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这片空间我做了时间减速，你慢慢来是没有关系的。本来如果给你根鞭子，你是可以更容易地变出水鞭的，但那样的话，你的一号法师技的强度可能就要止步水鞭。现在的人总是对武器有着过高的依赖，而我们要做的是溯古，让想象的武器成活。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它需要耐心、专注和坚持。"

裴妮娜的第一根水鞭成型得很快，挥舞起来猎猎生风，萨莫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

"试一试将它变成蛇。"

鞭子稍粗的一端变成了昂起的扁三角形蛇头，躯干成"S"形态扭动，将蛇游动时的神态模仿了个十成十。在萨莫的指令下，裴妮娜控制着水魔力团在鞭子和蛇之间不断转换，甚至无师自通地将水鞭和蛇一分为二，从两条鞭到两条蛇再到一条蛇和一根鞭相互缠绕在一起。

"试着让你的蛇切换到面对敌人的时候的攻击神态。"在裴妮娜自如地转换鞭与蛇之后，萨莫又给她增加了点难度。裴妮娜有些疲倦了，尽管在这片空间时间流速不同，半个小时抵得上外界其他地方的好几个小时，但是练习时的专注使得裴妮娜的心力消耗得很大，惫懒的感觉也是实实在在的，所以试了好几次，她都没能让水蛇"凶"起来，反而因为控制力的减退让它逐渐无力，蛇的身形也变得扭曲。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萨莫安抚着因为接二连三的失败显得有些沮丧的裴妮娜，后者却坚持着要再练练，拗不过的萨莫只好静静地看着裴妮娜操纵着她的水蛇再一次像甩鞭花一样狂舞起来。

萨莫表面上看着像是除了看裴妮娜便无所事事的模样，实际上掐了咒印在感受时樾泉的波动，时樾泉是被萨莫做过标记的，能够感应到皖皎的气息，此刻时樾泉的泉水随着裴妮娜一次接一次的魔力释放有规律地律动起来，这大致传递给萨莫一个气息——皖皎和裴妮娜有着同源的气息，被林安硬生生从风属性改成水属性的皖皎大有可能认了裴妮娜为主。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借助外物的力量施展大法术了，也就不必拔除融入裴妮娜体内的皖皎。

当裴妮娜魔力消耗得七七八八，倦得生不出力气再去施法之后，两人就"打道回府"，回到飞车驻扎的地方。看到他俩回来，希尔点了点头便走进了车厢，克里斯朵夫立刻站了起来，吐掉自己嘴里的草茬跟在了希尔后头，只有守夜的迈尔顿没有挪地儿。

按理说这一日应当是裴妮娜和迈尔顿一道守夜的，但是萨莫坚持让累着了的裴妮娜去躺着休息。后者也不矫情，给了萨莫一个晚安吻后钻进了车厢。

裴妮娜自然而然的动作让萨莫稍愣，他联想到自己和裴妮娜恋爱虽然看起来得宛若水到渠成，其实是颇为突兀地开始的。至于为什么他会觉得自然和熟悉，仿佛心中的缺失一角被补上...难道是因为皖皎在裴妮娜体内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