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自来也大人下令吧!”
水之国,木叶营地。
自来也转过头看向加藤断,心中无悲无喜,沉声道:“世间万物,对错都只不过是相对的,或许对于你来说,杀掉这些俘虏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但是,断,身为忍者,无一不是行走黑暗的死亡边缘。
我们可以慈悲,可以怜悯,可以去关爱一切,亲人,爱人或者是朋友。
而敌人,永远不要纳入这个范围。”
说到这儿,自来也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光芒,杀人对于他来说,似乎已经贯穿了整个人生。
从他来到火影世界,八岁时就开始跟着水户上了战场,利用从斗破苍穹世界学到的炼药术,直接造成了砂隐上千人死亡。
之后又一计灭了砂隐和岩隐的几千人。
再之后,死在他手中的忍者更是数不胜数,到其他世界的时候,同样杀死了很多人。
一旁,断看着自来也眼中的目光,心里微微一震,诚然,对他来说杀掉这些被封印后手无缚鸡之力的忍者,是一种内心的罪恶。
可是,身为忍者,他知道自己的职责,于是恭敬道:“自来也大人,我明白了,一切为了将来。”
“你明白就好,为了我们木叶能够统一忍界,杀死这些人,总好过将来他们杀掉我们的同伴。
去吧,早点解决,等拿下水之国全境后,恐怕其他国家和隐村,也会陷入恐慌之中,随之而来的,只有战争。
这世间的强弱,生存或者死亡,皆有定数。
既然如此,减去这些变数,就是我们该做的。
你和我算是同一时期的伙伴了,这些年一直都在暗部之中,等这次解决了水之国的战事,回去后,整个西北营地的忍者,就由你统领吧!”
自来也说完,直接转身走入营帐之中,而断则是整个人激动不已。
虽然他一直都在暗部之中担任高层,可是上面一直有人压着,先是白牙,后是绳树和水门。
如今,自来也居然将西北营地的两万忍者交给他统领,这意味着什么,断心里是非清楚。
他握紧自己的拳头,看了一眼营帐里的自来也,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不多时,断来到关押雾隐忍者的地方,刚一走近,一名暗部精英便快速走过来,恭敬道:“断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您示下。”
断点点头,低声道:“那就开始吧,所有的封印都检查过了吧?”
“全部检查过了,全部都是使用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完成的,保证万无一失。”暗部精英道。
“好,开始。”
断一边吩咐着,一边走向对面的营帐坐下。
只见这名暗部精英脸上的笑容收敛,随后大手用力挥下。
顿时,三百名列队站好的暗部精锐,同时抽出自己手中的忍刀,齐步朝着关押雾隐忍者的牢房而去。
大约一分钟后,惨叫声,哀嚎声,怒骂声不断传出来。
整个关押俘虏的营地,变得就像是地狱一般,到处都是阴风惨惨的。
半个小时后,浑身是血的三百暗部精锐齐齐走出,忍刀上面到处都是缺口,由此可以看出这些人刚刚屠杀的场景,是多么的惨烈。
“报告,行刑完毕,请断大人指示!”暗部精英来到断的营帐门口,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闻言,断拿着茶杯的手突然间抖了一下,他将茶杯放下,点点头,吩咐道:“将拥有血继限界的尸体封印好,带回去交给大蛇丸大人。”
“嗨!”
暗部精英恭敬的回答一声,立刻转身回去收拾。
然而,就在此时。
自来也的营帐之中,原本正做着喝茶的自来也,突然间一下子站了起来。
在他的眉心处,居然形成一道强有力的旋涡,正在不停地吸收着一道又一道的灵魂,而且,这些灵魂,竟然是之前被暗部成员就地屠杀的两万多名雾隐忍者。
“啊!该死,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来也身上青筋暴露,嘴巴,眼睛,鼻子,耳朵竟然流出了鲜血,宛如恶鬼一般,恐怖异常。
速度越来越快,只见一道又一道的灵魂快速被吸入他的眉心之中,是不是发出一声又一声悲惨凄凉的惨叫声。
阴风阵阵,连带着天上的太阳,都被一朵黑色的云层掩盖。
营帐内,自来也痛苦无比,他感觉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就像是被刀子割裂一般,青筋暴露,血管膨胀,脸上几乎被鲜血染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些灵魂会被吸入我的眉心,吸入之后又去了哪里?
太诡异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压抑着身体的痛苦,自来也在脑海中不停地思考着,在此水之国边境战场,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他一直没有搞明白。
如今,又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而且不管是痛苦还是身体的反应,都比之前要强烈得多。
此时此刻,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破坏,赤.裸的上半身,一道又一道的经络不停地膨胀,随后又消散下去。
不仅如此,体内的查克拉正在快速消失,哪怕是仙人模式状态下,他吸入的自然能量,都无法补充流失的查克拉。
然而,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大概十分钟后,眉心的吸力消失不见,痛苦也渐渐消退,。
若非破碎的上衣,以及脸上的鲜血证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仿佛之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一般。
“呼!”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自来也慢慢坐了下去,脸色由苍白变得阴沉。
“刚刚吸入的灵魂,是被处决的雾隐忍者的灵魂,在水之国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的体内一定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是系统吗?
在空间吞噬黑洞之中,系统已经被破坏了,若曦也就此消失。
不对,若不是系统的问题,那又是什么?”
自来也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诡异了,根本没有一点预兆。
他一点一点回顾自己的经历,可是,不管他怎么回忆,根本没有一丝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