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儿美目一翻,露出不悦之色,"老爸,我都十六了,可不是小孩子!再说,作为北寒国的一份子,我也有责任和义务为国,为家,分忧解难啊!"
寒云极心里暗喜。稍稍用些心思,她就上当了。但脸上还是一片愁云,道:
"明天华夏国的使团就要到了..."
寒雪儿眉头一皱,"这么说,那个狄奘也来了?哼,这家伙曾经羞辱过老爸,那么,就不能轻饶他。居然敢亲自送上门来,我就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你,教训他?"寒云极摇摇头,"闺女啊,长点心吧,人家可是国民英雄,就连摩天国的国君刑天一拳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嘿嘿,算了,老爸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很知足了!"
寒雪儿鼻子中不屑地哼了一声,两片薄薄的嘴唇撅起来老高,"老爸,你不要长别人志气,灭我的威风?!俗话说,人有失算,马有失蹄。他赶上刑天一拳最虚的时候,自然可以一拳灭了刑天一拳了。但如果是碰上我,哼,哼,要他好看!"
"行了,行了,咱们回家吹,别再外面制造飓风了!"
寒云极连连摇头。
...
"所有的联系方式都不行,看来,摩天国修理工的水准很差啊!"
迟德祥抱怨道。
刑天一拳曾经派人对飞艇做过手脚。虽然事后修复了,但是谁也想不到飞行中居然出了错。
于是,在没有通知到北寒国的情况下,狄奘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王都。
他们打算,当天先住下,然后第二天再去递帖子,拜见寒云极。
可苦了寒云极,在十里地远的迎接驿站苦等,却不知道狄奘他们已经进了城。
北寒国都城名为二重天目,城南北各有一座火山,一座白天喷发火焰,另一座晚上喷发火焰。称为日山,月山。
处于两座火山中间的都城以山为名,故而叫二重天目。
因受到日月火山的影响,二重天目城竟然不受极寒之地的影响,一年四季如春。
火山灰土质肥沃,滋养作物,瓜果米粮,十分充足。
因此,这里是北寒国最为富饶的地方,国泰民安。
狄奘他们居住的"不二酒庄",是二重天目城中比较舒服的酒庄,食宿性价比很高。
选择这里,自然是罗佳佳的功劳。陪同父亲出使,衣食住行这些生活琐事都是她参与操办,因此从公务人员那里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小店有北寒国酒类特产冰葡萄酒,各位要不要尝一尝?"
酒庄的经理认得罗佳佳,知道她是华夏国的富商——以往她到北寒国都是使用这个身份,如今还是用这个身份比较妥当。
"就是冲着你们酒庄来的。我带了几个贵客来,不知道凤来仪那个包厅还有没有?"
"罗小姐,凤来仪厅已经被人占了,凤求凰厅也不错,不如去凤求凰厅,怎么样?"
凤求凰,这个厅的名字倒是有些意思,罗佳佳脸色微红,转身向后。
她也不看狄奘,只对罗支焕说:"如何?"
罗支焕点头同意。以前也都是罗佳佳安排,他自然没有意见。
"经理,那就凤求凰厅吧。对了,提前预定的客房可曾都准备好了?把我们的行李都搬到上面去吧。"
经理答应一声,带着一伙人去搬东西。
要了一座丰盛的酒席,自然还有冰葡萄酒。
大家都品尝了一回,味道特别,既有酒的刚烈,又有雪景的柔美。
当真是酒中极具个性的品类。
吃到一半,一个身穿大红深为短袍,露着深深事业线,走路来回扭动宽胯的美艳少妇走进来了。
北寒国的女人与摩天国大大的不同。
皮肤白皙,身材修长,腰线高,碧眼高鼻,头发有金,银,红铜,紫铜四色,在诡异中透着妩媚,妩媚之中透着另类。
这个少妇发质金黄,显示着她与众不同的气质。
她是这酒庄的老板,人称雪地一点红。
"佳佳,咱们又见面了!来,红姐敬你们一杯,希望你们在这里生意兴隆,快乐而归。"
像罗佳佳也算是这酒庄的大客户了,每次到二重天目来,都住在她这里,临走时,也必定会采购酒庄大量的冰葡萄酒。
着实是一个大客户。
喝完,红姐问,"佳佳,这次来贩卖的又是什么?听说华夏国的女装又大发展了,不知道有什么新鲜的款式没有?"
罗佳佳刚想说,我们这次另有商品,但不是女装。
蓝小明笑吟吟地站起来,"老板姐豪爽!的确,华夏国的女装每日都有好款式,像老板姐这样身材绝佳的女人,必须亲自量体裁衣。那些普通,大众如一的衣服,怎么能够匹配的上?"
雪地一点红诧异,她识人无数,更知道华夏国的男子个个都很俊美。
像这样的丑陋男子也是华夏国的?
人虽然貌丑,但他的话却格外动听。让人听了还想再听。
"咯咯!这位客官抬举我了!唉,可是这二重天目里就没有得力裁缝,有的这些人,做些粗糙的技术活还可以。"
蓝小明一笑,"不才就是一个裁缝,而且很会量体。我只看一眼,就知道老板姐的三围尺寸,身高胖瘦了。我愿意给老板姐量体打造一件别出性格的女装。"
雪地一点红更加吃惊了。她不好驳斥蓝小明的面子,只得一笑,""好啊!""
红姐说完,寒暄几句,让经理拿来一瓶极品冰酒,免费给他们。
然后,红姐就走了。
迟德祥翻着白眼,"蓝小明,你发骚了?这女人少说也快四十了!"
蓝小明呸了一口,不服气地说:"你这张臭嘴你能不能不要玷污我的女神。就她那样的身材,是一副绝佳的衣裳架子,如果能够穿上我的女装,我就发了。"
"要知道,衣服易得,衣服架子难求!像红姐那样绝佳的更是百年一遇。"
"唉,屈身在此当啷买酒,真是暴殄天物!"
蓝小明神情忧郁,似乎正在为雪地一点红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