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杨铭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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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啊,你快跟我说说你那边验尸的结果如何?”陈进宝问道。

王富贵回答说:“师傅,仵作那边说了两具尸体,年轻的那具女尸死于前一天辰时(早上七点到九点).....”

“你等会儿。”

王富贵话还没说完,陈进宝就打断,然后接着说:“昨天辰时?按照杨铭的说法死者失踪了两天,结果是前一天才死的?”

王富贵接着说:“是啊师傅,仵作那边是这么说的,而且死者的死因是被人勒死的。还有就是死者衣服的左袖上有几颗很小但又很清晰可见的泥点,看那模样像是踩脏水里溅上去的。但是我又看了看死者的鞋子好像没有什么泥垢之类的东西。”

陈进宝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接着说:“嗯......那可以怀疑,死者生前挖过什么东西,一不小心溅上去一点,后来又洗了手。然后呢还有没有?”

王富贵接着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仵作那边还在忙。我只是把初步验尸的结果汇报给您。”

陈进宝点了点头,接着问:“孙旺家的老母呢?”

王富贵接着说:“那具尸体仵作验尸看过。老太太的尸体没有任何伤痕,而且推算死了有好几天了。应该是正常的阳寿已尽。”

陈进宝点了点头,随之拍了下王富贵的肩膀,接着问:“富贵啊,你说这案子咱们得先从哪里入手啊?”

王富贵咬着大拇指想了想,接着说:“师傅,不如咱们就按您的思路来,先从死者丈夫身上入手。毕竟从现在的线索来看,死者和孙旺一点交叉点都没有,更别说孙旺家过世的母亲了。”

陈进宝鼻子里发出“嗯.......”的声音,表示赞成王富贵说的话。就这样,两人跑去找杨铭。

杨铭回到衙门后立了案,正转身准备走。被陈进宝师徒给拦下,拉到一边。

杨铭对着陈进宝师徒拜了拜,接着说:“二位捕爷有何事找小人啊?”

陈进宝看着杨铭,问道:“我问你,你家妻子是不是失踪已经两天,现在已经第三天了?”

杨铭回答说:“回捕爷的话,确实如此,所以小人今天才去挖孙掌柜母亲的坟,结果被一顿痛打。也不怪掌柜的,小人拿梦里边的事情去刨人家的坟确实太说不通。不过二位捕爷能不能让小人先走,去找大夫治治这脸上和身上的伤?”

陈进宝接着说:“告诉你,如果你确实无辜,你等会儿就可以去找大夫。但现在还不能确定你无辜,我问问你,你说的梦中见到什么孙旺老母把你妻子带走,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铭拜了拜陈进宝,又接着说:“回捕爷,就是这么回事,就是小人梦见孙掌柜母亲带走娘子所以小人才去挖坟。起初做这个梦惊醒时,小人完全不当一回事。结果在那时候小人就发现娘子没在床边,那时候是一大早,小人本以为娘子起来给小人做饭了,可谁知根本没在家里。她就这么一下失踪了,小人立马出去找,连饭馆都没去,就这样从早上一直找到晚上。”

陈进宝听完这话又接着问:“人失踪了应该立刻报给衙门,为什么整整两天你都没来过?”

杨铭接着回答:“回捕爷,小人最开始以为娘子是因为什么事情出门了,所以便出去找。结果小人在东大街找的时候听人家说了,茶楼掌柜的老娘死了正在办丧事。那时候小人心里开始犯嘀咕了,因为小人梦中所见带走娘子人正是孙掌柜家过世的母亲。小人那时候想,难道梦里见到的事情是真的?孙掌柜家母亲都走了好几天怎么可能把娘子带走?难道是诈尸鬼?但是这种事小人也是半信半疑,所以一直在东城那片找,一边想着这梦是真是假,所以小人当时也一直在那片转悠。大人,小人的娘子虽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但绝对是贤良淑德。平时她一般都不出门的,出门也只是到东城置办点生活用品。除了逢年过节回娘家或者哪条街办灯会,会去点其他地方以外,平时都不会去别的地方。而且小人当时也在想怎么跟掌柜的说这件事,毕竟人家正在守孝,跑去跟人家说棺材里面有其他人在。这不是去找打吗?所以小人一直在东城片边找边琢磨怎么跟掌柜的说这事。整整一天都没吃没喝,小人整整一天都在那来来回回的问,每家每户都去,遭了人家多少白眼,被人家骂了好多回,好几次人家还拿扫把打小人,一直到晚上。”

陈进宝看着杨铭,他说这话时眼睛里还转着泪花,看得出来两口子感情特别深,但也不一定是真的。

“你可真是痴情啊,我问你的你还没回答。人家都拿扫把打你了你都还没想着报官让官府找你妻子?”陈进宝问道。

杨铭擦了擦眼泪,然后又对着陈进宝拜了拜,说道:“大人啊,小人怎么报官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您要是来找小人问话,小人只能把那个梦告诉您,让您去把孙掌柜母亲的棺材掀开看看。大人啊,您是”捕神“,您会信小人说的话吗?”

陈进宝手摸着下巴想了想,自己确实不一定相信,而且还是要在人家守孝的时候去掀人家的棺材。干这事说不定哪天得给一声雷劈死。

杨铭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接着说:“大人啊,小人就这么过了一天。无奈回到家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炕上翻过去翻过来的睡不着,不容易睡着了又醒了过来,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小人便全县找,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到处找人问,但还是找不到娘子的下落。小人当时想去贴告示,去找字画先生让人家画个画像,结果花了钱画出来没哪张像,字画先生也没办法,说没有真人在光凭描述只能这样。浪费一大堆时间不说,钱也白搭进去了,小人实在是没办法了。又听人家说,孙掌柜母亲头七到了要下葬,小人当时就想去挖坟看看里面是不是和梦里边一样。为了娘子,就算天打五雷轰小人也认了,本来小人当天晚上想去挖的。但是晚上去小人实在良心不安,毕竟人家刚入土就去挖,而且还不敢保证娘子真的在里面,实在是......哎!没办法小人想了一夜,终于决定第二天早上去挖,结果下铲子还没多久,掌柜的就带人来了,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捕神“老爷,您是活神仙,小人不知道到底是掌柜的杀人还是掌柜家母亲诈尸杀人,您肯定能查出来,您肯定能给小人一个公道。另外,小人还想问一句,何时能把娘子的尸体还给小人?”

杨铭讲完这话一下就跪下了,而现在陈进宝的难题又来了,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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