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9日下午，这是前往菲克·奥达库（FAT OTAKU）学院登机前的我与尼奥在机场一个无人角落中的一段交谈。

我问“黑之圣母为人类提供技术的目的什么呢？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显然尼奥对我突然而至问题有所疑惑。

“你说突然，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么？”

尼奥竟然点头了，顿时我就无名火起，随后就是恶言相向。

“究竟你是白痴还是你当我是白痴？”

“怎么说？”

“一个月，差不多一个月，为这个任务我也等了一个月，结果呢，为什么我还要问你这样的问题？”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说什么？”

“你也好，维卡也好，把任务交下来了就不了了之了；在那之后关于黑之圣母的详细情报在哪里，一个都没有；我们几个作战会议同样也是一次都没有召开过；这TM也算是重要任务，当初大费周张，之前你搞风搞雨到底是为了什么？”

“嘛嘛嘛，当初你不也玩得挺开心嘛。”

我立即将一只手插进衣袋，微弱的粉色光芒从口袋中亮起，尼奥见状，似乎明白我要掏些东西了，立即阻止道。

“好了，好了，我解释总行了吧，这里可是机场。”

“好，你说，别给我耍花样。”

我这才把手从衣袋中抽出来。

“我说，你经过知叶事件之后是不是有点越发凶暴呢？”

尼奥边说着边把烟拿出来并递给我，我自然而然地想要伸手去接，但在手要触到香烟的时候，我的手却是一颤却停止不前，在犹豫片刻后，最后还是没有接过，可是我这表现却让尼奥状若惊恐，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该不会？”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

“在你没有出现的日子里，姐姐她迫使我戒烟了。”

我一边哀叹着，一边拿出一根棒棒糖，而且是极为浓厚的黑咖啡味的。

“难怪你的脾气这么暴躁，知叶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你就范？”

“明知故问，唉。”我摆出一张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练习赛，在我能成本赢她一本之前，我都不能抽烟了。”

尼奥悠然地点着了烟，像是嘲讽一样将白烟高高地喷出，弄得我直接赏了他一脚，让他的高档皮鞋掉了那么点持久度，嘛，尼奥是全然不在意的，继续说。

“知叶全力全开跟你打么？”

“怎么可能，姐姐她当然是限制出力跟我打。”

“也是呢，不过你们第一次决战的时候不是不相伯仲么？”

我无奈地摊摊手。

“只能说那一战原因特殊，无法复制，不得不承认姐姐还真是个战斗天才，我使出再多的手段在她的剑下简直就像杂耍一样，一开始跟她正面对决还能达到拖延时间的效果，但越到后来我就越难以支撑，而且我一直都不能对姐姐产生多少有效打击，那么要说战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也是蛮拼的，不过能有这样的一个对手一同磨练技艺，你这烟戒得也值，而且你也要进女校，不也刚好。”

好个毛线，我的伪娘道可是楼顶，香烟还有裙摆飘飘的三个基本原则，不过我也不想跟尼奥在这事情多说什么，我便把这些话都藏于心内，用一种淡然的口吻回答他。

“虽然不想承认，但正是如此，姐姐是个好对手。”然而我隐藏了后半句，而且在她的指导下，我察觉自己连魔法的瓶颈也开始有所触碰到了。

尼奥弹走了烟灰后又猛吸一口后，这才说。

“好吧，回到正题吧，你所说关于黑之母这个任务的问题虽然很无奈但凭我个人可还真没有办法给你满意的回答。”

“那你也先得说说看。”

“说实话我对做这种无谓事情没有多大兴趣，所谓的寻找黑之圣母不过是一个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人员调动不过是尽人事而已，虽然挂着高级任务的头衔，但基本也没啥鸟事可干，难道你想还有人会为此投入更多的资源和时间么，这个任务说到底就是这么回事，而且这个任务在神器选主完成的时候就会当成自动成功，知道任务条款的你不可能会担心拿不到钱吧。”

正如尼奥所说，条款我看过，我根本不担心拿不到钱，但是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并非他现在所说的，而是。

“我什么时候问过你这个问题，我一开始就在说，黑之圣母为人类提供技术的目是什么？”

尼连抽两口烟，奥沉默片刻才回应我。

“你是那里来的兴趣，真不会认为你能找到她吧？”

“我倒没有这么自大，但要说我不感兴趣倒是假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翡翠？”

“你倒是不要再说什么废话为好。”我心里想着，要是翡翠肯开口我还用得着问你。

“真麻烦啊，你就不能像知叶和妮菈妮亚那样把神经放粗点。”尼奥唠唠叨叨地灭了烟头，说话也带了点不奈烦的语气。

“当然不行，因为我可是正常人。”我大言不惭地说。

尼奥立即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皮笑肉不笑的给了我一个相当微妙的笑容。

“好吧，你的想法我明白了，不过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就没有考虑过我也不清楚的的情况么？”

“嘛，你要承认自己做特攻做到狗身上去，我也无所谓。”

看到尼奥这样扯皮，我也是懒得再做表情了。

不过尼奥依旧还是答应下来了，并跟我说。

“嗯，说倒不是没法说，但事先跟你说清楚，我以下所说的内容大多都属于猜想和假设以及主观臆测的东西。”

“无妨。”

我虽然不作表情，但暗地里也打起了几分精神，不过我也知道尼奥肯定不会把他知道最核心的东西说给我听，可知道皮毛与完全不知也不是同一会事。

“那么，就来做一个假设吧，假设你站在黑之圣母的位置上思考问题，那么以黑之圣母的行为来反推她的理由来试试。”

“逆向推理和假设推理吗，用在黑之圣母身上还真够暧昧的做法，不过你也只有这种程度的干货么，还真让人失望啊，我就姑且听一听！”

尼奥笑了笑便开始了他的讲述。

“黑之圣母曾经是人类，现在则是这个世界的至高者，与人类关系姑且算是中立，黑之民族的创造者，人类方超级技术的提供者，甚至给人类带来神器，那么黑之圣母这么做会产生什么结果？”

“人类方面的整体强化。”

“这是理所当然的，但从人类社会来看，所产生的现像明显不能如此笼统地单靠这一句来概括得了的；事实上现今的人类对于超常力量从意识上来说还真是有些麻痹，无论是我们这些战斗员还是未经改造过的平民都一样，明明已经切实地让人类内部产生了相当大的变化了，征兆也是相当明显的。”

我思考了一会便说。

“你是说三大主战职业的产生。”

“这三个分枝要称之是职业也未免太喧宾夺主了。”

我沉默了一下，确认尼奥意思与我所思考的似乎一样，才回答他。

“也对，这明显是人为进化的途径。”

“没错，进化，其实已经有不少学者对这个问题作出过相当的探讨，我就简略总结一下，人类为了生存为了作战，已经向三个不同的分枝踏出了进化的步伐，调整基因变异肉体的黑之民，与机械伴生适合几乎所有人的改造人技术，还有迈向神秘领域接触另类宇宙的魔法种族；也许现在我们还能以三大职业来划分，然后一切统称为人类，但以后呢，随着时间的推移的分化势必越来越大，10年后，百年后，千年后，人类究竟会变成怎么样，谁知道呢？”

尼奥又抽出一根烟点上后继续说。

“人类走到了进化的分歧上，这其实是无比危险的事情，在旧时代的战争中甚至大战后并不太长的科技发展的和平年代中，民族主义也从不曾退下过历史舞台中；而现在，人类所展现出进化的分歧甚至远非旧时代的人种分歧可比的，而把这种矛盾抑制着的东西是什么呢？”

我接过尼奥的话。

“来自未知星空的威胁，人类这个被迫走上进化分歧的种族不得不将几乎全部的精神投于这个星球中异星来客，使得来自人类内部的矛盾到现今为止还没有大规模爆发过。”

我说完后，尼奥便开始统合。

“而这一切简直就像精心设计一样，而拥有足够分量的设计者，其所指的地方只有一个，嘛，这倒有点阴谋论调。”

可是……

“可我不认为这是阴谋论，起码到目前为止都有证据和情报确认黑之圣母的影响，作这个大胆假设我想并没有错！”

“嗯，大胆假设可以，但是我们终究没有办法证明，不是么；而且世界上还有很多单靠我们猜测也没法揭开的秘密，其至也有全人类连个头绪都没有的东西也理所当然地存在着。”

经尼奥这么一提醒我便想到。

“你说的是，绿雾区，另一个的最强者"净世之毒"，异世界来客的契约精灵在反攻年代初期的井喷式出现，黑之圣母如何从一个人类变成如此强大的存在，如此这般必须追及世界的根源的终极之秘。”

尼奥又吸了一口烟，再次说话。

“假设黑之圣母依旧拥有着人类的价值观，那么她作为推动人类朝三个方向进化的始作俑者究竟所求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太过利于人类的立场了，这样假设不就相当于黑之圣母有求于人类么；但事实上黑之圣母早就有一张足以威胁人类的手牌。”

这是从翡翠那里得到的情报，外星入侵初期，曾经有过女性被殖入异型之种混入城市内爆发繁殖的例子，但在反攻战争的初期，新一代的女性即使不幸被殖入异种，所生下的已经不再是外星异型，而是拥有人类外型，能够养育出健全人类人格的异型之子，这就是黑之民，这一切不是神迹也不是诅咒，而是黑之圣母的手笔，她在不知不觉间让一个新种族诞生于人类种群之中。

而且在最初几代的黑之民之中，在他们年纪尚幼的时候几乎可以从内到外都是能完美伪装成人类，随着年龄的增大，其异样的特性才开始展现，当初的技术还没有普及到让随便一个医疗站都拥有分辨年幼黑之民的设备，而当黑之民异变发展起来并引起重大关注后，一切都已经无法阻止了，而为了保护这个人类新种群，黑之圣母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软硬兼施与人类作出了谈判，虽然我没有关于那个谈判的资料，不过光想像就知道当真演得一出好戏。当然现在经过世界政府的调整和情报操作，其中亦有黑之圣母的配合，现在的黑之民已经没有多少还记得黑之圣母这个大母亲的存在，像妮菈妮亚那样拥着黑之圣母的印象的，只是一种极个别的特例。

在这个问题上，尼奥也是肯定了我的回答。

“你说得没有错呢，黑之圣母拥有对黑之民的绝对统治权，从她让黑之民从人类的胎盘里孕育，黑之民的基因中也留下了她的手脚，即使黑之民的数量并不多，只有3000W左右，占总人类总人口的15分之一，但是现在人类中终大部分都是没有战斗力的平民，黑之民的平均素质比普通平民高出两三个档次都不为过，而这千万人力量随时都可以直接落入黑之圣母手中，虽然并不致于直接引爆人类内战，但也足以让她来到人类的谈判桌上。”

尼奥的说法也与我的想法一样。

“假设黑之圣母是想调动进化了后的人类力量为她办事，那么这事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是要让人类朝三个方向进化，而非朝一个方向的进化呢？”

可尼奥即说出了更难以想像的话。

“我觉得事情并非只靠黑之圣母一人就能推行开来的，人类方面也有着配合的力量，契约精灵与黑之圣母的关系虽然没有证据，但肯定也脱不开关系。”

“这话题开始向危险的方向靠拢了。”

“那么要结束么？”

我撇了尼奥一眼，不怀好意地说道。

“想得美，猜迷游戏玩够了没有，给我情报，别说你干这行会不知道别的情报。”

正如我所说，上面的推导只是一些没啥用的基础信息，就算给一些普通人，动动脑子也能作出想像。而真对于推导起来证明作用的情报却是一点没有。

“你既然知道我干这一行，那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规举。”尼奥稍显无奈。

“我后台硬，你把握自己能说到什么程度，不从你口中得到些什么我心塞。”

尼奥意味深长地瞄了我一眼，最终吐出了四个字。

“太空计划。”

“你是说深空航行？”

一般来说关于太空的技术只有两类，太空武器与太空航行，但一开始我就必须排除太空武器这个选项，因为对于这个地球的战场，大空武器的火力并没多大作用，而且难以维护以及安全性没有任何保障，因为无论敌我，双方都拥有从地面狙击太空目标的能力，还有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世界的战争是歼灭战，只有那么几个不成气候的太空武器根本起不到太大作用。

那剩下的就只有深空航行的猜想，在外星入侵时期也好，还是现在也好，走向太空的想法在人类中是理所当然的存在，毕竟这个地球的战争让人类难受得可以，但是这条道路可没有想像中这么美好，在旧时代走向太空无非是意味着在无尽的漂流中慢慢死亡而已，即使是现在的人类掌握着如此之多的高科技，可曾有发展过深空远航技术么？

尼奥开始给我解说。

“你想想看，向宇宙出发这是发展的必然，人类在进化的路上不可能仅仅只龟缩于一个星球，而且以现在人类的进化进程来看，走向太空的步伐更应该大为加快，而我们人类真有一天能走上宇宙舞台的话，那将会拥有什么样的优势呢？”

尼奥突然扯上这个也是把我弄懵了，不是我不明白尼奥所指的含义，人类如果能从外星侵略的劫难中活下来，而且和谐地高度完成三个方向的进化，那么人类将会在未来的太空舞台中获得无与伦比的适应力，而且对于多方向进化的人类，其种族发展存活的容错率将大大提升，在种族发展上想必也是有着空前的潜能吧，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也大概是我有生之所看不到的事情。但这又跟我想知道的东西有什么关系？难道……

“你说黑之圣母还隐藏着快速发展深空航行的技术，当人类发展到某个程度的时候，便让人类离开地球。”

“谁知道呢，对你的猜想我可没有一点相关情报哦，但这乐观的想法我挺喜欢的，人类真的尽早逃离这个星球才是最好不过，但即使现实远没有期待那么幸福，我也必须感谢那位女士。”

“难道你还认为黑之圣母是人类的守望者么？”

“我就告诉你吧，不单只是太空计划，从我掌握的一部分情报来看，自黑之圣母从历史舞台出现时开始，人类有相当多的计划都有着配合黑之圣母步调的痕迹。”

“好大一盘棋啊。”

“是么，我倒觉得相当安心，也许你看不出，我还算是那种比较浪漫的人。”

对于尼奥浪漫的说，我是不置可否的，不过我也没啥好说的，最多只能感叹一下。

“你也好，甚至是人类方某部分上层也好，会不会太过乐观了点。”

“这又何妨，本来就不是该你和我来过份考虑的东西，倒是我问你吧，你要了解黑之圣母是为了什么呢？”

话题到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至于尼奥的问题，我给他两字足已。

“你猜？”

尼奥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开始抽闷烟。

不多久，机场的广播的声音便响起。“于今天15：00出发开向拉布拉尔国际机场的航班开始登机，请乘座本班机的乘客们到D2通道登机。”

“走吧。”我随即便提步走出，尼奥摇了摇头也跟了上来。

其实来问尼奥这个问题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这一行必定会与翡翠一同见到那传说中的黑之圣母，要见这样的大人物我当然是紧张万分，但去询问翡翠的关于黑之圣母的事情，翡翠一如既往跟我玩起了神秘主义，去问维卡明显不妥当，没有办法之下只好选择了总受之尼奥，嘛，然而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来到登机通道，知叶跟妮菈妮亚正跟我们招着手。

那么，出发吧，前往学园都市肥宅学院，不，菲克·奥达库（FAT OTAKU）学院。

无责任章推，反正是我没看过的。

《灵鸟编年史》

「说出来会被嘲笑的梦想，才有实践的价值。即使跌倒了，姿势也会非常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