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250现在是我的东西,你给我打坏了怎么办?"
高凡的语气轻描淡写,但是却足以让人对其中迎接挑衅的准备。
高美开始的时候是茫然的,她缓缓的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是认真的?"高美皱紧眉头纠结地看着高凡,"为了一个机器人,也和自己的亲妹妹对峙?"
"我这不叫对峙,只是为了无谓的事情浪费财产和金钱,我觉得没必要。"
就知道是这样咯,这个抠神。我黑着脸站在那一动不动,若是官方再多说一句不好听的,我连他一块儿怼。
"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还作为一个机器人来说,具备的情况已经相当丰富,并且他的情感现在开始烧着病态的方向发展,向着畸形的方向发展,如果再不做管控,对于一个宇宙范围内都算得上顶配级别的机器人来说,你懂得这对我们新换的威胁性吗?他扭曲的心理会驱动他的行为..."
"他就是一个孩子。"高凡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他两拧在一起的二郎腿互相调换了个方向:"你没有为人父母,自然不知道做带小孩的感受。D250不就是按照儿童的心态来做的吗?难道你给他做的情感和思维都是成年人的?"
"我..."高美一时语塞,欲言又止了好久,真的是好久,最终她才亦然说道:"是我把他做出来的,我最清楚!"
"那这孩子全身体检的事情就劳烦小美了。"高凡道。
高美一气之下,转身离去,出门的时候还听见他交代,叫57先生赶快找出来,究竟是谁偷了记忆卡。
高美的退场,让整个房间又沉静了下来。倒是觉得此时站在厅子中央的几个傻大个有些碍眼。
"你们说老太太病危?什么时候的事?"高凡冷下了脸,神情严肃起来。
"就是今早,早饭的时候,下人说,老太太突然坚持不下去饭。医生来检查过,是老太太的生命体征微弱,现在完全是靠生物药物去维持生命的。"为首的那个傻大个,俯身毕恭毕敬的贴在高反耳畔汇报。
"生物药物?"高寒预期减弱,表情有点难看。
"老太太还说..."剩下的内容这位大哥突然放低了声音,听不见他说什么,只看见高凡的眉毛越挑越高,表情有些夸张。
老太太是哪位大咖?
管她是谁呢,反正爷现在已经放弃了一切,包括自己。管他呢!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不听他们啰嗦了?
变得消极之后,我觉得整个人都膨胀起来,高美对我的情感控制居然都能冲破...俗话讲,有什么是喝酒不能解决的呢?
虽然我不喝酒,但我可以嘚瑟啊!
"喂!"我憋了半天,突兀地找了一声自己的存在感。
"我需要老太太的医疗报告,还有她所有生物药物的配方。"高凡继续跟那个傻大个说话。
"喂!"我双手叉腰,就差跺脚。
"是!"傻大个。
"日期确定了吗?"高凡的语气很压抑。
我有些不耐烦了...难道劳资就不要面子?
"如果不出失误,应该已经确定了。"
"那就好好准备下后事吧。"高凡的目光凝结在我身上,但明显他只是很单纯的看着我而已:"一定要看住她,不能出现任何失误,密道的图纸要给傅子航审核。"
"是,大少爷。"
我是真不耐烦了!
"喂!你们!你姑奶奶我也有话要说!"我大声。
"你们先退下吧,赶快准备,最晚下午两点,我就要见到所有信息,还有傅子航。"
"是!"傻大个应声退去。
出去的时候,那傻大个黑黑的墨镜下,那双眼睛居然在...看我?
"看什么看?!"我很不友好地斜眼看他,小声嘀咕。
于是最后,还是等到了高凡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才有时间搭理我。
我现在地上一动不动,高凡摆出一个表情,看起来像2x。
"蔷薇,你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没了。"
要我说我就说,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嗯,那就好。"高凡脸上的凝重也不见了,他冲我摆摆手,示意我过去。
我是肯定不顾从了的。
"怎么?要尿裤子吗?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气的翻白眼。
"哈哈哈..."他没心没肺地笑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没什么事我就继续去洗澡了,浴液还没有冲掉,高美太猛了..."
看着他又要进了浴室,我气疯了,上前一把抓住他。
没想到恰巧拽到了松垮垮缠在他胯间的浴巾。那一刻我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背过身。
身后一阵布料落地的声音...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来来来,老爸给你看看国防身体是什么样的..."
"老爸!"我爆发了,恶狠狠的地架势就像是要把身后的冒牌"老爸"咬碎:"你能不能有点节操!"
"我怎么了?"高凡那语气无辜又荒谬。
"说,你是不是趁着我休眠的时候和我睡了?"
"我和你睡怎么了?"
"你不要跟我睡!"
"我怎么了?"
"你有病!变态!"
"哈?!"高凡被我弄的完全懵掉了,他半天说不出话,最终也没有怼回来。
我则始终都背对着他站着,心中暗爽。哈哈哈...这家伙一定很懵逼。
不过想到他曾跟我睡一张床,虽然关系很纯洁,但既然劳资不图那一点点被当做了替身所能体验到的男色,就自然会让他离远点。
"好吧..."沉默良久,高凡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蔷薇,爸爸知道了。"
噫!我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还是硬着头皮愤愤离去。
高凡一定被我弄不好意思了!我美滋滋地换了个房间,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琢磨着下一步消遣计划。
怀着一颗悲壮的心,就像是在计划自己最后的晚餐——毕竟一旦人类研究出来比我厉害的战斗设备,我就瞬间变成连炮灰都不是的东西,灰飞烟灭了。
也不知想了多久,我肚子有点饿。
但整个楼层好想都很安静。高家的宅子很大,我找了很久,发现我的厨师安安静静地坐在北面宽阔的阳台的藤椅上。
藤椅边的茶几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只打火机——一向都没在我面前吸过烟的他,居然吸烟了,一动不动,静静吞吐着烟圈,不知在沉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