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姐妹们,带他去厕所!"
随着大姐大一声令下,女孩子们蜂拥而至,七手八脚,簇拥着我,拉拉扯扯。
"流氓啊!"我大喊。
"主动防御系统..."
身体防御系统瞬间启动,我吓得赶紧放弃了抵抗的想法。
不能启动,因为我真的...不能再惹祸了,周围的都是凡胎肉骨的人,我现在已经完全不信任自己的抵御能力了——想到自己现在因为我的莽撞防御而受牵连的主人,我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抵抗...
"轻点,别弄疼小孩!"
"抱着他..."
我被黎小念抱起来,只用身体挣扎,表示我的抗拒。但黎小念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力气,紧紧抱着我,稳得很。
抵抗,根本没用。一帮女孩子簇拥着我去了军区大楼,美名曰"带我解手"。
"小姐姐,我...我不想去!"我挣扎不能,便开始求饶。
"等下等下,一会儿姐姐带你进去厕所,然后再出来就行了,毕竟是司令的女儿让做这种事,你忍一下啊..."
听了黎小念气喘吁吁的话,我似乎能明白她为何要将我抱得死死的,不肯交给别人了。
刚刚的大姐大,是司令的女儿吗?怪不得有点盛气凌人的气质...我扁了扁嘴,一脸无奈。
去就去吧,不就是个厕所么,反正黎小念也没说要真的将我扒个精光验身。
然而就在我们一行人走到军区大厦的大厅里的时候,似乎有一股凉风,空气突然冷了下来。
"你们在做什么?"
无比熟悉的声音,我的心一下提起来——是高凡。
救星来了!我心底莫名欣喜。
"高上尉,抱抱!"我两汪大眼睛像见到亲爹一样激动得快要落泪,此刻一定要卖萌,这样才能逃过一劫!
高凡果然是在意自己的资产的,只是他可能想象不到我即将遭受的事。
"嗯。"高凡轻轻应声,轻轻张开双手,从黎小念怀里接手过我的动作是如此自然。
"跟大姐姐们问好了吗?"高凡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子,坚实的手臂将我稳稳托在怀中。
"我..."我神情有些恍惚。
磁性十足的声音低沉甚至性感,冲击着我的耳骨,我小小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突然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动机不纯...
他淡蓝色的衬衫衣领间有一种冷冽的清香,我是承认自己有点私心,试探性的将自己的下颌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偷偷嗅着他脖颈间不是很明显的香气。
就在我心思飘摇的时候,他将我放在了地上。
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只能仰望着它,就越觉得他魁梧高大。
"你们要带他去哪儿?"高凡问道。
语气平静的就真的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们..."黎小念慌了,尤其是当他发现高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
我明显感觉到,她那站得笔挺的身姿更加拘谨了...
"黎小念,刚刚发生了什么?"
糟了,小姐姐本来是维护我的,结果现在被这个看起来就来者不善的家伙问话了,怎么办?
"我们..."黎小念皱起眉头,有些纠结。
高凡似乎并不喜欢人吞吞吐吐,"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黎小念赶紧矢口否认。
我站在一侧,仰望着高凡的脸,似乎都能察觉到他那双凌厉的锋眉揪紧了一瞬。
但是终究,他没有说话。
而是转身走掉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
"D250,傻愣在那干嘛?跟上!"
"哦!"我的脑子这时候才转过弯,赶紧飞快的迈起小步子,趁着女兵们都比较冷静的时候,我赶紧跟着自己的主子溜之大吉。
一路上高凡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步伐并不是很快,我能稳稳的跟着他后面。
停车场在全区的南面,远远的望去,偌大的院子很平坦,我们距离停车场还有相当的一段距离。
"刚刚那帮女人跟你说什么了?"他突然开口问。
"嗯...没说什么!"
"你不说,我就自己在你身上掉监控了?"
"啊?"
"你可能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构成吧,你身上有专门的自动记录仪,准确的说,我甚至能从你身上看到刚刚你们发生一切的全息投影。"
他的解释真的开始让我敬畏科学了。为什么这么吊?大兄弟,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刚刚他们也没说什么,就是不知道我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想到和黎小念对一面之交,我还是觉得她是没有恶意的。
"所以她们要给你验身?"
"这你都知道?"我瞪大眼睛,脑子不经思索,话已经说出了口。
"她们那帮女兵,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要离她们远点,免得自己受伤害。"
老老实实的跟在高凡身后,其实有一件事情我非常想不明白——"你是不是怕我弄伤她们?"
我并不觉得我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但是高凡因为这句话,停下了脚步。
"D250,有件事情我不得不通知你。"
那表情太严肃,一下子严肃到我不能适应。
"主人请讲。"
"你的服役资格被取消了。"
高凡的表情很严肃,纵使我不明白服役在这个世界到底算是什么,但我从他凝重与严肃的表情中,似乎可以得到信息,所以资格被取消,怎么听都不是一个光彩的事儿。
"我..."系统又开始作祟,他的某些话确实对我不仅是行为上,而且精神上也会产生影响。我战战兢兢,心中愧疚到说不出话,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质检报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检测报告。试想如果一个三无产品进入到战场,那么他能给我方战场表现带来多大的收益?换而言之,是收益更大,还是风险更大?"
"我也不想攻击他们,但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就飘起来了,然后子弹就出去了,我有什么办法?"我可怜兮兮的站在他左侧,眼巴巴地望着他。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虽然你不能服役,但也终究是我的协同作战伙伴,做人也好,什么也好,奢求的太多,自然就没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