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以其他身份黑吃黑,反倒是成了最好的办法,也能断掉宙斯拿林斌的身份做文章的路,虽然宙斯还是可以在地下世界曝光暴君的样子,但牵连不到华夏。
可以说林斌是扛起了所有事情。
秦朗长长的叹口气,说道:“如果当年他没有进毒刺小队,现在也……”
后面的话秦朗说不出来了,因为他想到当年批准林斌进毒刺小队的人,就是秦天纵,现在提起这事,还是当着秦天纵的面,无疑是在刺激秦天纵。
“是啊,如果当年我没有批准,现在他应该是活在阳光下,可惜时间倒退不回去。”秦天纵神情没落的摇头,像个普通的老人,脊背也更加佝偻了。
秦朗看了眼秦天纵,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大爷爷也在后悔,后准当年批准林斌加入毒刺小队。
如果……
唉,世上没有如果。
林斌本人对这事并不放在心上,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如果,他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行走于黑暗之中才更适合他。
虽然在黑暗中无名无姓,虽然有时也会疲惫,但他已经习惯这种睡觉都不能彻底睡踏实的生活,在中海的那段时间虽然生活的安定平静,可不得不说有些乏味。
他不再是踏入地下世界前的那个小青年,那样的生活他已经不适应了。
性格一定是有变化,但本性没变,三天两头不和人交交手过过招,他就会手痒,地下世界的确是有吸引人的地方,那里不受法律的限制,那里永远都有战斗。
不过,地下世界不该存在。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林斌自言自语着,忍不住的就笑了,一个口号而已,竟然还真有那么多人相信。
他已经到了金陵,在前往分院的出租车上,司机大哥从后视镜看了眼不仅自言自语,还笑起来很傻的林斌,不由得暗叹口气,心想这人长的还
算不错,可惜是个搞艺术的,头发留那么长也就算了,精神还有问题,唉,这年头干点什么不能养活自己,偏偏去搞艺术,精神都搞出问题了。
林斌突然笑嘻嘻的开口问道:“师傅,你是不是觉得我精神有问题?”
“啊?没有啊。”司机大哥被吓一跳,就算心中这么想的,也绝对不能承认,连忙就摇头,不愿再让林斌纠缠这事,就要岔开话题聊点别的分散林斌的注意力。
“我也觉得我精神有点问题。”林斌却是叹了口气,随后就又笑嘻嘻的说道:“我是搞摄影的,接触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人,前段时间还接触个搞写作的,那才是真正的精神病。”
“搞写作的还好,搞网络小说的才是精神病。”司机大哥发现找到能聊的话题了,说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我前几天拉到一个搞网络小说的客人自己说的。”
林斌的聊性并不大,但闲着也闲着,就笑着问道:“自己承认是精神病,还听意思。”
“有啥意思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司机大哥摇头,说道:“你就说他们天天趴在键盘上写故事吧,那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十天半个月不下一次楼,吃饭叫外卖,对他们来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专注。”林斌笑着说道:“做一行爱一行,都不容易。”
“不容易倒是真的。”司机大哥点头赞同,说道:“好端端的一个适龄女孩,搞得像鬼似地,脸色煞白煞白的,衣服裤子全都黑色,一点也不朝气蓬勃,她说她天天忙着赶稿,根本没时间买衣服,快递来的衣服不是大就是小,唉,你说干点什么不行,偏偏去写网络小说,这不是没事自己找虐么。”
“这倒是,女孩子做这行更不容易。”林斌笑着说道:“可人家选了这个行业,说明是喜欢,有创作激情,能做自己喜欢的行业还能赚钱,关键是足不出户就能赚钱,也挺好的,至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精神愉悦
。”
“嗯,她也这么说。”司机大哥笑道:“她叫柳如花,书名叫《女总裁的贴身特种兵》,我一直在追更,不能说写的有多好,但还算不错,毕竟是个女孩子,写男频的书不容易,我觉得她写宫斗之类的更合适。”
“女孩子写男频的书,那就更不容易了。”林斌有些意外,随后就摇头道:“宫斗戏更难写,得精通历史,而且还得对古董什么的有了解,不然皇宫里的东西摆设什么的就只能胡编乱造,懂行的人不会看这样的书。”
“一看你就是很少看这样的书和影视剧。”司机大哥摇了摇头,说道:“写宫斗戏的有几个懂历史?不都是胡编乱造么,能赚钱就行呗,影视版权卖出去,改编成的电视剧就更烂,不过人家拍的是古装言情偶像剧,男的比娘们还娘们,女的比爷们还爷们,可偏偏就有人喜欢看,要我说啊,就算不是正剧,皇宫的铺陈摆设和规矩什么的也得靠点谱。”
“就算不靠谱,读者和观众也看不出来。”林斌笑着摇头,说道:“咱老百姓啊,哪懂得那些专业的知识,看看剧情就够了。”
“这话说的实在,就是看个乐呵。”司机大哥笑着点头,说道:“各行各业都不容易,我们开车的吧,经常能遇见到套牌车,搞网络小说的就更不容易了,抄袭根本就制止不住,你就说前段时间那个很火的剧,叫什么‘锦绣胃溃疡’的,作者不就是抄袭么,被11位作家联名起诉,还有那个‘十里残花’的作者,不也是抄袭么,唉,这些人怎么就那么不要脸,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怎么就心安理得呢,不怕被人刨祖坟吗?”
“可能祖坟早就被人刨过好几次了。”林斌哈哈大笑,觉得这个司机大哥还挺有意思的。
“这话说的太对了。”司机大哥深恶痛绝的说道:“更可恨的是那些水军,比起喷子更可恨,拿了钱竟然给抄袭的作者洗白,这种人的祖坟最该刨,第一个就刨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