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城城主名叫历天行。
对,历国王室,全部都姓历,也不知道这镇南城主,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历天行的名字谐音听起来,却很是有那么一点意思。
历天行三十多岁的样子,面皮白净,笑起来很和善,人也长得团团圆圆,还真就像一个普通商人的模样。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联想到,这就是堂堂的镇南城城主,历国王室成员。
此时历天行正笑嘻嘻的,和前来道贺的客人们打着招呼。
就连吴峰他们这些,被强迫迁移来的宗派,也全都一视同仁,并没有因为他们,属于自己管辖下,而有什么狂傲的态度。
而吴峰这一桌,历天行也没有错过,走到跟前相互之间喝了一杯。
从这一点来说,这个历天行表现得也是很亲民的。
不管是天生性格如此,还是故意装作的,反正在吴峰心里的感受,就是这个人,要比较好打交道。
“哎呀!吴兄,你这样做就不对了,这么大的好事情怎么不叫上兄弟一声呢?”
正当在场的人,都觉得还挺舒服,其乐融融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大门口处出来。
众人纷纷看向从声音传出来的地方,看到传出声音的人,却是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而偏偏这个人,却穿着一身历国高级铠甲。
即然身着军服,那就肯定就是镇南城的镇守使,雷朋雷大人了。
随着声音出现,从另外一个方向也同时传来了声音。
一个面白无须,身材中痴肥的大胖子,笑眯眯的出现在了另一边。
“哎呀呀!难得几位大人一起出现,我这不是正寻思着一点小本生意,哪里敢劳动社会大人,那个处理公务的时间。”
历天行连忙起身,:“现在倒是下官有些失礼了。”
这历天行把姿态摆得很低,完全没有身为镇南城主的自觉,表现的好像是童胖的下属一般。
不知道的还好,一些知道的便觉得,这城主做得好窝囊。
历天行却全然不知别人,旁观者的心中想法,只是殷勤的上前,将这个童大人,给引到上首坐下。
相互谦让一番,那白白嫩嫩的大胖子童胖倒是做了上手第一席,那雷朋却是做了第二个座位。
不过想来也是,这大胖子不出意料的话,应该就是历王派出来的监察史,想想看谁敢把代表历王的人放在自己下首坐?
这样一来,这桩事倒也是没有什么问题。
白白嫩嫩的大胖子,正是历王派驻于此的监察使大人,叫做童胖。
而那年轻人便是镇守使雷朋,还是将门世家,年纪轻轻便做到了一城之主。
“历城主,你今天的这个事情,做的可不地道。”那童胖一开口,便有些不好相与的样子。
听到童胖这么说,历天行面色一变,这童胖分明就是故意拿自己来做下马威。
不过历天行的脸色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留心细看,根本就发觉不了他面试时的变化。
“在童大人的面前,我哪里敢自称城主,历大人这不是在骂我吗?”历
天行将姿态摆得很低,“大人怎么说就怎么做,务必令大人满意。”
历天行这一番话,说的是姿态极低,显得非常的谦卑,字里行间把自己摆到了一个很低下的位置,以至于他身后那些下属,面色都不太好看。
毕竟,历天行是他们的东主,现在却在一个宫人的面前,表现得这样,他们以后出去也不好做人做事。
其中几个年纪轻的,不但面皮涨得通红,而且眼中有愤愤不平之意,看样子今天之后很有可能就此离去,不再为这个窝囊透顶的城主做事。
见到历天行如此一番作为,那童胖摩着自己的下巴,好像上面长了胡子一般,却是久久不给予回答。
但是始终保持着恭敬姿态的历天行,却一直这么等候着。
也不知道这童胖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竟然就这么把历天行,这堂堂的镇南城城主给晾在了当场。
这众目睽睽之下,可真的是当众打脸了。
关键是这历天行就这一幅伏低做小的模样,还一直保持这么保持着,就另更加令身后一干人愤愤不平,难以置信了。
反正不管如何结果,今天历天行手下的人,绝对是跟这个童胖结下了生死大仇。
如果他们不能够让童胖栽个大跟斗的话,以后恐怕在这镇南城中,再也无法顶着镇南城主的牌子,到处行走了。
也不知道这历天行是真的不知不懂,还是故意为之,反正他这一下等于说是,将手下之人,完全置于了童胖的对面。
以后他手下这些人,为了自身的名声着想,也不得不要跟童胖做过一场。
童胖久久不作声,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到是雷朋在旁边看了半天,却是微微一笑,:“童大人,你这就不对了,人家历城主这是诚心道歉,你多少也得出个声啊,就这么对待历城主,这是心中还有气啊!”
童胖将怪眼一翻,皮笑内不笑的看了雷朋一眼。
“雷大人,你这是为历城主打抱不平了?”
“哈哈哈哈,不敢不敢。”雷朋也是哈哈笑道,却半点不敢的意思也没有。
说实话,雷朋与历天行并没有什么交情,也没有什么同情的心思,一个支系王族,很明显是被排挤的对象,也没有什么巴结的必要。
只是这镇南城地处边境,在历王这个向外开扩计划中,正南城,自然就成了前进基地,而自己作为实际的最高军事长官,自然是希望有一番作为。
偏偏这镇南城现在,又并不是纯军堡的形式,而是军民并重的边城。
这就表示这城里还有文官,和自己齐头并重。
即便因为属于边境的形式,稍微有些不如自己,但是相差也不远,双方的权利,因此有许多重合和需要争夺的地方。
这关系到将来向南开扩之后,有更多利益,还有功劳的划定。
所以在雷朋的眼中,只当历天行是形同空气。
真正与他有竞争关系的,是此间的文官,也就是镇南城的牧民官。
本来两个人势均力敌,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历王派过来监督他们的这个监察使,童胖这
个死太监居然,明里暗里偏向那个该死的牧民官,搞得自己许多事情都受到了阻碍。
因此此次见到童胖和这个历天行为难,干脆从中挑上一把火,让两个人不得善了。
就算是这个历天行是个软娃娃,也要恶心恶心这个童胖,不能让他顺风顺水。
“哈哈,历城主你真的是搞错了,我童胖怎么会为这么一点小事,而生城主的呢?我是真的是把城主当做好朋友啊!”
随后童胖脸色又一变,:“但是历城主,你却没有把我童胖当朋友呀!”
他又转向雷朋说道:“你这么做没有用的,我们相互之间交朋友,交心还是有所了解的,不是你这么几下子,三言两语可以挑拨离间的。”
雷朋哈哈大笑,用手指着童胖,却连声咳嗽,说不出话来。
好个童胖,自己要做好人,坏人却要别人来做,看来这脑袋瓜子里的轨迹确实不少啊。
童胖只是看着雷朋,嘿嘿冷笑也不多做声。
那雷朋笑了半天,见到童胖的反应,明显有有些尴尬,忍不下去的意思,正在这个时候,却来了救火了。
“历城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同朝为官都在一个城里面,你怎么不请老夫来呀?”
又一个年约四五十岁,身穿青袍的官员走了进来。
历国有规定,这个武官穿红袍,文官着青袍。
这进来的官员,不消说就是镇南城的牧民官左清。
这左清原先却是京官,他调到这镇南城来,却是朝中文官们的团体意思。
原来这本代历王虽然比较强势,但是历国一直以来,却是由历王安坐王位,文官长朝把持朝政,武官只管出征。
不过以前的历王,对外开扩的心思不重,所以武将的实力并不大,而文官的实力却要超乎寻常。
甚至在相当长的时间之内,说是历王与文官共治历国,那也是没有错的。
只不过本代历王比较强势,而且在取得了武将的支持之后,有许多作为,将原有的文官一些势力给抓在了手中。
这样的情形之下,文官当然要有所反抗了。
历王与文官相争,当然就要转头支持武将,但是这立国的武将也分两类,一类是循规蹈矩,在勋贵这一边呢。
不过他们跟这个历王,却是站在一块的。
而平常这些勋贵,也被文官们压制的比较厉害。
另外呢,还有一些边疆将门,他们既不为历王所用,也不为文官所喜,更不与勋贵为伍,而是自行其事,制成一股势力。
这镇南城的镇守使雷朋,就是这样的边疆将门世家。
这样一来,整个镇南城,就相互之间都有矛盾,相互之间都有牵制,无法造成一家独大的局面。
理清了这个脉络,就能够看出来这个历王的厉害之处。
他实际上对谁都不放心,does cheer you, 将这些人用的好好的。
虽然在团结方面不太好,但是在镇南城这里,却是保证了对朝庭的服从。
因为只要有一方产生异心,其余各方就会对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