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无非就是你笑笑别人,别人笑笑你就过来了,谁又没有成为过笑话?”戴岩突然很是感慨,这句话是他从戴红锦口中听来的,当时就惊到了,以女儿的年龄绝对不会对人生有如此深的感悟,追问之下才得知是出自林斌之口。
也正是因为类似这样的小细节,戴岩才不再像之前那般小看林斌。在他看来这句话哪怕是林斌从武术界书本上看来的,也绝对是有着不凡的经历,不然做不到在最合适的时候套用书本上的句子。
事实上证明他的猜测没问题,第一次见林斌,他就领教到林斌的机智圆滑。更是高看林斌几眼,如果能够选择,他希望林斌做他女婿,而不是他了解林斌的性命。
“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史健脸上笑容更浓,他没有彻底理解这句话,只是以为戴岩对接下来的比斗没有信心,他自然就得意了。
戴岩瞥了眼史健,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童保已经登上擂台,宣布自己今天是比斗台的管事,而后就宣布比斗开始。
二十六城大比有很多小规矩,被挑战方是主场作战,但出战的修者得先上台,挑战方的修者后上台。这对先上台者很不利,因为出战循序是不固定的,也就是说挑战方上台的人,必定会克制被挑战方的修者。
和田忌赛马一个道理,你出最强的修者,我可以出个最弱的,知道你要杀我,我上台就认输,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是武帝定下的规矩,照顾挑战方,毕竟挑战方的排名是低于被挑战方,可以使得挑战方不敢自大,修者不敢在修炼方面懈怠。
今天的比斗,野马城的修者先上台,可是野马城的修者在哪里?
全场观众都伸长脖子寻找,可是一个人也没找到,他们脸上就都浮现大问号。
梁淮皱起眉头看向戴岩,就连童保也是如此,他俩之前没看到林斌等人就感觉有些奇怪,但戴岩有
说等会就会到,不然童保也不会这么快就宣布比斗开始。
现在人在哪里,怎么还没来?
史健笑着扭头看向戴岩,说道:“戴兄,你们野马城不会放弃比斗吧。”
“史兄做梦都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戴岩呵呵一笑,向着门口扬了扬下巴,笑道:“那不是来了么,他们不早点出场,是怕史兄以为见到鬼了。”
史健立刻扭头看去,看到鬼剑、关耀、杨小花、庞莹和陆真五人,鱼贯进入比斗场,缓步向着比斗台而去。他眉头就不由得一皱,野马城八强来了五人,没见到云木、林斌和雪烟。云木有伤,是死是活不确定,不露面很正常。可林斌和雪烟呢,死在试炼之地中了?
很快他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他发现除了陆真外,鬼剑四人有些不对劲,每个人的目光都很冷,不是那种杀机横溢的冷,而是目光平淡中透着冷意。他对这种冷并不陌生,双手染血太多,心境发生变化所导致。
很多杀人过百上千,一次次在鬼门关徘徊的修者,才能够一个眼神就将人吓到。可鬼剑四人之前还不是这样,短短的二十多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心境变化如此巨大?
难道是进了试炼之地,林斌和雪烟被三皇子的人击杀,才使得他们心境发生变化?可那也不对呀,庞莹又不是锦绣阁的人,就算锦绣阁的人死光了,她的心境也不会有什么波动吧。
史健想不通,但立刻就不去想了,因为心境变化对实力的影响不会很大,鬼剑有些棘手,杨小花也不好对付,但另外三人不足为虑,只要赢得这三场比斗,野马城就输了。想到这里,他又摇动起纸扇,脸上的笑容也恢复了。
戴岩的眼角余光一直盯着史健,发现史健看到鬼剑五人时的反应,和他预想的差距太大,眉头就不由得皱了皱,眉宇之间出现思索之色。
那面鬼剑五人来到比斗台旁时,只有陆真没有停下脚步。
又上前几步后脚掌跺地,借力飞身而起,稳稳的落在比斗台上,看向站在比斗台旁边的定安城五个年轻修者,扭动着脖子问道:“谁上来受死?”
好嚣张。
全场观众顿时就叫好,面对定安城,必须这么嚣张。
定安城的五个年轻修者脸上都浮现讥讽之色。他们不生气?不生气,因为陆真在他们眼中就是跳梁小丑,也就是现在嚣张一下,等会人头搬家还能嚣张起来?
王恒扭头看向四人,笑哈哈的说道:“我要上去,明显是欺负他。”
站在王恒身边的一个身材消瘦的青年看向鬼剑,眼中有着浓烈的战意,他的着装打扮和鬼剑差不多,而且也是怀中抱剑,说道:“我要用鬼剑的血祭剑。”
“我想领教关耀的阵法。”五人中唯一的一个女人笑着开口,颇有几分姿色,不过笑容很是放浪,对着比斗台那面的关耀抛着媚眼,而关耀目光低垂,根本不理会她。
“你们坏死了,竟然先抢着选对手。”站在最边上的那个一身绣花长衫,还浓妆艳抹的青年,捏着兰花指指了王恒三人一下,娇嗔着跺了跺脚,声音柔软还发嗲,让王恒四人都不由得打个机灵,鸡皮疙瘩起一身,急忙退开几步远离这个不男不女像是太监的青年。
青年哼了哼,又跺跺脚后就扭头看向对面的庞莹,捏着兰花指捋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娇羞的说道:“我对美女没有抵抗力,西域十朵娇花中排名第九的庞莹是我的。”
几人又是不禁的哆嗦几下,都被恶心到了。
王恒之前虽然开口了,但并没有明确的选对手,也就是说他现在不选择陆真,就只能对战杨小花。不过无论是对战杨小花还是陆真,他都无所谓,反正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就看没说话的那个青年要不要和陆真一战了。
“你们先休息。”那个青年生的眉清目秀,对王恒四人笑了笑,而后就飞身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