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奘呢?"秀水一剑仍然笑着,好像千百万年来都不曾发生过变化。"我为什么没有看到他,而且也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
"他不再都城之内?"
语气平缓,充满了魅力。
罗支焕脸色更变,"你,不是秀水一剑?!"
他话一出口,罗佳佳就立刻招呼大家做出了战斗姿态。
对方,是谁?
"易容术吗?"罗支焕眉头一皱,北寒国的情况远比预想的要复杂。
"易容术?呵呵!"轻轻抬起雪白小手,从肩头上拉过一缕头发,低眉观心之际,妩媚的气息顿时飘散。
众人的身子皆是一震,唯独醇公子的心脏加速。美,实在是太美了。
"你果然不是秀水一剑!"罗支焕将身体里的力量聚集起来,同时用手势告诉罗佳佳,一旦有机会,立刻逃跑。
他感觉到,对方是个高手。
"是又如何,不是如何,我说自己是秀水一剑,我就是秀水一剑。我说不是秀水一剑,我就不是秀水一剑。谁能耐我何?!"
他把发梢拿在手中把玩,话语却刚硬无比。
"你杀了秀水一剑?!"罗支焕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这个答案。
不过,对方却眉头一皱,颇有些不耐烦了。
"罗支焕,我只问了你一个问题,你却在这里问东问西!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先问的,你回答我先!"
他竟然怒了,兰花指指向罗支焕。
"他就在北寒国,可不一定在都城。"迟德祥上前一步,将一张纸朝着秀水一剑晃动。
秀水一剑一愣,"哦,你说的可是真的?"
迟德祥嘿嘿一笑,"你不相信?这可是他留下的亲笔信啊!"
没有人看到秀水一剑到底做了什么,但是那张纸就好像有了自己的翅膀一样,倏然挣脱了迟德祥的手,快速飞到秀水一剑的面前。
众人的身子再是一震。这次,醇公子的心也再次跳得更加快了。他有些眩晕。
迟德祥的手里紧紧握着那枚大姐大竞技女装胶囊。罗支焕的力量蓄而不发。罗佳佳的脚上也已经牢牢地抓住了大地,瞬时间就可以爆发出踢死老牛的力量。
蓝小明则躲在中间,他准备好逃跑了。
"果然不在啊?但他隐藏了气息又是为何?我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点时间来找他的..."
听他的口气,似乎跟狄奘很熟啊。
迟德祥心里有点儿门道。他深知,狄大哥绝非是一般人。他身上的神秘之处比所有待解决的科学问题都要多。
"这样好吗,你留一个联系方式,他回来了,我告诉他,免你白跑一趟。"迟德祥脸上笑着,心里却一直提着十分小心。
秀水一剑的身子一晃,十分郁闷地说,"不好了,要来了,让他小心一点吧..."
只见他一把把头发丢到身后,眼神陡然之间犀利起来。
"狄奘在哪里?"声音虽然跟之前不大一样,但更充满了磁力,听起来就让人觉得轻松。
但,为什么还是这个问题。
"不是已经说过这个问题了吗?狄奘他不在这里。"迟德祥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家伙不会是一个精神病吧。
"哦,原来是你们身上的气息才把这个魔女引到这里来的吧?!"秀水一剑的目光横扫,盯得迟德祥和蓝小明直发毛。
"另外,我怎么会是这副身体?可恶,一定是魔女干的好事!"秀水一剑暴跳如雷,但看起来又无计可施的样子。
"反正你们也是跟那个狄奘一伙的!干掉你们让我心里也痛快些!"秀水一剑吼叫着,打算扑过来。
节奏转变的太快,怎么突然就要打要杀了呢。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经足以让人窒息。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一个身着黑衣,滑不溜秋如同黑鱼的家伙窜到了秀水一剑的身边。
"家主,不可!刚收到寒北冥的邀请函,三日后,要在王城内聚餐,还请家主忍耐。那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秀水一剑一愣。关于这具身体,他还没有好好了解呢。听这个蒙面黑鱼一说,他冷静了下来。毕竟他是要做大事的人,虽然在征程的路上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但这也不过前进中的曲折罢了。
当即他内视一下,读取了这具身体的记忆。
...............
"我靠!妈的!日...!"在众人面前,在黑鱼面前,秀水一剑不断地爆着粗口。这具肉身记忆的信息太有价值了,这不是曲折,这是大跃进啊。
在黑鱼的惊愕之中,秀水一剑冷冷地说,"好,你暂且回去吧。我会控制自己的。"
这看起来才有三分像秀水一剑。
黑衣人再次一晃,如同黑鱼一样潜入雪中不见。这雪之下,也并不安全啊。
"不过,如果让你带着彩去聚餐,或许更有意思啊!"秀水一剑脸上露出冒坏水的笑容。
"快跑!"罗支焕大叫。虽然已经晚了,但是仍然要跑!
蓝小明一马当先,罗支焕断后,但是有一人却停步不动。
醇公子。
一晃之际,众人才发现。醇公子跟以往不一样了呢。
他的脸上洋溢着春天般的笑容,以往可都是冷冰冰的呢。他的身上散发着火热的气息,以往可都是冷酷酷的呢。他的眼睛里饱含着各种浓情蜜意,以往可都是刀子一样布满寒霜的。
他的脚步,无人能阻拦,径直往前。
"阿醇,你疯了!"迟德祥一把抓住他,但醇公子的力量不是他能够阻拦的。
轻轻一推,迟德祥摔倒在地。
这一下,谁也跑不了。
意外,就是在意外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你是我的阳光,你是我的水,你是我的追求,你是我的腿!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的乖乖!"醇公子张开双手,如同慈爱无疆的圣神。
秀水一剑打了一个寒颤,被电基了!
"滚开!"飞腿一条直奔醇公子而来。
如果踢上,醇公子一命呜呼。
但醇公子无所畏惧,伸手朝着那条腿摸去,好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