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彻,我们给你带了水果哟。”
春太举起手上的塑料袋,他这么说,一彻就不大好赶人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连礼物都带着来了,再赶就不大方便了。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一彻颇为嫌弃的看着还在一点点挪过来的勇次,整天和牛皮糖一样油盐不进的家伙,也不知道那把黑色剑是什么东西,怎么他拿着那么沉。
“啊,是他一早上死缠烂打着要我们带他来你家,说要找你家日心爷爷切磋来着。”
呵呵,原来你就是罪魁祸首啊,那我可得好好招待招待你。
一彻望着勇次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变得毫无同情心,还带着一点危险的意味。
好好一个假期,开头就被毁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来。
“呼!哈!呼!哈!一彻,呼!哈!可算找到你家了。”
勇次“气喘吁吁”的走到一彻面前,看起来他好像已经精疲力尽了。
不如你把呼改成哼,这样直接叫你哼哈二将好了。
“我可一点也不想要见你。”
一彻伸手从勇次的手上把那把剑拿了过来,不然他可能上不了山,在这里就要暴毙了。
这把剑剑身细长,比一彻他们用的样式要长出一小截,但总体上是标准的日本刀样式,只是通体黑色,剑柄上还鎏着一团火焰状的黑色装饰,又碍手又没有用。
“嗯?还有点沉。”
一彻接过来,本来以为是一把普通的剑,却没有想到这把黑不溜秋的东西到他手上,居然在他没有刻意用劲的情况下,压得他的手稍往下沉了沉。
这个重量,估计有苦竹的五六倍了,也就是说居然有几十斤,怎么会这么重。
一彻惊讶的看着勇次,这么重的东西,居然从镇子上一直带到了这里,这家伙确实天赋异禀,没有经过正常训练,居然已经有超越正常成年人人的力量了。
果然这个世界的规则相当奇怪啊,笨蛋往往都会很强什么的,简直是对努力家的侮辱啊。
“你这个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重。”
一彻对此剑有点兴趣,他将这柄通体黑色的剑稍稍拔出,露出的一截剑身依旧是漆黑一片,但不是那种夜晚的感觉,而是沉重之中闪烁着乌光,凭空给持剑之人一种厚重感。
“厉害,这绝非凡品。”
一彻不由得啧啧惊叹,他虽不识剑之好坏,但用了这么久的武器,一点粗略皮毛倒也能看出来。
勇次的这把剑非常不凡,无论是材质还是工艺,比起自己手中的苦竹不知好了几何,上次回来后他就质问了日心,这才知道这把自己视若珍宝的第一把剑只是便宜货,难得他还那么激动。
不过也不知道勇次他们家怎么回事,这么好的东西,居然让他拿出来瞎玩,简直是暴殄天物,万一给他试验什么“招式”磕磕碰碰弄坏了,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修的起呢。
“哈哈,厉害吧!吾友,这可是本使自己做的。”
勇次总算把气给喘匀了,听到一彻赞赏他的藏品,在他看来就和称赞他没有什么两样。
“你自己做的?!”
在场的其他三人同时叫出声来,六只眼睛都在说着不敢相信。
这么好的东西,居然是这个整天不着调的家伙做的?
被三人的过激反应吓了一跳,勇次不好意思的嘿嘿尬笑了两声说道
“是本使自己花钱请别人做的。”
嗨!
“吓死我了。”
瞳轻拍着胸口微微一笑
“我还以为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呢。”
“什么刮目相看啊!我黑暗炎龙刀使还需要你这区区凡人评价吗!”
“不需要呢。。。”
“反正您老人家的水准我们这些凡人也评价不了。”
“你。。。”
春太看着斗嘴的两人,默默的在心里计数,黑暗炎龙刀使对瞳,0—39。
“打住。”
一彻打断了二人,也是把勇次从语噎的尴尬境地拯救出来了。
他感激的看着一彻,“含情脉脉”的投过了一个赞许的目光,看得一彻直发毛。
“我说。”
一彻忍着打这家伙一顿的冲动,硬着头皮问道:
“就算花钱做这个,那也要一大笔钱吧!你哪来的钱,去抢银行了?”
“没有啊!”
勇次无辜的反驳道:
“这个花了我好几十万!三个月的零花钱呢!”
几十万?零花钱?
这俩个词怎么一彻都觉得连不到一起。
“你不知道吧一彻,勇次家里是开大公司的,超级有钱呢。”
春太在一旁科普道。
“这事没有几个不知道的吧,他家还是我们学校股东呢,当然,你不知道正常。”
临了春太也不忘记给一彻补上一刀,惹得一彻的怨念朝他飘了过来。
你这家伙和瞳在一起待久了近墨者黑,看来你们俩以后我都要警惕,不,仨!
“他可是大土豪呢,和贫穷的某人可不一样呵呵。”
贫穷的某人
贫穷的
贫穷
穷
瞳银铃般的轻笑,带着克制属性直击一彻的心房。
一彻突然觉得好累啊,辛苦转世走一经,又弱又穷还身陷龙潭虎穴,朋友是暴力狂,大人是负智商,认个师父,生活费还得自己出主意,辛辛苦苦修炼一年,不过比常人厉害了那么一丢丢,本来还想炫耀炫耀,敌人还都比自己强。
不像人家天生土豪光环,衣食无忧,完全没有修炼也能超越常理,靠剧情爆气就能打败最终BOSS。虽然是个笨蛋,但是笨蛋也有笨蛋的好处,起码人家还有不会感冒的BUFF呢。
而贫民只有经验条。
人生不公啊!
一彻想要对天哭诉,
老天啊!把主线任务改了吧!咱们别怼那群家伙了,改成日常番不好吗?又和平,又能水,整天打打杀杀的,臣妾本性不是那种人啊!
“万分抱歉,各位小朋友,可否打断你们一下。”
“啊?”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个声音虽然很老,但却没有半分颓气,正符合一彻脑子里幻想出来的老天爷的样子。
难道是老天真的听到我的愿望了?下来给我改改命?
一彻从复杂而又悲伤的内心戏里脱出,转眼瞧向话音的来处。
不知何时,有一位年纪看起来颇大的老者从他们的身后慢慢走上山来,这位老者穿着一身宽松的日式传统和服,面如松柏,皮肤像老树皮一样布满了交织错杂的皱纹,面部的沟壑深得让人觉得可怕。
如果不是从老人的声音听出来还比较温和坚韧,一彻觉得看着他,就能想到寿命与死亡。
除此之外,有一个地方一彻十分在意,这位老人的腰间别着一把长度略短的太刀,模样很是清简,多半是那种随身携带的轻便款式。
这年头还有人带刀出行?
先入为主的,这位老先生已经被一彻列入了老古董的队列,虽然他自己也带着剑。
又没有感受到气的接近,一彻感受着老人体内平静的气源,不像一般老人气源若隐若现,这位老者的气很稳定,稳定得不像老人,但是又不像修习者那样庞大,一彻只能说,这位老人家还能够活至少七八年。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人一波接一波?难道日心师父这放假就成了旅游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