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确定陈子欣能够进轩辕秘境,但通天大比没开始,谁也无法确定章萱的苗子能不能进轩辕秘境,这个赌约还不能算是分出胜负。
不过刘半仙不扯皮,笑着将那张纸递给无须男人。
无须男人没有接,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刘半仙笑嘻嘻的说道:“你先拿着这个功法,鸳鸯铃我替你收着,若是我赢了,你再把功法还给我就是了。”
无须男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随后笑着拱了拱手,一切都在不言中,这才接过那张纸,也把鸳鸯铃放到刘半仙的手中。
功法这种东西看过一遍记住了,记录功法的纸还不还给刘半仙都无所谓了,这个道理无须男人和刘半仙都懂得。
其实赌约根本就是个由头罢了,还不如说刘半仙是用八脉叠劲和无须男人换鸳鸯铃,要知道立下赌约时,谁都没有说陈子欣和章萱的苗子都进入轩辕秘境,算谁输谁赢。
无须男人很清楚,现在把八脉叠劲和鸳鸯铃交换,哪怕章萱的苗子没有进入轩辕秘境,刘半仙也绝对不会再提八脉叠劲,所以他才会对刘半仙拱手,是承了刘半仙这个人情。
而刘半仙也的确不仅仅是为了鸳鸯铃,还有让无须男人欠个人情的原因,这个人情应该很快就会还回来,就算用不到留着也好,山不转水转,他可不保证将来需要无须男人帮忙。
至于袁玉容的玉佩,怎么到陈子欣手中的,其实是之前走那一里地的时候,刘半仙就计划好了,让林斌把玉佩交给陈子欣。
收下那张纸后,无须男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向前走去。
刘半仙摆手,让林斌他们跟在身后。
在路过那两头兽力都被藏獒吸收掉的黄金狼时,无须男人屈指一弹,两簇火苗顿时从指尖飞出,落在黄金狼尸体上瞬间变成熊熊烈火,几个呼吸间就将黄金狼尸体焚化成灰,这让林斌和陈子欣都很吃惊,不由得扭头看向无须男人,顿时目瞪口呆。
不是无须男人又
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而是……
他们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之前是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现在他们是在一片树林中,脚下是土地大路,十几米外就是路的尽头,是一座没有城墙,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古城,街道上行人稀少,有露着肚脐的古代西域打扮的女人。也有手持白纸扇,身穿头戴方巾的青年儒生。当然也有长裙罗衫的女人,古代西域打扮的男人。
绿洲之城。
这里必定是绿洲之城。
可是怎么从沙漠来到这里的?
林斌回头看去,看到的也不再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而是翻滚的浓雾,就算他目力惊人,也看不清雾气后面是什么,灵识全部放出去,也探不到尽头,全都是浓雾。
浓雾凝儿不散,似乎是有无形的壁障遮挡,全都被隔离在外。
林斌想伸手摸一摸,是不是真有壁障存在,但手刚抬起一些,脑中就响起林云青的声音,然他不要乱来,听过林云青的解释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阵法。
整个绿洲之城被阵法包裹着,从绿洲之城向外看是浓雾,但从外面向里看,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身上没有进出绿洲之城的令牌和一次性的纸符,绝对进不来,而且也出不去,想要穿过浓雾出去是不可能的,进入浓雾就会触动阵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神奇。
见多识广的林斌都感觉很是神奇。
“城主大人。”无须男人当先而行,走上街道后就有很多人对无须男人躬身行礼问好,无须男人笑着颔首,也不多说什么。
林斌和陈子欣真没想到,无须男人竟然是绿洲之城的主人。
无须男人行至路口时停下脚步,转身对刘半仙问道:“喝一杯?”
“不了。”刘半仙摇头,说道:“他们第一次来,不懂规矩别惹出什么乱子,我带他们四处转转,晚一点再去找你。”
“也好。”无须男人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刘半仙带着林斌四个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这里是绿洲之城的边缘处,尤其拐弯后是小路,行人零星,不过每一个注意到林斌和陈子欣的人,都是打量起来没完,满眼的好奇之色,好像是看到外星人一般,反倒没有谁去多看几眼体型惊人的藏獒。
走出没多远,刘半仙就进了一个店铺。
林斌和陈子欣都抬头看了眼牌匾,神色变得有些怪异。
牌匾上写着五个大字:绿城办事处。
古代没有办事处的说法吧。
挂着办事处的牌匾,可没有一点办事处的样子,反倒像是个服装杂货店,这面墙上挂着各种西域和汉族两种男女式服装,另一面是货架,摆放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杂货。
无论是衣服还是杂货,都落着不少灰尘。
正对门的地方摆着一张案几,有个身穿长衫,头发在脑袋上盘成发髻的小老头坐在案几后面,正嘿嘿笑着翻看着一本古籍,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一行人进来,看的很是入迷。
书皮上有书名,金瓶梅。
陈子欣扭开了头,林斌翻了个白眼。
当刘半仙走到案几前,小老头才注意到有人来了,吓了一跳,看了眼刘半仙后脸上顿时堆满热情的笑容,随手将书放到一旁就拉着屁股底下的椅子过来,请刘半仙坐下。
刘半仙也不客气,坐下后翘着二郎腿,拿出烟点上根,而后将剩下大半盒抛给小老头,看了眼那本书,嘿笑道:“我说老黄,这本破书你都看了几十年了,还没看腻?”
老黄嘿嘿一笑,也不接这个话茬,打量一下林斌和陈子欣后,抬手一指墙上挂着的衣服,说道:“两种款式,穿什么尺码的自己挑。”
说罢他就颠颠的跑去给刘半仙端茶,刘半仙随意往地上弹着烟灰,对林斌二人说道:“你们这身打扮太扎眼,随便挑一身,反正花的都是林斌的钱,不用客气。”
林斌翻个白眼,也懒得说什么废话,从墙上拿下一套黑色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