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不可一世的两名忍者,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就被陆续打倒,一彻从来都不知道磕药也可以这么强,话说好像以前自己世界里有不少靠磕药的主角小说来着,现在看来还真有这么回事。
“哈,太好了,这下我们安全了,诺拉小姐伤得很重,我们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塞恩市长拍着他肉肉的手掌,僵硬的身子在两个大敌被打倒后过了好一会才活络了过来。
对于双方而言,自己这两百斤。。。三百斤肉都是最终的奖品,偏偏他自己没有干涉结局的能力,何况别说自己这边了,就连对面那俩忍者,从一开始眼里就没有他这个目标,只盯着他旁边的强者动手,让他的地位颇为尴尬。
“去医院不行,她的伤。。。应该只有那个家伙可以救。”
一彻强打起精神走过来,诺拉这副模样他也无能为力,若是纯粹的肉体,气疗他倒也会点,可是机械混合体。。。到底是找医生呢?还是找修理工呢?
“喂!Killer,你快把诺拉带回去吧,这里我善后就好了。”
一彻环顾四周,要处理的破事还不少呢。
没死透急需补刀的敌人。
闪光和索尼克两龙套。
还得把这两“残废”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真是的,诺拉也倒了,工资还不知道找谁要呢。”
消灭了敌人后,一彻的心情放松了下来,激战半小时,修养一整天,战斗这事太费神了。
“呵。。呵。。小子。。别使唤我,除非你能。。找到我在哪!”
也许是力量透支了,Killer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像非常累,但是累一点也改变不了他的癖好。
一个透明人,老想找存在感什么的。
“我当然找的到你,你不就在这?”
通过系统地图(作弊),一彻轻而易举的找到了Killer的位置,开什么玩笑,一公里内,谁他都能找到,谁让咱按M键就能打开小地图呢。
“呼。。哈。。。你这小子。。。感知确实。。。”
“嗯?”
一彻忽然感觉Killer的样子有点不太对,透支也不至于这种程度吧,他也就活动了半分钟而已。
“喂,你没事吧,这么脆弱?体力这么菜,考试怎么过的。。哦。。忘了你是被淘汰的。”
“臭!臭!”
一彻知道Killer想骂人,但他这会是骂不出来了,一彻感觉,killer好像给人掐住了脖子一样,越来越,越来越喘不过气。
“你没事吧,我看不见你,你自己能搞定吗?”
“我没事。。老子没事。。。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有事了!老子的隐匿功夫。。是。。”
Killer.不服气的说道,他对一彻小看他很不满,可情况并没有变好,地面有点轻颤,Killer好像突然跪在地上了。
“哎!喂!我说!”
一彻忽然有点惊恐的说道,他看到了一点东西,一点极为惊悚,但是事实存在的东西。
“我。。我。。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了喂!这,你,你怎么回事啊!没问题吗?”
“看到我?”
killer惊骇的望着一彻,然而在他的眼里,不只是一彻,还有布伦登,塞恩,还有不远处的闪光和索尼克,所有的人,所有还有意识的人,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那模样,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玩意。
“我,我!”
Killer低下头,把双手摆在眼前,然而映入眼帘的不是正常的皮肤,而是一具骨骼,如果只是生物教室里拜的那种纯粹的骨头架子,那倒也罢了,可他的这副骨骼上,鲜红的肌肉,正在一点一点的浮现出来。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肌肉上的纹路,一点一点,不像是在显形,而是直接从那副森然的骨架上长出来。
尸体变成白骨有人见过,可白骨转变成人,要更令人恐惧三分。
“不,不,我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这样!”
Killer疯狂的大吼着,疯狂的冲着他能见到的每一个人大吼着。
透明的身体开始显形后,那股扼着Killer喉咙的力量渐渐消失,让他的身体又开始能自由活动了起来。
此刻他身为忍者的那份冷静已然被完全抛却,换作是一彻,面对这种情况,也不可能镇定下来吧。
“你,冷静!冷静!怎么会这样。。。我明白了!是药!是药有问题。”
一彻想通了似的一拍手,他想起来了!杰尔马那个家伙,就知道没安好心,一定是他,才会在药上做手脚!
“博士。。。博士。。。”
Killer不断念叨着这两个字,自己陷入了迷茫,此时的他肌肉已显形完毕,在众人眼里,现在的Killer就是一个肌肉与肌腱混搭品,那真实饱满的线条暴露在阳光下,光是看着就能觉得浑身不舒服。
“博士。。。他为什么呢?这样他有什么好处呢?”
“这。。。我也不知道,你管他呢!”
killer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只是透明化解除,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就那样。
从骨骼,到肌肉,再从肌肉,到皮肤,隐形的解除循规蹈矩。
当大家都认可了这一变化,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尤其是Killer自己接受了之后。
然而,每一个人对自我的不幸都是透明的,在明白真正的不幸之前,他们往往一无所知。
当Killer的皮肤开始复原之后,一切,翻天覆地。
“这。。。我,我!”
当killer的皮肤出现,不仅是一彻,就连Killer自己也愣住了。
他们从没有想到过,这位于绷带下的皮肤,这位于透明化下的皮肤,居然会是这样。
那肤色早已不正常,不是黄色,也不是白色,亦非淡红,而是一种不纯正的,病态的黑色。为什么这么容易能联想到疾病呢?那是因为,在这黑褐色的皮肤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刀疤密密麻麻的分布在上面。
那不是什么战斗造成的伤疤,而是一种极小,极锋利的东西,比如,手术刀之类的。
随着皮肤的一步步复原,这恐怖的疤痕也渐渐“长满”他的全身,killer从一个肌肉怪物变成了另一个更加可怕的怪物。
killer想起来了。
是那天。
在那个晚上。
他变得透明化的夜里。
一个男人,将他从忍者村的战场带回,那时候的他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隐隐约约中,他好像看到了。
看到了一群穿着白衣服的人,手上拿着手术刀,一刀一刀,一刀一刀,刻在了自己的皮肤上。
当时他还以为,这是在救他的命。
现在想起来。
那白色的衣服,并不是医院的白大褂,而是生化防护服。
那之后,他就变成了透明人。
那之后,人们就再也看不见他。
那之后,他就无比期望,无比期望人们的注视。
现在。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Killer发疯了,他挥舞着满是伤痕的大手,服药后庞大的力量还没有消退,一彻也拦不住只能先闪身退开。
“killer!你冷静一点,这里没有人在乎你长什么样子!”
“不!我在乎!我在乎!”
Killer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然而他早已没有了头发,手指上的指甲,也因为无法透明而被翘掉了。
可指腹与头皮摩擦的声音,依然让听到的人头皮发麻。
“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你们都看着我!透明,我要透明!药,快给我药!我要变回去!”
killer疯狂的在四周寻找着,在这废墟般的广场中。
“透明的时候想引人注意,能被看到后却想要逃开?”
一彻心中五味杂陈,这种人生体验,从一开始就一直是悲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