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说到口干舌燥,不癫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试探性的问道:“无相,你的意思是铁甲人的活动范围是固定的,只要他们走出来就不会动了?”
“呃……对,非常对。”无相忽然有种想要撞墙的感觉,之前他给不癫打了很多比方,解释的也非常细,没想到不癫的理解能力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低,一句话就囊括了他之前说的所有话,这么一看,好像他才是智力有障碍……
不癫没想到自己说对了,双眼顿时一亮,鼓掌道:“无相,你好聪明,竟然能发现铁甲人的秘密,果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击败了,呃,不对,你这样算是把他们击败了吗?”
“算。”无相有些犹豫,严格来说的确不算是击败了铁甲人,他只不过是取巧钻空子,可是见不癫一脸纠结的看看他,又看看那些铁甲人,无相就毫不犹豫的点头,他真怕自己说不算击败铁甲人后,不癫在把铁甲人搬回去,非要把铁甲人击败不可。
不癫就是孩子心性,对无相又是非常的信任,所以无相点头说算是击败了铁甲人,他顿时就不再纠结,拉着无相就往铁甲人后面的那道石门跑去,兴奋的说道:“我们去推开那道石门,看看里面有什么好玩的,说不准还会有更多的铁甲人呢。”
原本无相也好奇那道门后有什么,以他目前看到的玉石树木和夜明珠来说,都是很值钱的东西,说不准石门之后才是真正的宝库,可听到不癫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被吓到了,真要是被不癫说中,万一又有一堆更加厉害的铁甲人,那不是没事找事么。
墨家傀儡术是包罗万象,鬼知道有没有活动范围是整个地陵的铁甲人,如果真的存在这种铁甲人,那他俩就别想有好日过了。
无相立刻就拉住兴奋的不癫,苦笑道:“不癫,不着急推开石门,我们先研究一下这几尊铁甲人,说不准比石门后面的铁甲人更好玩呢。”
这一次
不癫没有听无相的话,甚至是哭嚎着满地打滚。
无相很是无奈,只能退一步,要等他研究完石门后再决定是否推开,他怕石门上有机关,毕竟从整个地陵的构造来看,石门后面应该是墓室,也应该是机关最多的地方。
不癫还是不同意,不过无相坚持不松口,不癫也就抹着眼泪点头同意了,很是委屈的蹲在一旁,看着无相退后几步打量石门。
无相最想研究的是大厅的地面,地面能给铁甲人提供动力,应该是地面下面有什么东西,说不准就是某种神奇的器物,甚至可能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可不癫急着推石门,他只能先搞定石门。
这道石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门前两侧狮子太古怪,主要是通体漆黑,和整个大厅的颜色都不协调。
大厅虽然是砖石垒砌,但十二根柱子是金色,墙上有油彩壁画,不过年代久远,已经褪色看不出原本画的什么,石门上也有雕刻古朴纹饰,门前放两只辟邪的狮子也很正常,可为什么要涂成黑色?
尤其是这两尊狮子是用整块汉白玉雕刻而成,是精雕细刻,连狮子身上的毛发都雕刻的极为细腻,必定是出自大师之手,很像是汉代的产物,虽然不太能确定,但也绝对是价值不菲的古物。恐怕放在汉代也是难得一见的雕塑,根本没必要涂成黑色。
无相将两尊汉白玉狮子摸了一个遍,没发现任何机关存在,又小心的将石门检查一遍,出乎意料的是也没有机关,就是一道普通的石门,这可就有些不合常理了,难道墓主人很希望有人进入墓室?
无相之所以如此小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这座地陵是汉代修建,可是又存在很多唐朝的东西,不癫身上的皮甲是唐朝的产物,六尊铁甲人穿的是唐朝铠甲,足以说明这座汉代地陵在唐朝时期被人发现过,其中的问题就有很多了。
唐朝时期是谁发现的
?发现之后有没有动过这里的东西?是将原本的东西搬走后,又将唐朝的东西搬进来,还是根本没动这里的东西,直接将唐朝的东西搬进来?再有就是为什么要放六尊铁甲人保护墓室?铁甲人的动力来自地面,是汉代修建时就设下的机关,还是唐朝时期又重新动过工?
地陵已经存在很多机关,唐朝人既然发现这里,却还搬进来东西,极有可能会在机关上再设置机关,也就是说危险又加大了,贸然推开石门,说不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存在机关的石门却没有机关,这就有点请君入瓮的感觉,他怕推开石门进去后,真正的危险才会到来,而且他怀疑唐朝时期的人对这座汉代地陵的大框架不动,细节上一番修改后鸠占鹊巢,将某个唐朝时期的人葬在这里。这种事情在华夏五千年的历史上发生过太多次,只不过是正史不会记载罢了。
思来想去,无相都觉得这道石门不应该推开,看了眼蹲在一旁,满脸哀怨之色看着他的不癫,他就后悔之前不该解决掉六尊铁甲人,不然说不准不癫可能再和铁甲人玩上几百年,那样他也就不用纠结推不推开石门了。
不癫蹲在地上没动,有气无力的问道:“可以推开了吗?”
看着给他一种很委屈感觉的不癫,无相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位结拜大哥虽然是三百多岁,可是还单纯的像个孩子,要是不让他把石门推开,可能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都会生他的气。
可是石门没做文章,不就是在等你主动进去,然后把你搞死么。
嗯?
等等,不对劲。
无相眉头皱了起来,重新打量起石门,又猛然转身看向那六尊铁甲人。
他突然的反常动作,引起了不癫的注意,也扭头看向六尊铁甲人,没发现任何异常后看向无相,满眼的疑惑之色,而无相却是笑了,不知为何笑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