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宝看到这里吓了一跳。毒发身亡?死者不是死于背上的刀伤吗?
他又接着往下看。
“尸体后背心脏位置有刀伤,但是刀伤只有一寸半(五厘米)深并不致命,并且伤口是由左向右,可以推断刀是由左向右刺入的。”
陈进宝看到这里想了想,由左向右刺入?拿刀的人是个左撇子吗?他接着往下看。
“造成死者伤口的凶器形状有些奇怪,伤口宽约一寸(.厘米),创口中间宽两边窄,而且有一边的边缘比另一边要长一点。
死者所中之毒判定为砒霜。”
看完验尸报告,陈进宝一手抱怀一手摸着下巴想了起来。
中间宽两边窄?这就应该是一把剑造成的创口,但是剑刃的边缘要比另一边长一点。这是个什么凶器?哪个工匠会造出这种剑来?
“头儿!”
捕快这话把陈进宝从思考中拉回现实。
“头儿啊,您看完没有啊,看完了小的还要拿去给凌大人呢。”
陈进宝听到凌贤杰就火大,但是他不敢招惹凌贤杰,毕竟凌贤杰的官阶在那摆着呢。
陈进宝冲捕快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验尸报告,然后问:“这个东西是凌大人叫你去拿的?”
捕快回答说:“是啊头儿。”
“那他叫你去拿这个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捕快想了想,然后说:“凌大人让小的去拿这个的时候,好像说什么看看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陈进宝一听这话,彻底愣住了,他本以为凌贤杰会告诉捕快什么线索或者说自己什么坏话,结果说的是看看自己的想法对不对。难道说凌贤杰早就想到了死者不是死于那个刀伤了?
陈进宝回过神儿来,把验尸报告递给捕快,捕快拜谢过陈进宝便朝天字一号房走去。
线索又拿到一个,陈进宝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游商,伙计,白衣活宝,三个嫌疑人他不知道该去查哪一个,只能站在原地唉声叹气。
“师傅,您怎么了?”
站在陈进宝身后的王富贵这么问,陈进宝唉声叹气的把报告上写的东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王富贵也是听得眉头越皱越紧。
“富贵啊,凌贤杰就比咱们早来一会儿你看看他都查到什么地方去了,看来师傅说的凌贤杰的脑子不下于他真的不是谦虚啊。”
王富贵听完后点了点头,咬着大拇指想了想,脑海里把现在所有知道的线索都想了一遍。
“师傅啊,照这么说死于三天前的酉时(下午五点到七点),而且还是毒杀?”
陈进宝点了点头,王富贵又接着说:“师傅,我记得三天前好像天字一号房没有客人啊。”
陈进宝想了想,游商贾获是初八一早来的,初七那天好像天字一号房没有住人在里面,今天已经是初十了,尸体整整在床底下放了第三天了。
“师傅,按照验尸报告上写的凶器形状很奇怪,而凌大人给咱们的这把匕首完全不是那个模样,也就是说这把匕首也许是死者被插了一刀之后又把真正的凶器拿走,然后换的这把匕首。”
陈进宝一听这话,感觉有道理啊。他拿着那把匕首看了看,这把匕首是一把刀的形状,刀刃只有一面。而报告上写的死者伤口形状是两边窄中间宽,显然是剑锋的形状,先不管那把剑的剑刃为什么会一边比另一边要多出一点,至少这个客栈里就有人手里有剑。
“富贵,走,地字二号房。”
两人又走到地字二号房门前,陈进宝没理门口守门的两个捕快,直接推门就进去。
俊美少年正在里面坐着,他看见陈进宝一下冲进来,站起来举着手里的剑问道:“你们又干什么?”
陈进宝二话没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剑。
“嘿,你干什么?”
陈进宝没有理他,一下把剑拔出来。“噌!”
确实是把好剑,剑身尺寸非常标准,还折射出来一道寒光,剑刃光是看着就有种吹毛立断的感觉。
俊美少年从陈进宝手里把剑抢回去,然后拿着剑指着陈进宝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别逼着本公子动手。”
陈进宝没有理他,冲身后的王富贵喊了声:“搜。”
王富贵立马开始翻房间里所有东西,俊美公子上前准备去拦住王富贵,陈进宝一手推住他的胸口。
“嗯!”
陈进宝感觉这个手感有点不对劲。
“啊!”
俊美少年一声男人发不出来的尖叫,一下抱住胸口后退,满脸羞红的拿剑指着陈进宝。
陈进宝看了看俊美少年又看了看自己刚才推他的手,现在才明白过来了。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为什么觉得他的模样很讨人喜欢,原来他是女扮男装。
这时,凌贤杰带着几个捕快也进来了,看见白衣少年拿着剑指着陈进宝,又看见王富贵在那里翻箱倒柜像是在找什么,哈哈哈哈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陈捕头,你们在干什么啊?为什么刚才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啊?”
陈进宝看着眼前一脸羞红拿剑指着他的姑娘,又看了看自己刚刚占人家便宜的手,回答道:“没...没什么。”
凌贤杰又一次笑出了声,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到陈进宝跟前,说道:“刚才给我拿验尸报告的捕快说陈捕头你已经看了报告,还不错陈捕头想到了这位自称侠客的人,但是陈捕头你看她手里的这把剑像是凶器吗?”
陈进宝看着女子指着他的剑,说道:“不是,这把剑的做工很精良,跟死者身上的伤口对不上。”
凌贤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但按理说死者的伤口是一个剑锋的形状,但关键是那个剑锋看上去像是一把剑尺寸没打好一边的剑刃比另一边要长一点。看着这位姑娘手里的剑一点都不像没打造好。”
陈进宝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脸上还是羞红的女子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凌贤杰背着手在陈进宝的身边,边转悠边说:“所以,本官怀疑那个伤口就是剑留下的,但是有人为了迷惑我们的眼睛所以往伤口上又插了一把刀状的匕首,因此就出现了一边剑刃比另一边要长出一点来。”
拿剑指着陈进宝的白衣女子好像听懂点什么,立马问道:“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怀疑人是我杀的吗?”
陈进宝一直皱着眉头看着白衣女子,凌贤杰没有理会白衣女子的话,接着自顾自的说:“如果是拿她手里的那把剑弄出的伤口应该不会至于那么浅,除非是她有意想把伤口弄那么浅,但是看这位姑娘又不是个左撇子,如果她是故意拿左手刺的,而且还故意把伤口刺那么浅是为了什么呢?所以本官左思右想这位姑娘应该是想杀死死者,而且是在死者的正面用右手向死者的后背刺去,他们两个当时靠得很近,而且这位姑娘拿的应该不是这把剑。”
白衣女子听到凌贤杰的话,拿剑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你......你胡说。”
凌贤杰依旧背着手,笑着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接着说:“确实,本官说这话没有证据,但是如果找到刺死者的那把剑那就能说明本官没有胡说了。”
陈进宝转过身对凌贤杰作揖问道:“大人,您觉得那把剑会在哪?”
凌贤杰背着手,眼睛盯着白衣女子回答说:“陈捕头不用客气,既然是在死者正面往背后刺去的,那么他们二人当时肯定靠的很近,而且用的那把剑应该不会太长,我要是这位姑娘我会把那把短剑放在身上。”
白衣女子听完这话,用另一只手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后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