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言听闻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十分冷静的看向吴飞的双眸,:“怎么,你想要吗?过来抢就是,也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看着枫言那十分认真的模样,吴飞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接才好,挥了挥手中的折扇,气势猛的一收,书生的气息又重新回到身上。
枫言见此也是讥讽道:“怎么,不过来抢吗?”
看着枫言那已经挑起的战意,吴飞并不做丝毫的表示,仔细打量着枫言:“你说的的确让我很心动,不过我眼下并没有这个意思。”
“不过.......”说着吴飞又是复杂的看了对方一眼。
“不过不得不说,你身上的确有别人十分渴望的东西,就连我也不例外,相信我能查到的别人也能查到,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已经被某些大人物盯上了。”
“至于什么时候下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还是由衷的劝你一句,是时候该避其锋芒,韬光养晦了,不然我也不能却保下一个人,也会和我一样这么好说话!”
看着吴飞苦口婆心的劝道,枫言此刻看着对方,眼中却突然变得复杂起来,轻声的说着:“如果我说不呢?
“知道么,今天你是第二个劝我想清楚的人,前一个被我灰溜溜的打跑了,至于你,你想要让我怎么对你?”
吴飞见状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也是,自己在对方的这个年纪又何尝不是,凭着一腔热血出来闯荡社会呢?他很清楚这种感觉。毕竟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
不过就是这样让他失去了很多东西,也终于变得不在意气用事,开始学会用脑子,开始变得尔虞我诈,而他也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被动接受这一切,慢慢接受自己的这一切。
不过在吴飞从一开始见到枫言的那一刻起,就欣赏他,对他表达了满意,因为他从枫言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也是被他丢弃的样子,很怀念也很不舍。
这一切都是年少时代的逞强罢了,说不定很快他就会成为我这个样子。一切只是重新走了一遍罢了。
此刻的吴飞看着枫言的样子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出现在自己的心里。站起身走到审讯门前,一只手已经握到把手处。呆了好久还是没有拉开!
最终还是仰起头看了看天花板,心中只有苦涩,转过身走到枫言桌前,把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摆在了枫言面前。看的枫言是一脸懵逼。
还没等枫言发问,吴飞淡淡的说着:“如果有一天的话你要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你可以来找我,我给你安排一门亲事,新娘子在我这两个女儿中随便挑。从今往后顶着吴家的名头,一切都会变得迎刃而解。”
枫言一听眉头微皱,他听出了吴飞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他当他的入赘女婿吗,枫言怎么可能答应?
而吴飞也早就猜到枫言不会同意,还没等枫言谈起,吴飞便摆了摆手让枫言不要再说了。又或者说他已经猜到枫言想要说什么了。
吴飞轻笑出了声:“你先不要忙着拒绝,世事无常你就当他是一份保障就好,别在意,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我也很期待你到底会走到哪一步。”
说着转身离去,走到一半时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着:“如果有人给你台阶下,你不妨走下来,事情还没到真正撕破脸的地步!”说完吴飞已经率先离开了审讯室。
枫言此刻脑海里是懵的,他不清楚对方到来,就是给他讲这些有的没得嘛?说实话吴飞这个人还真是一个怪人。
接起桌上的折扇,轻轻打开抚摸着洁白的扇面,待枫言轻轻将扇子翻转一个面时,看待了一段诗,枫言见此轻轻的凝唱着。
“天生万物以养民,民无一善可报天。
杀杀杀杀杀杀杀!不忠之人曰可杀!
不孝之人曰可杀!不仁之人曰可杀!
不义之人曰可杀!不礼不智不信人。
大西王曰杀杀杀!我生不为逐鹿来。
都门懒筑黄金台, 状元百官都如狗。
总是刀下觳觫材,传令麾下四王子。
破城不须封刀匕,山头代天树此碑。
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待枫言合上,脑海中还有那短短的七个字,杀杀杀杀杀杀杀.................
只见枫言抚摸着折扇喃喃的说着:“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劝我鸟尽弓藏,又送我一首如此杀气纵横的诗,你到底想要什么?”
.................................
入夜,马家此刻依旧灯火通明!
一行十一人,十人身着龙服,腰间别这各式各样的武器,年纪不等,上至五十岁老头,下至刚成年的少女也有,此刻他们深夜来此,只因为那个男人说了要带他们闹事!
而他们闹的就是,京城马家!
十人分成两列,跟在那首位白龙服身后,一条白色的长龙遍布全身,狰狞且无比的细腻,甚至那龙的毛发都清晰可见。
他叫白君浩,今夜倒此不为杀人,只为闹事,还有打马家的脸,待一行人走进马家待客大厅,有两个人早已在此等候。
而他们就是马家的现任的家主马延,如今也是正直壮年,身旁那位则是贴身保护他的仆人,一身修为早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此刻他们的神情只有凝重。
马延刚毅的脸庞,打量起面前的白君浩,小小的恭维了一声对方:“早就听闻新任白王如此年轻,今日一见你果然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只是不知白王深夜驾到我马家,不知有何贵干。”
白君浩此刻神情只有严肃,只有他知道当他穿上白龙服时,那他就代表着他的龙王分之,一言一行代表着龙组,自然不可能有之前的嬉闹。
简单的
撇了对方一眼,:“我此行来的目的,不妨您老来猜一猜如何?”
马延听闻脸色瞬间阴沉下去,过了许久这才缓慢开口:“早就听闻龙组做事嚣张,果然今日还真是让马某大开眼界。”
“早就听闻业内有一道规矩,龙组人不轻易踏入世家,一但踏入那就代表着大祸降临,不知龙王此刻到来是否为抄家而来?”
白君浩听闻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传闻的确是他们传出来的,当时是一个二流世家犯了通敌叛国之罪,一位龙王带队率领抄家,此刻好像明显被人误解了?
不过白君浩已经不想说什么,也懒得跟对方解释,以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对着马延说道:“我们要是真想抄贵府的家,就不会在晚上来了,今天我们到这来只为一件事,就是讨一个说法。”
马延明显有些不敢相信,如此大的阵仗只是为了找个说法,糊弄鬼呢?
不过还是说着:“你想要什么说法,我好像并没有和你们产生过纠纷?”
白君浩听闻淡淡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没有!不过这不代表你的妹妹马半兰没有,而这笔账自然算到你的头上了!”
听到前面的话,马延刚想发火,但一听后半句,如同被一桶凉水浇的透心凉,却没成想对方今晚带队倒此居然是为了自己的妹妹!随即马延强压着怒火。
“不知道马半兰到底犯了什么事,值得你亲自倒此来一趟?”
白君浩听闻也是冷哼一声,随手把一个黄花梨的桌子拍碎,看的马延是一脸肉疼,嘴角不断的抽搐。
此刻白君浩发话了,冷声说着:“令妹陷害我小队的成员入了国监局,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调查失窃机密,可到头来却是为了获取我队员的秘密,如此事情难道还不值得我亲自过来一趟吗?”
马延一听顿时气的头都要炸了,这件事他也听到过风声,不过并没有当回事,如今见人找上门来,这才知道神经大条了,不过谁叫他是一家之主呢,只能替马半兰擦屁股!
沉了口气:“不知道龙王大人想怎么办?如果要赔偿我们给就是,不要因为一个小小的队员让我们伤了和气........”
此刻还没等马延说完白君浩彻底 火了,就差站凳子指鼻子骂马延了:“什么小小的队员不要伤了和气,我告诉你,我那队员可是足矣媲美安陵轩的人才,要是他出了事,我恐怕会真忍不住抄了你的家。”
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十名龙卫听完眼中精光一闪,能和安陵轩媲美,这个从未见过的新队员此刻着实有些让他们期待。
那一旁的马延一听也是知道事情到了收不住场的局面,安陵轩代表着什么,他们这群人早就有所耳闻,如果当真如白君浩所说,今天好像就善不了终了。
“龙王您既然这么说,就说明今天善不了是吗?”而这些话几乎是马延一字一句咬出来的!
反倒是白君浩毫无畏惧,上前踏出一步,冷漠道:“你说的没错,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