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邸,书房。
袁玉容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神色有色疲惫,他从武术界带回来个女人,要迎娶为侧妃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皆知,恐怕很快整个大武王朝都会知晓,不用猜都知道是大皇子和三皇子有意散播的消息。
昨晚回到皇城后,他就去见了父皇,大皇子和三皇子比他早一步,已经是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武帝也没有过多询问他什么,只是问他何日迎娶,他只能说等林斌带陈子欣的嫁妆回来的时候。
整件事情都已经脱离他的掌控。
他不得不欺君,虽然后果很是严重,但现在要是说出实情,大皇子和三皇子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私自让人带陈子欣进轩辕秘境,便是杀头重罪,欺君也是杀头重罪,但至少现在能瞒过去,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吧。
武帝对于袁玉容等候林斌三年的做法,并没有表态,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实在是让人猜不透武帝在想什么。
武帝留下大皇子和三皇子,让他先回府了,可他回到府邸,就收到三皇子让南域域主对林斌下追杀令的消息,是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主意,还是得到武帝的同意,他就不得而知了,犹豫再三也没敢干预这件事情。
他一夜未眠,但也没有将这个事情告诉陈子欣。
今早洗漱吃过早饭,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人就分别送来贺礼,之后就是文武百官,他连面都没露,通通让素雨出面打发走了,恐怕各大城主的贺礼也很快就会送来。
他有些头疼,实在是猜不透父皇在想什么,如果大皇子和三皇子下令追杀林斌是父皇的意思,那就是逼着他迎娶陈子欣。如果不是父皇的意思,他就必须得反击,不然让父皇觉得他缺少霸气,这辈子就与太子之位无缘了。
可若是反击后发现是父皇对大皇子和三皇子授意,那他就更与太子之位无缘,而且能不能保住性命都说不准。
他很头疼。
没想到让陈子欣进入
轩辕秘境,会发展成牵扯到他性命的地步。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袁玉容双眼乍然睁开,坐正身子随手拿过一本古籍翻看,门外之人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来,是个年轻的婢女,躬身低头快步来到书桌前,将手中一截小指粗细的竹管放在书桌上,低声说道:“殿下,永兴城探子传来的消息。”
说罢,婢女就躬着身子退出书房,小心的将房门关上。
婢女不敲门就敢进来,不是不守规矩,是他下的令,但凡有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直接送进书房,无需敲门浪费时间。
等婢女走远后,袁玉容才放下古籍,快速的拿过小竹管,拔掉塞子倒出里面的小纸条,打开纸条后没有看到一个字。
没有字就是最好的消息。
是任何人都没有发现林斌的意思。
袁玉容的心中又松了口气。
随后又有婢女陆续前来,安插在南域各个城池中的探子,都不断的传回消息,纸条一律是空白,每看到一张空白纸条,他就微微松口气,可是当安插在南域所有城池中的探子都发回空白纸条后,他眉头皱了起来,眉宇间多了一抹疑惑。
林斌去哪里了?
整个南域都没有人见过林斌,难道已经离开南域进入东域或西域?
进入西域的可能性很大,可林斌真的一夜之间就能离开南域?
那可是要横跨半个南域,先天三阶的修者拼上命倒是能做到,可林斌是从武术界来的,先天三阶是内力转化为罡气,修炼的并非是玄力,罡气浓度不够,林斌一夜之间横跨半个南域,完全没有可能性,哪怕不要命的往嘴里塞丹药,也绝对出不了南域。
可各种不可能的前提下,林斌到底去哪了。
难道在南域躲起来了?
很有可能,有刘半仙帮忙,在南域找个隐蔽之地躲起来的可能性很大。毕竟南域很大,城池外有很多山峰,山峰之上又有乱七八糟的
宗门,刘半仙带着林斌藏进某座山中,或者某个不问世事的宗门中,都很难被人在短时间内找到。
正思索着,素雨来了,一见袁玉容面色不对劲,她眉头就微微一蹙,问道:“殿下,是林斌出事了?”
袁玉容摇头道:“探子传回来的都是空白纸条。”
“全部?”素雨眉头皱的更紧。
袁玉容点头道:“全部都是空白纸条。”
“殿下,你是认为林斌一夜之间横跨半个南域,已经进入西域了?”素雨问出这句话后就摇了摇头,不等袁玉容说话就又说道:“不可能,他是武术界来的先天三阶修者,修炼的是罡气,一夜时间累死他也跑不出南域。探子没发现他,就说明他没有乘坐飞船。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他一定还在南域,极有可能藏在火雁城附近什么宗门内了。”
“我也这么认为。”袁玉容点了点头,说道:“想必老大和老三也猜到了,一定会安排人出城找林斌,传令下去,让所有探子都盯紧他们的人,一有动静立刻传回消息,要是林斌被找到,可以动手救人,哪怕暴露身份,也务必保我他安全。”
素雨眉头紧皱的看着袁玉容,开口道:“殿下……”
袁玉容不等素雨说完,就眯眼看向素雨,声音低沉冰冷的说道:“立刻去传令。”
“是。”素雨叹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去。
她离开不多时,房门被敲响,袁玉容眉头一皱,灵识一扫发现门外之人是陈子欣,他急忙就起身亲自开门,没等他开口说话,陈子欣就先冷冷的问道:“林斌怎么样了?”
袁玉容将陈子欣让进书房,要叫婢女上茶,可陈子欣不仅没坐,还又追问一遍,他也就没有叫婢女来,摇头道:“目前还没有消息,不过这是最好的消息,说明他很安全。我已经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保他安全。”
陈子欣盯着袁玉容看了片刻,忽然问道:“你父皇听闻我的事情后,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