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
秦卓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随即他就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里灯光昏暗无比,四周皆是身上负伤的威武军将士。
“少将军,这里是城中民居。”
开口回答秦卓的是一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他说话有气无力,瘦弱的身体畏缩在一个角落中。
“我父亲哪?”
闻言,秦卓眉头一皱,然后便开口询问起了他的父亲。
“大都督,此时正在城内抵抗叛军。”
“城内!?”
秦卓很敏锐的注意到了,那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口中城内这个词。
因为一般情况来说,据城死守守的主要是城墙,一旦丧失掉城墙这个防御利器,那么之后的巷战,基本就是垂死挣扎而已。
“是的,少将军!”
“您昏迷的一天之内,叛军跟疯了一样进攻雄州城!”
“我们没守住,只能退回城内,进行死守。”
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在角落处沉声作答。
其余醒来的威武军将士,听闻那个年轻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双眼之内也尽都闪过黯然之色。
秦卓没有在说话,他晃了晃此时还有些发胀的脑袋之后,便从黑暗的房间内站了起来。
拿起放在他身边的长枪之后,便要大步离开。
“少将军,你要去那?”
“杀贼!”
说罢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
“砰!”
雄州城之内,威武军仅剩的一千余人,正在坚守一条街道。
手持长枪的秦凯,此时也亲自披挂上阵,他枪法毒辣,每次出枪都有一名叛军惨叫倒地。
千余名威武军将士,也大都目光凶悍,手中长刀挥舞如飞,惨烈的肉搏战,使得这场巷战,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杀!”
一名叛军将领怒喝了一声之后,便挥刀砍向了秦凯。
“铛!”
秦凯眉头一挑,手中长枪舞动如龙,轻易的便抵挡住了叛军将领的攻击。
同时他也暗暗发力,向叛军将领的心头处刺去。
他经验老辣,虽然武道境界卡在蜕变五重,数年没有寸进,但是他侵淫枪法多年。
如今一枪刺出,竟然引起了阵阵破风之声,同时也将这名叛军将领,所有的退路都已锁死。
“噗!”
一道沉闷的声音过后,便见秦凯手中的长枪,从那名叛军将领的身上,穿刺而过。
殷红的鲜血,随着枪头的摆动,不停的洒落。
“吼!”
“都督威武!”
他身后千余名威武军将士,看到这一幕之后,纷纷出声狂吼。
“秦凯受死!”
脸色狰狞的王木桥,身形从叛军中爆射而出,他手持两柄足有百余斤重的巨锤。
王木桥天生神力,百余斤的巨锤在他的手上,就如同无物一般。
“轰!”
秦凯手中发力,抽出刺入叛军将领身体内的长枪后,便急忙抽身向后退去。
巨锤砸过之处,地上旋即就出现了一道,丑陋的裂口。
要是刚才秦凯反应慢一点,他就是有十条命,也得在这巨锤之下化为灰灰。
“在来!”
王木桥狞笑一声,继续舞动手中巨锤,向秦凯砸去。
“铛铛!”
一股股反震之力,不断的从长枪中传出,秦凯骇然的发现,自己根本抵挡不住王木桥的攻击。
仅仅只是数合之后,他就已经被反震之力,震的全身酸痛,真气也开始有些后继无力了。
随着秦凯的不断后退,叛军的士气也逐渐高涨了起来,他们如同Z一群草原上的鬣狗一般。
吼叫着冲向了,还在抵抗的威武军军士。
刚开始威武军将士,凭借军中战阵还能勉强抵挡,可是随着叛军人数的不断增多。
他们就有些支撑不住了,数十名威武军将士,力竭之后便被,叛军拖出来乱刀分尸。
“受死!”
王木桥看到秦凯,已是黔驴技穷之后,便向其发动了致命一击。
只见他手中巨锤闪过银光,一阵阵莫名的气势,在向他手中巨锤汇聚。
“轰!”
在一次的轰击过后,便见手持长枪的秦凯,嘴角已然露出鲜血,双手也在不停的颤抖。
“死吧!”
王木桥冷笑一声,手中巨锤舞动不停,一阵阵破风之声,随着巨锤的舞动而不断响起。
“吾命休矣!”
秦凯看着越来越近的巨锤,不禁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叛贼,给我死来!”
就在这时一道,蛮横而又霸道的声音,突然在周围响起,然后便见手持血色长刀的,华雄从城外杀了过来。
“踏,踏,踏!”
与此同时华雄身后的,一千五百名如狼似虎的西凉铁骑,也杀了战场之内。
他们一个个都有先天的修为,在加上武器精良,又都是骑兵,所以他们杀戮这些叛军,就好似割草一般。
“你是什么人!”
从地上爬起来的王木桥,面色惊骇的开口询问华雄。
“大秦皇帝座下,将军华雄!”
面色冷峻的华雄,手持一柄血色长刀,双眼直视王木桥。
一股独属于通神强者的气势,将在场的众人,压的脸色通红。
“华将军。陛下也来了吗?”
脸色有些惨白的秦凯,语气激动的在华雄身后询问。
他此时真的是老泪纵横啊,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是把朝廷的援军盼来了。
“嗯,陛下就在城外!”
“等我料理了此贼,在等你去见陛下!”
华雄说完之后,便一夹马腹舞刀,直取王木桥头部而去。
一股股暴烈的杀意,在他的长刀之上蔓延。
“啊!”
王木桥脸色惊恐,在他眼里此时的华雄,已经变成了一只狰狞咆哮的老虎。
“涮!”
殷红的鲜血,瞬间喷出,如同皮球一般的头颅,也高高的飞了起来。
通神境之下皆为蝼蚁!
这一句流传在东灵的谚语,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好像现在,武道境界高达蜕反九重的王木桥,在华雄面前就好比一个婴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