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和寒雪儿出了府邸,就沿着小路往二重天目城的北门走去。那罩着灰袍子的人也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身为狄奘的小凡怎么会察觉不到呢?她对寒雪儿说,"雪儿小姐,有一个人跟着我们。这可不好。怕是老爷派出来破坏我们行动的。咱们得把他赶跑才行。"
寒雪儿抽出小匕首,"那我去吓唬吓唬他!"
"不,雪儿小姐,不用这么麻烦。过了那个路口你就躲起来,我自有办法让他找不到我们。"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寒雪儿不由得相信小凡了。
小凡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魅力,很快就会让人信任她。她也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弱弱无力,相反倒是蕴藏着巨大的能力。
转过路口,寒雪儿依着小凡说的,躲了起来。小凡呢,身形一转,等待着那个灰袍子家伙的到来。
因为是个拐角,所以灰袍人怕跟丢了,一路小跑过去。结果脚底下突然伸出一条腿来,将他绊倒在地。
小凡一脚踏上去,踩住他的后背。"别动!"
"狄师,是我,蓝小明!"
小凡吃了一惊,把脚挪开。地上的灰袍人已经露出面来了,果然是蓝小明。
"狄师,好逍遥啊!"身为小凡的狄奘赶紧制止他,不让他大声说。
"你小子倒是有两下子,这么快就识破我了?"
"嘿嘿,狄师,不管你如何变身,我都知道是你!你后脖子上有一点儿黑痣,不管怎么变身它都在那里。我蓝小明别的不行,但观察力这一点上,可没有谁能够比我强。"狄
奘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是在后脖子上,他根本无法发现这个问题。蓝小明倒是很好滴提醒了他。
"那你跟来干什么?就是要来揭穿我吗?"
"不,不,狄师的事情,我就当没有看见。我只是担心,担心狄师有事。你留的话语焉不详,我对小凡又有疑问,所以打算跟踪一下了解真相。"
"那真相已经了解了吗?"
"了解了!"
"那快滚!"
"是,是,狄师!"蓝小明爬起就要走,却又停下来,问,"这事我还要不要告诉师娘?!"
"你哪来的师娘?谁也不许说!快走!"
蓝小明嘿嘿一笑,"狄师,你太坏了,脚踩好几条船,海上风浪大,小心翻船啊!"
打发走了蓝小明,凭着感知力,狄奘知道,再也没有人跟踪他们了。
这才叫出来寒雪儿,一起往北门走。
"小凡,我听到那个人说什么狄师?狄师是谁啊?"寒雪儿问道。
小凡心里暗暗地咒骂蓝小明,知道他跟上来就一定会有事。差一点就露馅了。
随口解释道:"那人说话有口音,说的是的士,不是狄师!他是一个的士司机!"
寒雪儿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小凡微微出了一口气,没想到,胡乱解释一下竟然蒙混过关了。
很快出了二重天目的北门。
前面就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大平原。
他们买了一辆雪橇,拉雪橇的是四只高大威猛的北寒犬。
一声令下,四条北寒犬一起发力,拉的雪橇如同飞艇一样快。
寒雪儿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尽管寒风凛冽,不停地吹到脸上,但她的身上却涌动着一阵阵的热量。
绒花城在二重天目往北四十里的地方。四条健壮的北寒犬奔波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到了绒花城。
这是一座美丽的冰雪城市。整个城市都是用冰雪建造的,它的外形就是一个雪花的六边形状,看起来非常漂亮。城内的各种建筑也都是冰雪搭建的。
她们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来。
经过一番奔波,寒雪儿的身体有些着凉了,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洗一个热水澡吧!"小凡建议道,"热水可以让寒冷快速从身上退去,这样就能缓解寒冷带来的感冒了。"
小凡亲自给寒雪儿放了热热的泡澡水。这里的水都是地下矿泉温泉水,能够祛除寒毒,还有美容养颜的效果。
寒雪儿拉着小凡的手,笑如花朵,"小凡,一起来吧。"
啊?身为狄奘的小凡愣住了。
那一刻,有一万头小鹿在她心中狂奔。不是不想啊,但是如果真的那样了,事情就再也说不明白了。"雪儿小姐,你..."。
小凡的脑子里快速转动着,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拒绝理由。但是,可恶,那个理由是什么来的?关键时候,脑筋就会掉链子啊!
"我忘记了,我感冒了啊!怎么能一起泡澡呢,那样的话,就会传染给小凡的啊!"
终于,还是反应敏捷的寒雪儿想到了拒绝的理由。
"是啊,是啊!我可不想跟雪儿小姐一样,我如果再感冒了,就没有人照顾你了。"
小凡长出一口气,总算是轻松了。刚才那种情况,自己要说出来一个"不"字可是相当有难度的。毕竟,现在的狄奘很难再拒绝寒雪儿这样的露骨的要求了。
寒雪儿独自一人在泡澡。小凡听到她撩水的声音,带着诱惑。她可知第一听到女人洗澡的声音。有一种神秘,有一种乐观。
期间,寒雪儿还让小凡为她添了几次热水。整个洗澡间里热气腾腾的,好像是仙境。
透着那半透明的冰块,简直就是故意诱惑让人犯罪的装置。
寒雪儿泡了大约半个小时,才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穿好衣服,躺在床上,"真舒服啊!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
她伸展一下臂膀,将身体拉长。秀美的长腿曲线毕露,狄奘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赞叹道真美啊!
"雪儿小姐,你有没有关于妈妈的任何信息?我们到了这里,应该早点去找嘻线索啊。"
"让我想一想!"寒雪儿眉头紧锁,食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在努力想起来那些东西。
小凡不再搭理她。——这时候,寒雪儿需要有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她思考。
"完全想不起来啊!"寒雪儿大叫一声,捂着自己的头发蹲坐,好像是犯了很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