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是傍晚时分,田砚不敢再挨时候,匆匆忙忙便往自家洞府赶去,生怕回得晚了,惹得方月娥问东问西,一句答错,恐怕又是几日不得安生。
天未全黑之时,他已来到门前,稍稍将衣衫整束一番,轻咳一声,舒缓了心情,施施然往内踱去。行至正厅之中,便见方月娥正懒洋洋支在桌边,捧着一卷书册,有一眼没一眼的打量,余人却是一个不见。他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忙干巴巴的笑道:“月娥,你醒了?他们却在哪里?”
方月娥瞟他一眼,说道:“乔老爷子领着他们往经阁打劫肥羊去了。听说你今日起得好早,不知何事如此挂怀,竟连觉都不愿睡了。”
田砚脸上微热,忙将识海中两道神魂争吵哭闹之事说了一遍,以期蒙混过关。
方月娥却问道:“既然解决得完满,怎的又不好生休息?偷偷跑将出去,可是行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田砚急辩道:“什么见不得人?不过……不过偶然遇上忘雪,说了几句话而已。”
方月娥轻哼一声,站起身来,绕着他兜了个圈子,直直盯着他,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田砚被瞧得心里发毛,又道:“月娥,你……你信不信我?”
方月娥啐道:“我信你的大头鬼!你一进屋,身上便是一股子狐狸精的味儿,这许多时候,只怕好事都做了几回罢!”
田砚微怒道:“你说些什么?我与忘雪清清白白,何曾做过什么好事?”说着便不自禁的对着肩头嗅了一嗅,疑道:“哪有什么味道,你可是在诈我?”
方月娥扑哧一笑,将他额头轻轻一戳,哂道:“你们男人只要搂得舒服,哪管味道有甚不同?活该被人抓把柄。”
田砚一愣,却听方月娥又哼道:“你在外头胡天胡地,我也懒得理你。回来之前,记得将手尾料理干净,莫让我瞧着烦躁。这一身衣服,还不快脱了扔掉?”说着便来扯他的衣衫。
他连忙躲闪,说道:“月娥,你慢些,小心让人瞧见,岂不脸红?”
方月娥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嗔道:“贪心鬼,你还晓得脸红?”说着又凑在他耳边,糯糯说道:“乔老说了,今晚他们一个都不回。”
这一下便好似一堆干柴蹦入一颗火星,倏忽便有火焰蓬起。田砚只觉身上一酥,已是情不自禁,将方月娥搂个满怀。
反方月娥挣扎几下,身子亦是发软,两排贝齿在他肩头轻啮了一口,喘道:“你这死人,却想不想我?”
田砚脑中热血一涌,将她横抱而起,快步走入静室之内,往下一扑,两人便滚到榻上,四片嘴唇好似抹了胶水,再也分之不开。舌津缠抵之间,早已意迷情乱,未曾褪去衣衫,便匆匆忙忙履及剑及,交上了火头。
两人上一回行好事,还是在金刚琉璃界中,那一尊巨大的法相体内,时候已然不短。田砚满蓄将溢,情绪又是激昂万分,不知克制,不过百来息光景,便告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他见方月娥一副意犹未尽之态,软绵绵的身躯兀自扭缠,只觉好生羞惭,期期艾艾道:“月娥,我……我还能再来,你别生气。”
方月娥却微笑道:“原来你当真未将博家妹妹哄上手,不然又岂能这般快法。”说着手上一招,便多了一物,笑嘻嘻塞进田砚手里。
这物事不是别的,正是那一枚蜃影珠,便听方月娥又道:“乔老临走之时,将这东西偷偷给了我,你喜欢还是不喜欢?”说着就在蜃影珠上轻轻一点,便有一段光影映在石壁之上,还是那卓老与柔儿在宝阁中缠绵大战的情形。
两人忆起乔飞飞的胡闹之举,不禁相视一笑。那画面之中,卓老乃是个不中用的干巴老头子,不提也罢,柔儿却是个千娇百媚的可人儿,吹拉弹唱样样皆精。田砚不过看得几眼,心中又是澎湃,坚强尽复,忍不住再来攻挞。
方月娥却将他推了出来,不依道:“你们这些男人,尽是色胚,见着标志的娘儿,总是转着龌龊念头。”
田砚脸上一红,忙道:“我哪有如此?便是不瞧这个,我一样也能再来。”说着竟真的再不看那影像,急急就要攻进。
方月娥却往旁边一扭,合得紧紧,笑道:“砚儿,你且说说,你与那卓老相比,哪个强些?”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等事情,谁肯认怂?更何况那卓老本就是个绵软货,此事天下皆知,乃是一桩大大的笑柄。便听田砚闷哼一声,说道:“那还用说?你也忒看不起我,竟拿他来说嘴,待会儿总不能放过了你!”
方月娥嘻嘻一笑,说道:“强与不强,到时一看便知。”拿过蜃影珠,道力一卷,已是消去了其中所存的旖旎风景,将其置在塌边的石桌之上,处于激发之态,正正对着两人。
田砚脸上一红,心中却是止不住的兴奋,早已按捺不住,扑上来便是一阵猛攻。方月娥迎合一阵,便让他躺好,说道:“你日后哄了博家妹妹上手,便将这一段拿给她瞧,总要让她晓得,男人应该怎生伺候。”说着便将两人缓缓剥个干净,俯低身子,一路往下,拿一张樱桃小嘴叼弄。
田砚长叹一声,轻抚着一头青丝,说道:“忘雪定然是不肯的,我若拿了出来,只怕要吃好大的挂落。”
方月娥牙上用力,将田砚刮得惨哼,爬上来说道:“你若不给她瞧,我便再也不让你这般舒爽。这丫头看着冰清玉洁,说不准骨子里却浪荡得紧。你依还是不依?”
田砚无法,只得含含糊糊的应了。方月娥这才罢休,又来吞吐含卷,弄得他快活无边。这一番纵情,时候甚长,两人依着老黑那一本十年珍藏,换过好几番花式,才告止歇。
两人心满意足,便将蜃影珠拿过观看,见着自家那一副沉迷模样,脸儿皆是通红。方月娥叮嘱道:这东西你可莫要丢了,若让人捡了去,我……我便死给你看!”
田砚忙点头道:“你放心罢,我自会好生保管,便是没了性命,也不能丢了它。”
方月娥甜甜一笑,靠在他怀里,指着那画面说道:“砚儿,你那hua儿,尺寸当真可观。”
田砚豪气顿生,在她身上捏了一把,问道:“怎样?你舒不舒服?”
方月娥却不答他,只问道:“你却欢不欢喜与我一起?”
这男人与女人,在榻上所想,果然全是不同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