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的拳头后发制人,打在莫尔的脚上,顿时,一阵剧痛从脚底传到莫尔的大脑。
“踏踏踏!”莫尔一时吃了暗亏,借着白晓的力气在空中向后撤,又在地上连续后撤几步才止住颓势。
“哼!不过如此。”白晓冷哼一声,再次摆起拳势,冲向莫尔。
莫尔踮踮脚,放松一下有些发麻的脚部,然后也冲向对方。
“砰砰砰!”二者再次纠缠在一起,疯狂地攻击对方的身体。
“吼!”白晓大吼一声,双拳突然变爪,向莫尔腹部抓来。在那手掌中,隐约有一头血色灵虎在咆哮。
猛虎洗爪!
莫尔面色不变,一个铁板桥,紧急躲过白晓来势汹汹的虎爪,接着莫尔急速起身,身子迅速弹起,双手成莲花状轰向白晓。
童子拜佛!!!
“!!!”白晓面色大变,来不及回防,只能疯狂在腰侧聚集灵气,试图扛下这一击。
“砰!”莫尔掌心充满血色灵气,轰散了白晓的护体灵气,正中他的腰侧,将其轰飞出去。
“哧!”白晓双脚在地上划了长长的一道痕迹,终于停下。
第一回合,二者都没有占到便宜,战平。
“咳,真是不赖啊。”白晓舔了舔嘴唇边缘的血迹,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再来,不要放水,就这样尽情地战斗!”
“哼哼,热身时间结束,接下来才是正式的战斗。”莫尔冷笑一声,从口袋中掏出一枚蛇形戒指戴到手上。
白晓看着眼前的一幕,皱着眉头双手成爪警备,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只见眼前的黑衣人将那枚奇怪的蛇形戒指戴到手上之后,手指轻轻一模蛇头,戒指上的蛇眼突然冒出绿光,接着灵气聚集,一柄剑刃出现在黑衣人的身边。
黑衣人抓住即将坠落的剑刃,邪笑着说道。
“衔尾蛇第二小队队员——木虚,请多指教!”
“阿嚏!”距离传送门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徐木突然打了个喷嚏。怎么回事,是有人在骂我?
“怎么了,令徒是身体不好吗?”前方带路的中年人关心的说道。
“没事,可能是不习惯这里的环境吧。”换了一副面孔的空蛇瞥了徐木一眼,淡淡地笑道。
徐木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他们这是伪装潜入传送门附近,要是被发现的话,只能放弃任务逃离了。
“哈哈哈!也是,我们这里比其他地方要冷不少,很多人到了这里一时都会有些不适应。”中年人哈哈笑着,刷完身上的卡,继续向前走去。
“嗯,他要锻炼的地方还不少。”空蛇淡淡地笑道。
。。。
就在巨坑边缘,不只是白晓,周围的许多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莫尔。
“这家伙什么时候拥有的空间戒指,难道是他口中的传承给他的,这也太好了吧,我也想要这样的传承啊。”苍站在远处羡慕道。
不行,回去翻一下师父留下的东西,看看里面有没有戒指之类的东西,万一有的话我可不能让它吃尘啊,他应该有更大的发挥空间。
“空间戒指啊。”杜龙看到这也是一脸羡慕,要是当年我有了这个戒指,还用得着每次都要拎着箱子去和周方做交易吗,直接手一甩摆出灵石多帅气,暴露的风险也不高——就是座位可能有些不稳,下面可能随时有人想要偷走他的戒指,甚至想要杀他也不是不可能。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黑帮老大,要是上面人看上了这个戒指,他能不给吗,这老大还想不想当了,灵石还要不要了!
这样想着,杜龙也就释然了,虽然他比较喜欢紧张刺激的生活,但要是拿生命去走钢丝他也是不愿的。
牛业没有理会他们两个,他的手中凝聚出一点寒气,目光认真地擦拭着白护的额头。对于他来说空间戒指虽然稀有,但是他更在意的是眼前人,若是连眼前人都无法保护,就算拥有再多的财富,再多的宝物又有何用,还不是孤家寡人。
“你这是,空间戒指?”白晓吃惊地说道。空间戒指,这可是稀有物啊,整个有一个能存储10*10*10cm的空间戒指,还经常被他用来放置油腻食物,简直是暴敛天物!
远在办公室坐着的局长一本正经地应付完眼前报告的人员,然后等她出去了之后,悄摸摸地摸了一下手中的戒指。
“砰!”一个充满香气的饭食出现在办公桌上,看的他胃口大开。
“吧唧吧唧!好香啊!”身为被老婆管着生活的他也只有在办公室才能偷偷摸摸地改善一下伙食了。都跟她说过了修炼者一般是不会非常胖的,她非不信,不就是之前没修炼的时候压塌了床嘛。
局长嘴里嘟嘟囔囔着,就准备挑出一块大肉块塞进嘴里。
“滴!”他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魔都。
。。。
“没错,这是我们衔尾蛇成员的标配,想要吗?加入我们我就给你一个。”莫尔调笑着说道。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空间戒指,这个戒指只是一个拥有灵气的装饰品,没有任何卵用。刚刚那一幕也只是他用虚化卡假装的,卡里装的是他之前放置的一柄剑刃。他口中的衔尾蛇戒指也只是他从某个将他强制遣返的家伙口中得知的,然后他有一天闲得无聊,就顺便打制了这样一个小饰品,没想到今天假扮身份正好用到。
“哼!打倒你,它自然就是我的了!”白晓冷哼一声,眼神一凝向莫尔攻来。
“呵!”莫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用不了制卡师卡牌但是不代表我用不了别的能力啊!
“嗜血!”莫尔手指在剑刃上一划,顿时,不祥的红色光芒充斥剑身,犹如嗜血的恶魔一般,渴望着战斗。
“花里胡哨!”白晓怒吼着挥舞着虎爪,化作一尊斑斓猛虎向莫尔冲来。
“刷刷!”莫尔耍了个剑花,然后手一转,向白晓刺去。
“锵!”剑刃被白晓一双虎爪架住,白晓怒吼一声,就要用力将剑刃拍断。
“刺啦!”然而莫尔一转剑刃,白晓手心一疼,下意识松开剑刃。接着莫尔连续刺剑向着白晓刺去,白晓连续躲闪,最后一个跳跃将距离拉开。
“唔!”白晓将手掌放到眼前,发现自己那坚硬如铁,劈可断刃的手掌心竟然被割出一道伤口,一丝鲜血正缓缓流出。
他身上血色灵气一涌,覆盖到手心——然而手心处的伤口还在流血,没有停下来。
白晓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诅咒还是异能,为什么血液止不住?
“喂,战斗中不要走神啊。”突然,头上传来一个调笑的声音,白晓面不改色地伸出手指夹住剑刃边缘,淡淡地说道,“放心,就算走神,你也杀不死我。”
接着白晓手指轻轻一弹,将莫尔的剑刃弹飞。
“哦?拭目以待。”莫尔收回剑刃,笑着看着白晓。
“吼!”白晓没有说话,摆开架势,身后又出现一头血色猛虎的虚影。
“啧啧!这家伙又变强了。”站在战场边缘的苍咂咂嘴道,两个月前见到他的时候,他面对一只一阶黑影怪物还打的相当吃力,没想到现在竟然已经能够与二阶巅峰的佼佼者——白晓打的有来有回了。
“那副队长,你觉得谁的胜算更高一点?”杜龙抽着烟问道。
“如果他没有什么底牌的话,很大可能是。。。白晓胜。”苍眯着眼看着两个正在战斗的家伙说道,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家伙了,白晓受的伤越重,自身的战斗力就越高,简直就像一台专为杀戮而生的狂战士机器!
“咳咳!”躺在牛业怀里的白护突然大声咳嗽起来。
“白护?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牛业赶紧问道。
“我,我这是在哪里?”白护虚弱地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周围。
“我们还在巨坑边缘。”牛业回答道。
“对,对了,苍和杜龙他们呢?他们没有事吧!”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白护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别乱动了,除了你和牛业,我和杜龙都没有受伤。”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白护下意识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只见苍走过来,身后还跟着抽着烟的杜龙。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苍蹲下身子,看着白护,一脸正经地说道,“我记得你虽然冲动,但是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蠢货啊。”
“噌!”苍的长剑在白护的眼前闪过,插在地上。对于他来说,任何人都不能给队长抹上污点,任何人!要是今天白护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他就要划地绝交,将其逐出第四小队!
“苍?!”牛业皱着眉看着苍,刚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白护伸手拦住了他的话,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对着苍深深的鞠了一躬。
“对不起,副队长,都是我的错。挚友,你不用为我解释什么了。”白护低下头,诚恳地说道。
“所以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苍面无表情地继续问道。
白护站起身,“我应该是被法术影响了心智。”
“被影响了心智?”苍皱起眉头。
“嗯,当时就在白晓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声音?”
“嗯,那个声音当时说了一些话,是关于我们的垃圾话。”白护认真地看着苍,似乎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伸手指着自己说道,“一个白痴。”
杜龙,“一个黑社会的二道贩子。”
苍,“一个不敢面对自己过去的蠢货。”
苍下意识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剑刃。
“然后不知为何,我内心的愤怒突然被挑动起来,就像是。。。”白护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牛业,“就像是有人在操控我的内心一样。”
“但是当时他并没有说话啊。”牛业疑惑地说道。
“是心灵操控。”苍低沉地说道,“那是那家伙身边一个下属的能力。”
杜龙挑了挑眉,他想起之前控制自己的那个青年,自己心中的愤怒莫名其妙被压下去,难道说苍说的就是他?
“行了,这次就算了,回去你自己去写一份检讨书,一万字,然后自己回去加强关于心灵方面的锻炼。轻而易举地被操控了行动,真是太逊了。这次还好都是都是国安局的,他只是想找茬,否则万一控制你攻击自己的队友。。。”苍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的牛业,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算了,反正你好自为之吧。”
“谢谢副队长!”白护听后松了一口气,他最害怕的就是被逐出队伍,毕竟他之前做的事,严格来说真的是不可原谅。
“嗯。”苍摆摆手,继续看向战斗的莫尔和白晓。
白晓,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是这样的吗?
“呼!白护,苍说的对,之后你一定要记得加强自己这方面的能力,不要再轻易中招了。”看到苍轻描淡写地揭过了这件事,牛业提起的心顿时放下了,然后笑着捶了一下白护的肩膀说道。
“嘻嘻,我知道了,挚友。”白护挠挠头,傻呵呵地回答道。
“。。。”牛业看着白护这灿烂的笑容,不知为何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看到牛业疑惑的目光,白护走到牛业后面推着他往前走,“好了好了,不要在意那么多了,前面副队长在看什么,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好了好了,别推我,我自己会走的。”
白护没有告诉苍,其实当时那个声音还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话,“一个没有人缘的僵尸脸,你说,你们这群问题儿童,为什么还在这个地方呆着啊。”而这句话,才是让他狂暴的根源。
大家,对不起。我都知道,大家其实并不比对面差,只是因为我们刚刚大战一场,伤势灵力都没有恢复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挚友,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弱小才害的你为我受伤,为我担惊受怕,我发誓,绝对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再次发生了!
“啊,对了,之前是我们的引路人救了你。”
“嗯,我知道,我当时看到了。”
白护躲在牛业背后,嘴里若无其事地回答着牛业的话,脸上却大滴大滴地流着泪水,无声的痛哭着。他的手放在牛业背部,那里有一道伤痕。
弱小,真的是太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