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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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凌绝同郭建仪提起在熙王府之事,正给小唐听见。

原本小唐对此事也是心中存疑的当初听说郭建仪在熙王府内看上个俊俏的丫鬟,因此一度风流之类小唐却深知郭建仪的为人品性,绝不是那种无拘轻狂的,因此不免犯疑。

小唐也曾特意问过熙王,后来更是拦住了怀真的车欲问,然而却终究怕是自己多心,或者又害怀真不自在起来,故而竟作罢了。

如今忽听凌绝话中有因,小唐惊心震动,然而出来之后,却并不见了两人的踪迹必然是郭建仪谨慎,所以拉着凌绝去了。

小唐在原地站了半晌,心头不停地跳,平静了一会子,才又往内宅而去。

此刻怀真正同一干女眷喜乐,除了徐姥姥跟李舅妈李贤淑等一干亲戚,连容兰也在,大家吃了一回酒,又都围着那孩子说笑。

怀真本对孩童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之心,前世虽嫁了凌绝几年,不知何故,一直都没有喜信,横竖凌绝从不提此事,偶尔她说起来,凌绝每每皱眉,竟是一副不喜的模样,那时候怀真亦年纪不大,何况只要有他便足够了,因此也从未想过生子。

今生嫁了小唐,情形跟前世大相径庭,然而小唐是个有算计的,体恤她年纪小、身子弱,那生产之事又格外凶险,因此小唐自有主张,早找了夏太医配了药,想叫她养好身子,过几年再生也不迟。

这会子,怀真仔细打量应玉李霍的孩儿,见那小孩子裹在襁褓里,看来娇小柔弱,迷迷瞪瞪,世事不知的模样怀真看了会儿,便不再说笑,只转回头去自己吃了口酒。

容兰坐在她身边儿,见她不言语,便小声问道:“怎么妹妹还没有信儿么”

怀真轻轻摇了摇头,并不做声。容兰因笑道:“你毕竟年纪比我们都小,倒不着急的。”

怀真听她的声音略甜,便转头看向她,忽见容兰笑隐隐地,怀真心中一动,便问道:“姐姐莫非也”

容兰掩口一笑,向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怀真诧异,睁大双眸看她,不想张珍跟她竟如此之快

容兰见她惊讶,便凑近了,小声说道:“已经有两个月多了我只先跟你悄悄地说,你别声张。”

怀真又惊又喜,便也低低笑说:“恭喜姐姐了。”忽地想到前世张珍是有一对儿龙凤胎的,于是怀真看一眼容兰这一刻,当真是惊喜非凡,只是心里知道的,却不好说出来罢了。

又坐了会儿,外头忽有小丫头来,道:“三少奶奶,唐三爷叫奴婢来传,请您出去说句话。”

怀真一怔,容兰便悄声笑道:“早听说三爷是最疼妹妹的,不过一会子不见,就来寻了。”

怀真怕再引别的人也来打趣,就忙起身,随着那丫头往外,走到院落角门上,果然见小唐站在那廊下,正低头思忖着什么。

那丫头一指,自也退了,怀真便走到跟前儿,笑着问道:“好端端不在前头吃酒,跑来这里做什么”

小唐抬头,见她在跟前站着,笑影明媚。小唐唇角微动,却只道:“咱们回府去罢”

怀真闻言,十分意外:“这会儿就回去”

这时侯大家还在吃酒,不到散席的时候,何况因今儿来的都是亲戚,怀真也很想跟徐姥姥容兰等多相处一会儿,一时竟舍不得。

小唐心中隐隐地有些急躁,却不愿显露出来,只道:“现在不成么”

怀真道:“倒是有些仓促了”

怀真说到这里,忽地看着小唐神情,依稀瞧出些不对来,便忙问道:“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事”

小唐见她疑心起来,并不回答,只是又压了压心底那股躁动,道:“不必担心,并没有事。”

怀真又问道:“爹还在前头吃酒”

小唐道:“岳丈正陪着大人们好好的。”

怀真略松了口气,猜不到究竟还有什么事,小唐见她留恋此处,又听提到应兰风倘若此刻急着走,倒是未免会让应兰风疑心,何况郭建仪

小唐就不提其他,只道:“并没别的事了,只是我有些想你。”

怀真正在乱猜是不是张珍等闹出什么事来,听小唐如此说,才忍俊不禁,笑道:“如何又瞎说了。”

小唐望着她嫣然笑意,忽然喉头一梗,竟道:“怀真你亲一亲我。”

怀真不想他竟会在此刻说出这句,便又笑说:“胡闹。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可进去了”

小唐轻轻拉住她的衣袖,竟带几分央告,道:“这会儿没别人,你亲一亲我,不然,咱们就回府去。”

怀真明知是他胡赖,然而见他双眸盯着自己,一片急切盼望,倒是不忍拂逆,又见周围果然静静地,怀真同他对视片刻,便叹道:“真是没有法子”

果然上前一步,踮起脚尖,略仰起头来,在小唐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小唐顺势揽住她的腰,便把这浅浅一吻变作缠绵深吻。

半晌,怀真已然脸上通红,又怕给人撞见,慌得推开他,低低哼道:“下回我可不上当了。”红着脸,转过身便往内宅回去。

小唐目送怀真离开,凝视良久,才转过身,沿着廊下走到角门处,将行未行,终于一步迈出去,果然见门外站着一人,青衣如素,脸色微白,正是郭建仪。

小唐抬眸看他,郭建仪也淡淡地望向他,小唐便道:“方才唐突,让郭大人见笑了。”

郭建仪一笑转头,道:“唐大人既然是故意如此,又何必再说这话。”

小唐也笑了笑,道:“郭大人快人快语,我倒是从来欣赏的既如此,为何不把熙王府的事儿也同我明白说知”

郭建仪闻听,脸色不由一变,因而无语。

小唐眯起双眸,道:“怎么莫非难以启齿”

高墙两扇,甬道空寂,隔着院墙,仍能听到前头那些军官们呼喝劝酒之声,更显得此地格外静默。

郭建仪长久无语,然而他若不说,小唐自不知实情,只怕乱猜起来,更是难堪。

郭建仪想了片刻,便道:“我从来问心无愧。”

小唐点头:“你在别的事上头,也的确是问心无愧,但是在怀真身上,也能是这般”

郭建仪见他已然明说,沉默之后,便一笑道:“你说的不错,我对怀真一直有心,此刻依旧如此心意不改。既然你明白这个,那就好好地珍惜她,否则,我是不介意的,我说过,我愿意等。”

小唐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听了这句,却几乎忍不住。

郭建仪浑然不惧,仿佛并未察觉他身上散出的怒意,抬眸同小唐对视,道:“我现在要去见怀真,你自也拦不着。”

小唐见他迈步欲走,手一动,便攥住了郭建仪的手腕。

郭建仪虽也习武,但却只是强身健体罢了,同小唐完全不能相比,顿时只觉得手腕剧痛,仿佛要被人捏碎了。

虽然如此,却仍是面不改色,只眼神冷冷地看着小唐,有些讥诮地说道:“唐大人就这样霸道”

小唐深吸一口气,才压住心中怒意,抬眸看向郭建仪之时,双眸已经恢复清明:“你无非是不甘心,不相信。”

郭建仪微微眯起眼睛:“哦”

小唐道:“你不相信,我会同怀真一辈子,你不信我对她是真心。”

郭建仪挑了挑眉,露出几分笑意:“恕我直言,唐大人这样的人物,本来该娶的就是林小姐那一类的,怀真不适合你。”

小唐也笑起来,这会儿才松开手,道:“那你等着看就是了。”

两个人目光依旧相对,郭建仪揉了揉手腕,迈步走开,将出门之时,忽地止步,道:“只愿如你所说,我只是她一辈子的小表舅,看着她好也是无妨的。”

郭建仪说了一句,回头看了小唐一眼,便淡淡一笑,进内去了。

过了晌午,来客陆续散去,怀真因惦记小唐,又加上心中有事,便也早早地辞了徐姥姥跟李贤淑等,同小唐一块儿出门,上车而去。

因小唐有三分醉意,便也同车而行,丫鬟们反都在后面一辆车上。

车厢内寂静无声,怀真坐在小唐对面儿,打量他脸上有些许红,便道:“怎么又喝多了”

小唐一声不响,只是靠着车壁,仿佛睡着,怀真张了张口:“唐”见他动也不动的,便只好停口。

不多时,便回到了府中,怀真自去见过了唐夫人,便回来房中,见小唐卧在榻上,丫鬟们已经备了醒酒汤,约略小半个时辰的光景便送了来,怀真亲捧了,便喂他吃了几口。

小唐才喝了半碗,便推开不喝,又示意丫鬟们退下。

怀真细看他的情形,见不似是醉酒的模样,因问道:“心里觉着怎么样”

小唐却不答,只问道:“方才在马车里,是想对我说什么”

怀真本以为他那时候是因醉酒,这会儿听了,才知道他是故意的,怀真垂眸道:“那时候你为什么不理我”

小唐凝视着她,道:“是不是郭建仪对你说了什么”

怀真见他已问出来,便道:“是。”

小唐笑了两声,道:“他对你说什么说我已经知道了熙王府的事儿”

怀真蓦地抬头。

小唐挪到她跟前儿,出言略带三分酒气,道:“他怕你不知情在我跟前儿吃了亏,所以特意去叮嘱你的”

怀真听他的声音仿佛不对,便深吸一口气,道:“是。”

原来晌午那阵儿,小唐去了后不久,郭建仪便来找怀真,问她是否曾对小唐提起过熙王府的事儿。

怀真自然否认,郭建仪便道:“他如今可能是知道了,只怕还会问你,你且留意一些。好生应对。”

怀真听了这话,才明白小唐方才为何举止有异。

郭建仪望着她,又叹道:“他对你真的好么”

怀真心中烦乱,却知道郭建仪是好意,便撑着笑道:“唐叔叔对我关怀备至,小表舅不必担心。”

郭建仪脱口说道:“只怕爱之深”说了一句,便不再往下说,只笑对怀真道:“我不过怕你无知无觉的,故而来提醒一句,也没有别的事了,也许是我白操心,兴许他自懂得,那毕竟不是你的错。”

郭建仪说罢,便自去了。

在回来的路上,怀真本要跟小唐提起此事,然而小唐一直面无表情,半是睡着似的,倒是让她几度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如今小唐重提起来,怀真便忍着不适,索性把在熙王府的遭遇简单地说了一遍。

小唐听完之后,略点了点头,也不做声。

怀真道:“我并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这件事,我”似这种事,平白如何能告诉人去纵然嫁了小唐,亲密如许,但更因为亲密如许,岂能无端就提起这个

小唐听到这里,眼神微微一动,暗影绕动,因抬手抚上怀真的脸,似笑非笑地,低声问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儿是瞒着我的”

怀真一震,小唐靠近她身边儿,又问道:“除了这个,可还有没有别的了”

怀真咬住唇,垂眸不敢看他。

小唐看了怀真片刻,心中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恼意也不顾是青天白日,便行事起来。

这一回,小唐却是狠了许多,下手有些没轻没重的。

怀真起初还只是忍着,也甚少出声。至后来,到底受不得,便不免哭求起来,直到黄昏时分,小唐才歇了,又叫丫鬟备水,沐浴一番。

小唐将怀真抱回榻上放了,自己去出门而去。

怀真也无力打听他到底去了哪里,起初尚昏睡了一会子,半个时辰的功夫,却又醒来,因想着是晚饭时候了,须要去给唐夫人请安才是,于是便强撑起身,叫丫鬟伺候更衣。

不料,换衣裳之时,才见手腕上又微微地青肿了一圈,自然是被小唐紧握所致,浑身亦酸痛难当,少不得强忍着,便去了唐夫人房中,陪着略坐了会儿。

因身子到底是不适的很,唐夫人见她脸色不大好,便不紧着跟她说话,怕她因今儿出门劳累着了,只叫她早些回去歇着了。

怀真自回房中,勉强把衣裳换了,自己偷偷地看了看身上,见各处青紫,身下更是隐隐作痛,怀真只仍忍着,把衣裳拉下来,各处遮住了,便自去榻上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唐才回来,怀真睡得懵懂间,察觉他从后将自己抱住,她虽未醒,却本能地颤了一颤。

小唐却是不动,又过了会儿,才又扯起她的衣裳,仿佛查看底下怀真忙把衣裳揪紧了一把,越发死死地蜷起身子,是拒人千里之意。

小唐只看了眼那腰间,却见两有两道指痕的青,肩头颈间,亦各有青紫之处,小唐见怀真背对自己,默默不语,又想到先前种种动作,就知道必然伤着她了。

小唐便起身,到床头格子里拿了那药膏过来,在耳畔道:“别动,我给你上药。”

怀真只是不言语,小唐知道她遭罪,不免俯身下去,半强半哄,给她上了药,却见怀真身子轻颤不休,他抬头又细一看,见她虽然紧闭双眸,眼角却沁出泪来。

小唐满心无言,把药放了,帕子擦了手,才又把怀真拥住,在她发鬓颈间轻吻,怀真用力一挣,仍埋头蜷着身子不理。

小唐见状,便无声一叹,只又凑近过去,轻轻抱着,半宵才胡乱睡了。

次日一早,小唐自去早朝,怀真仍是未醒,小唐也不想吵她起来,又知道昨儿挟怒带妒而为,毕竟是大造次了因此竟也讪讪地,自去上朝了。

小唐去后不久,怀真便也起身,不由咳了两声,丫鬟们听见动静,便上前来伺候。

正怀真才撑身起来,中衣半散,吉祥眼尖,一下便看到颈间及肩头上隐隐地青紫痕迹,不由惊呼了声。

怀真一愣,垂眸看见,忙掩起来,不料抬手的功夫,便见手腕上也有两道。

吉祥魂不附体,此刻冰菊也进来了,两人都不知怎么了,怀真反道:“别声张,是我不留神撞跌着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昨儿虽然出门,但她们多半都不离左右,哪里曾见她跌撞着了

吉祥心惊胆战,大着胆子把她的衣襟一撩,果然见腰间的痕迹宛然,腰往下依稀亦有一夜过后,青紫之色更重几分,加上怀真肌肤白皙无瑕,如此一来,更是触目惊心。

吉祥便色变,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怀真忙扯下衣襟,垂着头皱眉道:“说了是跌撞着了,如何只管问,不许大惊小怪的。”

冰菊拉拉吉祥,两个人便走出来到外间。

冰菊道:“姐姐别问了,这哪里还有别人,自然是三爷弄的。”

吉祥咽了口唾沫,昨儿自从李霍府里回来,虽然知道小唐又折腾了许久可只当是闺房之趣,又如何知道能弄的这样

吉祥便道:“我不信三爷疼姑娘疼得什么似的,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呢。”

冰菊也并不是很懂,然而只是要护主,又怕另生出什么事端来,就道:“三奶奶都不许我们声张,可见是没什么的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倒是不好插嘴的。”

吉祥皱眉,道:“姑娘在家里,连轻轻磕碰一下都不曾,怎么竟弄出这样遍体鳞伤似的模样何况我看她神色也不大好的。”

冰菊暗暗叫苦,只得陪笑道:“好歹咱们看看姑娘的意思,别先闹出来了,倘若姑娘是喜欢的呢”

吉祥瞪起眼睛来,道:“可是胡说呢,青紫成那样儿,必然受了好些苦,哪里能是喜欢的怪道昨儿我听姑娘似是哭叫了许久,想不到三爷”

吉祥便皱眉,想着小唐的举止样貌,不似是这样残暴的,然而见了怀真身上这般那些看不见之处,还不定如何呢,又忍不住惊心。

两个人说了会子,忽地听里头怀真叫,两人因立刻又进来,却见怀真已经下了地,正手撑着床柱站着,叫她们帮着更衣。

当下两个人少不得先敛了那胡思乱想,伺候着换了衣裳。

怀真自去唐夫人屋里,陪着吃了早饭,便对唐夫人道:“太太,早先太姑奶奶叫了我几次,让我去陪她住两日,我因觉着撇下府里不好,就不曾去,近来听说太姑奶奶身上不自在,我因想着年下事多,倒要抽空去陪陪她老人家才是,不知太太意下如何”

唐夫人听了,无有不从,便道:“你一片孝心,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毅儿那边儿已经说过了不曾”

怀真咳嗽了声,道:“还不曾,若太太答应了,我叫人去礼部,同他说一声就是了。”

唐夫人想了想,道:“也罢,他虽疼你,可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难道还不许你去不成”因此唐夫人竟答应了。

怀真便回到屋里,叫收拾了两件衣裳,忽地想到先前那支金钗,只是却不知他放在哪里,就也罢了。

当下就叫了吉祥恭喜两个陪着,出门乘车往平靖夫人府而去。

且说冰菊是个知道些内情的,见怀真竟出府而去,她心里着急,好歹等中午小唐回来了,冰菊说了一番,小唐听了,垂眸无言。

冰菊有心问问为何怀真身上竟那许多伤的,但因素来敬畏小唐,犹豫几度,到底不敢多嘴。

只说怀真来到平靖夫人府里,只说要陪着住两日,平靖夫人自然欢喜,不多时到了晌午,便陪着用了饭。

平靖夫人见她吃的甚少,脸色也不太好,便劝说:“你喜欢吃什么,就叫她们去做,只别吃这么一点儿,我看着都担心呢。”

怀真便笑说:“我已经饱了,何况太姑奶奶这儿也不是别处,我当自己家一样呢,不会见外。”

平靖夫人握着手,正要再说,目光一动,忽地看到手腕上一抹青痕。

怀真已是察觉了,便把衣袖往下遮了遮,几个镯子滑下来,就也挡住了。

平靖夫人抬眼看怀真,瞧了会儿,却不理论。

如此到了下午,怀真睡了一觉,倒是恢复了精神,脸色也不似之前发白了,才起身,就听到外头女子的声音,低低说道:“三爷到底犯了什么错儿了怎么夫人这样动怒的,还亲打了他两下呢”

另一个说道:“谁知道呢,夫人素来疼三爷,这次委实不知道是怎么样。”

怀真吃了一惊,忙起身来,叫了两声,外头的丫鬟们忙进来,怀真见吉祥恭喜不在,就问道:“三爷来府里了么”

两个侍女都是平靖府内的,面面相觑,便道:“来了一会儿了,正在夫人房内说话呢。”

怀真道:“没什么事儿么”

两个人便不言语了,怀真因不放心,便急要去看看,正好吉祥回来,见她这样着急,便拦住了,道:“姑娘又去哪里”

怀真问道:“你从哪里来三爷可还在么”

吉祥道:“夫人正在跟三爷说话呢,姑娘这会子且别去。”

怀真抬头看她一眼,有些疑惑。

这会儿平靖府的两个侍女便退了出去,吉祥因见屋里无人,便把怀真的袖子一拉,露出底下的青紫痕迹来,道:“这是什么”

怀真把手挪开,皱眉道:“只管问做什么我只问你他可可好怎么听说太姑奶奶打他了呢可是真的”

吉祥见问,便道:“姑娘还只管问呢,怎么不怜惜怜惜自个儿这身上到底是怎么了夫人原本就留心到了,怕有不妥,自然就问了我,我便说了夫人才动怒,正好三爷过来,夫人便亲自问他罢了。”

怀真又惊又气,道:“谁让你多嘴来的”

吉祥竟道:“哪里是多嘴三爷不好好疼姑娘,反这样欺负夫人既然问了,我便照实说就是了。”

怀真气道:“你、你”

吉祥见她动怒,不明所以,便道:“我是说错话了么起先我陪着姑娘到唐府,家里二爷二奶奶是百般叮嘱的,因我从小看着姑娘长大就叫我再好生守着姑娘,如今见是这样,难道要一声不吭我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回家去告诉二爷二奶奶呢”

怀真气得咳嗽起来,哆嗦着说道:“你要死了你敢说一声儿”

吉祥忙道:“我自然没敢说,这回也是因夫人问起来,我才趁势说了姑娘别先着急起来,夫人虽然疼你,到底也是疼三爷的,不过是借机训他一训罢了,不会真的打坏了的。”

怀真脸上有些涨红,想来想去,总不放心,便道:“我要去看看。”

吉祥忙拦着,道:“不必去了,方才我回来的时候,夫人已经叫三爷回府去了我也仔细看过,并没有伤着分毫。”

怀真半信半疑,问道:“果然没伤着他是自己走了”

吉祥说道:“我亲眼所见,若有扯谎,就天打雷劈罢了。”

怀真听了这一番话,才又算松了口气,又定了定神,吉祥打量着脸色,便道:“姑娘何必这样着急难道这身上不疼的”

怀真一颤,看了她片刻,便摇了摇头,道:“你不懂”

吉祥见她欲言又止,便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我怎么不懂姑娘不过是想护着三爷罢了。可惜你对他这样好,他反这般对待”

怀真忙喝道:“罢了你不许再多嘴,以后这件事也绝不可对任何人提起,不然的话我也不用你了就打发了你”

吉祥见她隐隐动了真怒,只好答应了,心里本还有些话说,可见怀真如此,就不敢说了。

怀真因在平靖夫人府上住了两天,第二日的时候,唐夫人便亲来了一趟,大家说笑了会子。唐夫人又约定让怀真第三日上回府。

次日,唐府的车马还未来到,怀真便仍陪着平靖夫人,在大屋里说话逗趣。

平靖夫人因道:“你陪了我两日,我夜间又常咳嗽,倒是害你睡得不好了,早点家去也好。只自打配了你给的那新香,倒是觉得受用,昨晚上咳嗽的也少了。”

怀真道:“天冷,屋里头又烧炭,未免太干热了,那香里有薄荷跟龙涎,闻着倒是清凉些,我还怕不管用呢,太姑奶奶觉着好,我就放心了。”

原来怀真自打嫁了,倒是很少摆弄香料了,只因上回小唐跟她要给李霍的那方子,才触动旧意,又加听说平靖夫人咳嗽,便用了一月时间,做了一味香出来,只是给平靖夫人用,倒果然见效。

平靖夫人双眸望着怀真,透着柔和之色,道:“只为你这孝心,我就该多疼你些才是。”因又抱了一会儿,叮嘱说道:“今儿回了府里,也要好生照料自己,倘若毅儿再犯了混,你不必一味地忍着,跟你婆婆说就是了,你婆婆也是疼你的,自会训他傻孩子,可记得我这话”

怀真只得应承了,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忽有个侍女从外急匆匆而来,满面惊慌失措。

平靖府内的侍女们个个训练有素,绝少如此张皇的,平靖夫人不悦,因问道:“是怎么了,失惊打怪的”

那侍女看一眼怀真,才忐忑说道:“方才小厮们从外头听了个消息回来,倒是怕惊着了夫人跟三少奶奶。”

平靖夫人一皱眉,道:“什么消息,你只管说就是了。”

侍女道:“听他们说方才,三爷跟熙王殿下在路上遇刺了受了重伤”

怀真眼前一黑,忙站起身来,颤声道:“谁受了重伤”

侍女道:“这个并不清楚,已经又命他们去打听了。”

平靖夫人也大为震惊,然而她毕竟是见惯世事的老人家,惊而不乱,见怀真如此,便温声劝了两句,道:“别急,我即刻派车,送你回府就是了,毅儿身手素来出色,等闲的人伤不了他,何况他们传话也未必真切,你先不必着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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