喉有些喘不过气来。
听到周昕的话,盛怒中的彭戗还算没有失去理智,没有一锤将彭戗砸成肉泥,随手将周昕扔到了地上,对他喝道:"哼,暂时留你一条狗命,还不快带本族长去见那老者,等见到老者某在好好同你算账!"
听到彭戗说要带他去见那黑袍老者,周昕也不顾浑身被彭戗摔的疼痛,脸上立马露出了一片如丧考妣的凄惨模样哀嚎道:"族长要见那袁老倒是可以,只是想要问他话恐怕是难以问出什么来了。"
"少废话,赶紧带本族长去见他!"彭戗毫不理会周昕的话,一把将其抓在手中,推着他在前面带路。
被彭戗拿捏住,周昕无法只能带着他去见那黑袍老者。
在乱军之中,周昕与彭戗一路前行,快速接近整座军营的中军大帐,一路上有彭戗开路倒没有哪个兵将敢凑上前来,两人很是顺利的来到的中军大帐之中。
此时整座军营已经大乱,就连这中军大帐内也有两方兵马在战斗。
进入中军大帐的彭戗很是不耐烦的一锤捣在了地上,顿时炸开一片碎石,飞射向整个大帐。
帐内的数百两方兵马在一片惨叫声中倒在了地上,看的处于彭戗身后的周昕心脏狂跳:"早就知道这彭氏山越的族长实力惊人,且残忍之极,没想到今日见到的还比传言中的,更是让人惊骇!"
看着满地山贼与山越人的尸体,周昕顿时手足冰凉,很是庆幸之前彭戗没有一上来就攻击,否则他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正在周昕惊惧与彭戗的残暴的时候,看到地上被自己击杀掉的许多山越兵卒的尸体,彭戗却是没有任何表情,眼见中军大帐内清静了,转身便看向露出惊恐神色的周昕,喝道:"那老头在哪?"
"就,就在,后账内!"周昕一见彭戗那吃人般的凶厉模样,顿时吓了一跳,不敢与他对视,急忙低下头来吞吞吐吐的开口说道。
彭戗也不理会吓的浑身发抖的周昕,提着兵器就走向了后账。
等彭戗的脚步声离开后,周昕才吓的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径直在那发呆,却是浑然忘记了逃命,似乎心中已经认命,他是逃不出彭戗手心的。
"啊!"
周昕正跪在地上发呆的时候,进入大帐内的彭戗很快发出了一声咆哮,听得周昕瘫软的身体更是颤抖了起来,耳中那远去的脚步声却是快速的向着他奔来。
彭戗进入后账,看到那躺在病榻上的老者,顿时气的大叫,因为老者已经死去,只是尸体还有温度,显然是刚死不久。以为被周昕耍了的彭戗不分青红皂白的回来,大手一抓周昕,将其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喝骂道:"那老头怎么会死的?如实说来,要是有半点假话,就将你捣成肉喂给喂给山中野狼!"
"啊!"
彭戗说着将周昕重重的扔在了地上,他的力量极大,周昕被扔的七晕八素的,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也顾不得身上加重的伤势,急忙对着已经怒火冲天的彭戗解释着道:"族长,我等实是被那甘宁害苦了,就连袁老也是死在其手中的。就在数天前,那甘宁伙同数万水匪在大军之中公然造反,袁老带领众军清缴,虽然将甘宁的水匪击退,但那甘宁甚是厉害,不仅伤了营中众多兵将,就连袁老也被其击杀。就在不久前,听闻甘宁冒名攻击族长惹得族长大怒前来攻击,袁老直接被气死在了病榻上!"
"你说的可是真的!"听完周昕的话,彭戗的大眼立即圆睁,很是不敢相信的开口问道。
"这是整个大营之中众多山贼都知道的事情,周某绝不敢骗族长!"周昕声泪俱下的说道。
看到他的神情不像是作假的,彭戗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是说不上来,就在他还在疑惑的时候,江河亭西面关卡上的戏志才等人却是已经准备好了水淹其军的步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