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如此不将老子放在眼中，好，很好，你找死，老子成全你。”小老头眼中杀机横溢，闪身就从吧台后面出来，手中短匕泛起光芒。

“齐叔，别冲动。”樊黎闪身上前拦住要暴走的小老头。

他都快要哭了。

知道林斌是个惹祸精，可没想到如此能惹祸。

悔不该带林斌来此，就算带林斌过来，也应该在路上和林斌说清楚齐叔是何许人也，那样林斌必定不会如此嚣张。现在好了，不仅泼了齐叔亲手酿造的玲珑翠，还不将齐叔放在眼中，今天这祸是惹大了，要是处理不好他都得跟着倒霉。

“让开，你给老子让开，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杀。”小老头怒不可遏，手中短匕指着樊黎，眼中杀机浓烈，身上泛着玄力波动，可不是在吓唬樊黎，樊黎真要是再不让开，他绝对敢出手杀了樊黎。

“齐叔，他是我的人，就算犯了错，我也不能对他不管不顾。”樊黎满脸焦急之色，却是坚决不让，连连抱拳行礼，央求道：“齐叔，您……”

“你别求他，就是你们总是让着捧着他，才让他这么大岁数还不懂什么叫谦虚。酿造出点劣质白酒竟然不知天高地厚了。”林斌突然开口，火上浇油，看着小老头哼道：“我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人，别人让着你捧着你，可老子不惯着你。你酿的酒连泔水都不如，老子泼掉都嫌脏了地，你这辈子是没有喝过真正的酒吧。”

“你……你闭嘴。”樊黎气的全身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

远的不说，就整个西域内，哪怕镇西侯见到这个小老头，那也得是以礼相待，哪有人敢如此和小老头说话的，原本还有斡旋余地，现在他心都凉了，小命要不保了。

“你竟然敢说老子酿的玲珑翠连泔水都不如？”小老头瞬间暴走，一闪身就绕过樊黎，手中短匕绽放光芒，向着林斌心口刺去，这是真想要林斌的性命。

“

齐叔，不要……”樊黎脸色大变，急忙闪身上前阻止。

他很清楚二人各自拥有什么样的实力，齐叔断然不是林斌的对手，他怕的是林斌下手没个轻重，别说将齐叔杀了，哪怕伤到齐叔，他的脑袋也会不保。

“我说你这老头不懂什么叫天高地厚，你竟然还不服气。”林斌哼了一声，没有出手，而是直接闪身到酒肆门外。

他走过南，闯过北，这些年不是白混的，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奇人奇事，早就看出这小老头有着不可轻视的身份，不然先天六阶的樊黎不会对小老头惧怕。他若是与小老头交手，就真有可能惹出大祸，所以才会后退避让。

避让归避让，但他嘴可没闲着，嗤笑道：“论实力，我一只手就足以要了你的命，你敢有持无恐的对我出手，不就是仗着你的身份欺负我么。我惹不起你，但不代表我就得讨好你。你听好了，你酿的酒就是和泔水没什么区别，你就是没有喝过好酒，哪怕武帝亲自来了，我也会这么说，砍了我脑袋，你也是没有喝过好酒。”

“好小子，脾气还真硬。”小老头正欲追出去，闻言就顿住脚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杀机，冷声道：“好，老子不仗着身份欺负你，但你侮辱老子酿的酒，这事不能就这么揭过去。你说老子酿的酒不好，那你说谁酿的酒好，老子立刻找来，要是比不上老子的玲珑翠，老子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比就比，我怕你？”林斌梗着脖子冷哼一声，而后就进了酒肆，对樊黎打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后，手掌一挥，桌子上出现一个大酒坛，看向小老头嗤笑道：“你自己尝一尝，要是能说出没有玲珑翠好喝的话，不用你杀我，我自己把脑袋摘下来给你。”

“好小子，脾气硬，嘴也硬，老子倒要尝尝你这坛酒，让你死的无话可说。”小老头冷笑几声，收了短匕后上前拍开酒坛的泥封，手中多出个翠玉酒提，就要从酒坛中舀酒，鼻翼却忍不住的

翕张几下，嗅到的酒香气让他精神大振，双眼也不由得一亮。

“好香。”小老头忍不住的吞咽一口唾沫，动作娴熟飞快的舀出酒水，来不及细看就仰头倒入口中，神色顿时一变，身子剧烈颤抖几下，而后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了。

林斌嘴角微微翘起，浮现一抹笑意。

樊黎紧张的直搓手，以他对林斌的了解，这小子不是无脑之人，可现在到底怎么了，难道酒水有毒，齐叔喝一口就全身僵住了？

想到这里，他脸色瞬间大变，立刻就要上前，却嗅到一股酒香气，身子也是忍不住的一颤，鼻翼下意识的翕张，双腿也不受控制的向前，几步就来到酒坛旁，确定酒香气就是酒坛发出来的，他终于忍不住的吞咽一口唾沫，抓过桌上的翠玉酒杯，就要从酒坛中舀酒。

而这时，有人将他推开，太过突然，让他打了个趔趄才站稳。猛然扭头看去，满脸怒容，可是看到的是同样满脸怒容的齐叔，眼中喷火，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他顿时就没了脾气，脸上浮现讨好的笑容。

“这等好酒，岂是你能喝的？”齐叔狠狠的瞪了眼樊黎，而是就看向林斌，脸上怒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和樊黎脸上相同的讨好笑容，嘿嘿的笑道：“这位小兄弟……不，这位小友，敢问这坛美酒是哪位大人酿造？”

林斌看也不看小老头，慢悠悠的摸出根烟点上，在椅子上坐下后翘起二郎腿，抖着脚丫子，也不接小老头的话，而是问道：“比起你酿造的玲珑翠如何？”

“老……朽的玲珑翠，哪敢与这坛美酒相比。”小老头脸色涨红，羞愧的要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敢说自己酿造的玲珑翠是好酒了，和这坛美酒比起来，玲珑翠完全就是泔水。

林斌喷着烟雾问道：“我该不该泼掉你的玲珑翠？”

“该泼，泼的好。”小老头连连点头，一副泼的好，泼的妙，泼的呱呱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