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戴姐。。。”旁边的伤员气若游丝地对着戴狐笑了笑,“我没事,咳咳,她们几个帮我处理一下就行了,你,你稍微休息一下,别把自己给累倒了。”
戴狐静静地看着伤员,面无表情地伸手捏住伤员皮肉完好的部份,然后莫的感情地轻轻一扭。
“嘶!”伤员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说道,“轻,轻点,戴姐,疼疼疼。”
“还知道疼?”戴狐玉面含霜,姣好的面容上隐约带着一丝愤怒,“我是医生你是医生,伤员就给我好好呆在床上,医生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了吗?”
虽然面容上凶巴巴的,但是戴狐还是松开了手。
“嘿嘿,知道了,知道了。”伤员讪讪地笑了笑,乖乖地躺好。
“嗡!”戴狐手上出现一抹绿光,然后温柔地按在伤员的另一处伤口处,让治愈之力通过伤口进入伤员的身体里,加快身体的恢复。旁边的两个小护士赶紧继续手中的操作,最后为其打上绷带。
“呜~。”伤员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温润的生命之力让他身上因为疼痛而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然后就在这温暖的能量中,缓缓闭上疲惫的双眼,沉睡过去。哪怕他不想睡,但是身体机能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安全后,便强制他进入睡眠加快伤口的恢复。
戴狐低着头看着担架上的伤员上的伤口,手中动作没有停下,继续治疗下一处伤口。
“戴姐,你哭了?”突然,旁边担任助手的护士惊呼一声。
“嗯?”其他人闻声望去,只见戴狐那张白净的脸上,缓缓流下一道泪痕。
“没有,你看错了。”戴狐迅速擦干眼角的眼泪,声音沙哑地说道。
“可是。。。”助理护士还想说什么,但是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最开始的那个伤员对着她摇摇头,“她没有哭。”
戴狐转过头瞥了他一眼,然后眉头一皱呵斥道,“你不好好躺着站起来干嘛,来个人将他按下去。”
“嘻嘻,戴姐,我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让我在这呆着吧,如果这群家伙忍不住疼痛乱动起来,我还可以帮你按住他们,减少你们的工作负担。”倒霉蛋伤员脸上带着一丝讨好,躲过一旁的助理护士对着戴狐说道,“求你了,戴姐,让我干点什么吧。”
“哼!”戴狐皱了皱眉,但是看他面色虽苍白但是脚步并不虚浮,不像是强撑,便冷哼一声,转过头继续治疗不再管他。
“自己看着办吧。”
“嘻嘻嘻!”倒霉蛋伤员见到戴狐同意了,赶紧走到戴狐一米远,深怕她突然反悔。
旁边的小护士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说什么。
等到戴狐的注意力不在他这边之后,倒霉蛋伤员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他的腹部打上了绷带,致命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他现在之所以站在戴狐旁边,只是想保护着她的安全。
“戴姐。。。”看着戴狐香汗淋漓,却仍倔强地使用着治疗术医治着伤员,倒霉蛋伤员微微一叹。
他知道的,戴姐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把他们当作弟弟来看,他们受重伤,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甚至可以说是心如刀割,就像之前流下的眼泪。
她比谁都在乎我们的伤势,她努力学习治疗医术,一学就学到深夜,就是害怕哪一天自己的能力派不上用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他这个倒霉蛋什么忙也帮不上,这幅残躯上去也只是拖累前线的战友,现在只能撑着身子站起来,当作戴姐面前的最后一块人肉护盾。
倒霉蛋伤员神情一定,转头看向黑猫的方向,大家已经渐渐撑不住了,落败只是迟早的问题。但是,想要伤害戴姐,就先跨过我的尸体!
。。。
某间别墅内,崔雅懒洋洋地靠在懒人沙发上,沙发旁边各自卧着一条体型庞大的“二哈”,脚下则是两只小“二哈”为她捂着脚。
“呜,这样的生活真是惬意啊。”崔雅看着眼前一片和谐的景象,笑着顺了顺旁边拆家的毛,“要是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汪!”拆家还以为崔雅在和它玩,便侧躺在地上,吐着舌头爪子不停地扑击着崔雅的手。
“哼,一条傻狗。”崔雅笑着点了一下拆家的鼻子,拆家顿时扑过去,当一条“舔狗”。
旁边的狼影抬起闭上的眼皮,看到这一幕后,鼻子里喷出一道白气扭过头再次闭上眼睛。
“嗷呜!”玩了一会,拆家便对崔雅敷衍的手失去了兴趣。它左右看了看,目光突然瞥向崔雅脚下的两只小狼狗。拆家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坏笑,悄悄地趴在地上,装作无意地靠近两只小狼狗。
“嗷呜~!”突然,两只小狼狗伸着脖子叫起来,吓了拆家一跳,急忙停住身体,装作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只是它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让人看着着实好笑。
拆家悄悄看向两只小狼狗,身子突然放松,舌头也吐出来了。“嗷呜~。”吓死狗了,我还以为那两只小笨蛋发现了我呢。
只见两只小狼狗注意力放在电视上,看着上面它们最喜欢的《草原羊群暴揍狼王》节目,时不时地跟着来两声嚎叫。只是它们那奶声奶气的样子,看着只有凶萌而没有凶猛。
又耐心地等了一会,看到小狼狗并没有注意到它,它便再次开始了行动。
等到来到一个合适的距离后,拆家伸出舌头舔了舔鼻子,然后兴奋地伸出罪恶的爪子,然后。。。
“嗷!嗷!嗷!”两只小狼狗突然惨叫起来,其声惨绝狗寰,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似乎它们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狼影忽然听到两只小狼狗的惨叫,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就见拆家的爪子蜷缩放在两只小家伙的上方,似乎想要收回去消灭罪证。
“吼!”狼影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身子猛地扑过去对着拆家一阵咆哮。
“汪呜~!”拆家吓得赶紧缩回小爪爪,然后屁股一扭瞬间抱上崔雅的玉腿,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狼影。铲屎的,快来救驾!
崔雅躺在沙发上,抱着手中的薯片懒洋洋地,丝毫不在意下面发生的事。
“呼~!”狼影喉咙里发出愤怒的低吼,然后龇牙咧嘴地看着拆家,舌头不时地舔一下鼻子,露出锋利的犬齿,表示自己的愤怒。
“嗷呜嗷呜~!”拆家委屈地呜呜叫,他刚刚什么也没做,这两个小崽子就自己倒地上了,真的不管我的事!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嗷呜!”狼影将两只小崽子护在身后,龇牙咧嘴,我信你个鬼,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给我狡辩!你当我是傻子吗?!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它俩,我就咬死你!狼影骂骂咧咧地趴回原位,继续闭眼假寐。
“嗷呜呜呜~。”拆家恹恹地趴在另一边,它刚刚真的什么也没干,它甚至连碰都没碰到那两只小崽子,它俩就倒在地上惨叫了。可惜狼影根本就不信它,委屈,伤心,想吃东西。
拆家抬起头一口咬住崔雅准备送进嘴里的薯片,气哼哼地看着崔雅。哼!叫你不救我,我今天就是要吃光你的食物,嗷呜!
崔雅笑了笑,然后伸出葱指指了指狼影,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最后又指了指手中的薯片。这个家我做主,我掌握着食物大权,能够让狼影过来打你,所以不要过来抢我薯片了懂吗?
拆家懵逼的看着崔雅,这个铲屎官在说什么,我怎么看不懂?算了算了,不跟傻子一般见识。
拆家一个转身,拿屁屁对着崔雅,重新看向两只小狼崽。然而它又懵逼了,只见它们一脸天真地互相舔着对方的毛发,时不时哼唧两声,似乎那里就是被它碰到受伤的地方。
“嗷呜?”难道我刚刚真的不小心碰到它们了?拆家一脸沉思。想了半天,最后。。。便将这件事忘到脑后,然后侧躺在地上乐呵呵地前脚不停地乱蹬。
尾巴真好玩!
“嗷呜嗷呜。”两只小狼狗见到这,互相看了一眼,小尾巴摇的飞起,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微笑。哈哈,恶作剧大成功!
“啪啪!”还没等它们继续高兴,两只穿着雪白绒毛拖鞋的小脚便伸到它们面前剁了剁地。
“哈哧哈哧!”两只小狼狗立马跳过去一人抱住一只小脚,将它们捂在怀里,然后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崔雅。
它们知道这个屋子里真正的主人是谁,当然会尽力讨好了。当然这个屋子里最好欺负的生物是谁,它们也知道,所以也会想办法去恶作剧。
崔雅看着两只小狼狗识相的样子,不由满意地点点头,随手丢出两片薯片,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呜,这样的生活可真舒服啊,不用去想那么多事,只需要静静地享受就可以了。”感受着脚下的温暖,崔雅舒服地往下蹭了蹭,露出一截雪白的肚皮,“要是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这里有一间足够折腾的大屋子,温暖的房间,乖巧地宠物,慢节奏的生活,无聊了还可以去不远处的地方调戏某个小店长,嘻嘻,崔雅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
真是舒适啊。
“砰!”外面一声巨响,然后时不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群声。
崔雅叹了口气,“可惜这样的生活有人并不想让我继续啊。”
她站起来,走到别墅的窗前看着外面的乱景,现在整个城市都已经陷入了混乱,街上到处都是惊慌的市民。
“将整个城市拉入动乱,蛊惑流浪者为你工作。”崔雅喃喃地说道,“我可不知道有这样的计划啊,方南,你是想做些什么吗?”
“算了,不关我的事,我还是乖乖呆在。。。嗯?”崔雅伸了个懒腰,刚想从窗户旁边离开,就感到一丝熟悉的波动传来。
屋内,假寐着的狼影突然抬起头,面色严肃地看着不远处的崔雅,然后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崔雅的身边。它感受到了崔雅身上渐渐涌起的危险气息,那是要开战的味道。
“真是令人作呕的气息啊。”崔雅眼睛微微眯起,她突然从空气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铭刻在她记忆深处的血的味道。
“虚空降临,万物虚无。”崔雅手指放在窗户的栏杆上,喃喃道,“你竟然像开启了虚空通道。”
“咔嚓!”崔雅无意中抓住的栏杆被其握的粉碎,“我怎么可能让你得逞呢,那群家伙,可是与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啊。”
崔雅眼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本来那个店长带着女人私奔,让我感到很不爽,我也不想帮他,想让他吃点苦头才会递给他一条树枝。”
“但是。。。”
你竟然想与虚空合作,哼哼哼。
崔雅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手指轻轻划过,找到手机上仅有一人的通讯录。上面显示着一个人的名字——莫尔。
“嗷呜!”拆家闭着眼鼻子不停地嗅着什么,来到崔雅的旁边,面容上有些疑惑,像是发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确认的样子。这是什么味道,怎么感觉身体里热热的,像是有什么要出来了一样。
两只小狼狗感受到气氛的凝固,也是跑到崔雅脚底下,奶凶奶凶地叫唤着。我们虽然小,但是却会努力与大家站到一条线上,同仇敌忾的。
“嗯?拆家,你也发现了吗?”崔雅发现了拆家的动作,不由弯下腰摸了摸它的狗头。
“嗷呜?”拆家歪着头看了看崔雅,然后转头看向城市的彼岸,滑稽的狗头渐渐变得严肃,然后看着远方充满硝烟的城市。
一股莫名的威压出现在它的身上,像是无名的凶兽闻到了当年伤到它的猎人的气息。
“嗷呜?!”狼影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股惊人的威压,这股威压让它不由自主地想要跪下臣服。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