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张灵府这一边,他一手拿着阿霜给的青蛙烟雾弹,再她对着青蛙“嘎”的一声后,浓浓的烟雾就滋滋地从它的裂开的大嘴里往外喷,一下子,一道白烟都升到了天空。
分外惹眼把全场的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了。
张灵府拿着它大约五秒,它兢兢业业地滋了五秒的浓烟,但是没有什么效果。
白烟形成一道柱子一般往天上升起。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张灵府于禁看热闹不嫌事大,说了一句:“我觉得现在有些许的尴尬。”
张灵府看向阿霜,后者弱弱地说道:“忘了告诉你了,这个烟雾弹要在房子里使用才有效果。”
她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张灵府拿着一个不停冒烟的青蛙娃娃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能揍一顿出气就好了。
没想到他扭头仍将青蛙扔到场上,它不停地滋出浓烟,勉强将其中一个士兵给遮住了身影,士兵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场上的主持人愣了一秒,然后大声地喊道:“让我们欢迎新朋友!”
“噢噢噢——”场下的人开始大叫起来,鼓手开始击鼓,刽子手阿杰在场下蠢蠢欲动,他的杀猪刀早已饥渴难耐,他在等待主持人宣布他上场。
满脸通红,很是兴奋的样子。
张灵府一转头踩上看热闹的人的肩膀,然后不停地在他们身上落脚三下五除二就来到了场上。
五个士兵惊喜地开口:“团长!”
很是吃惊他会出现在这里。
张灵府的黑刀脱手而出,是冲着主持人去的,黑刀如离弦箭一样射了出去,如无意外,完全可以穿透他的脖子将他钉在柱子上。
然而黑刀在离主持人的喉头只有一公分的距离时,突然消失了,又骤然出现在张灵府的手中,他跳到了士兵面前的桌子上,一只手提起了其中一个士兵的脖子将他拖上来。
然而张灵府刚把他拖起来,就莫名地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拉力。
“团长,有东西拽着我。”士兵有些慌张地说道,他双手张开,能感觉到一股力量分段锁住了他的胳膊,他不敢动弹。
张灵府停止了动作,扭头看向了主持人,他满脸堆笑地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
不能硬来,不然他也会被分成几段的。
这句话出现在了张灵府的脑海中,他曾眼睁睁地看见那几个被打扮成戏子的士兵惨死在自己面前,虽然说他面上毫无变化,但不能说他心里毫无触动。
身为李系的异能者佣兵团团长,他正在努力地让自己无私起来,把其他人的命当命。
想到这里,张灵府松开了士兵,后者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往下拖了一下,他摔回椅子上。
“他们抢了我们的枪!团长!”其他的士兵激动地喊了起来,他们想从椅子上挣扎着站起,但是被莫名的力量死死按住。
就在这个时候,场下“咔嚓”一声,那几个原住民竟然像模像样地拉起了枪支的保险,很是熟练的样子。
其中一个士兵喊道:“他们对枪很熟悉,他们根本不是属于这里的!”
“小心!”
那几杆枪口都对准了张灵府,然而却迟迟没有扣下,因为张灵府还有一个王林,到目前为止,他的任务就是帮他解决安全隐患。
解决不了的安全隐患就由于禁用肉身去挡。
很显然,底下的原住民除了只能僵持着,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张灵府正准备对士兵屁股下的椅子下手,而就在这时,主持人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不是很忙,能否和我说一些话呢?”
张灵府充满敌意地看着他,后者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
他沉声说道:“欢迎你,张灵府先生。”
“你怎么知道我?”张灵府仔细地辨认眼前人的脸,干瘦、苍白、颧骨很高,因此显得人很削瘦。
长相并不好看,但算得上是奇特,两道眉毛淡淡的,一双小眼睛贼兮兮的,但不得不说,的确有股彬彬有礼的味道。
见张灵府有此一问,主持人淡淡地笑了起来:“我不只是知道你,我们一直在等你的到来。”
“等我?”张灵府扬起眉毛,并不相信他的胡扯,但是他却的确想不起来有在哪见过他。
他的仇人都是从宽城开始的,但是他的确是没印象。
或者,他是某位敌人的家属?
就在张灵府暗自琢磨的时候,主持人又说道:“是的,我们一直在等你,等了……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
不记得了,但我们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我们一直都在等你。”
“哦?”于禁出现在旁边,用奇怪的语气道:“这倒是很有意思,等了几千年?从这座城市落成就开始等?”
“差不多。”主持人竟恬不知耻地承认了。
这样离谱的谎话。
“也许你不相信,来吧,我向你证明。”主持人笑嘻嘻地说道,自顾自走向了一个方向。
士兵在旁大声提醒:“团长你要小心!这些人狡猾得很!”
张灵府没理会,而是跟着走上去。
这才发现,主持人正往一个布告栏走去,那个布告栏是木头的,上面张贴满了各种各样内容的通知。
令人惊奇的是,布告栏上面竟赫然出现了张灵府的肖像。
白纸黑笔作画,肖像上的张灵府一本正经的样子,竟感觉还算得上清秀。
肖像已经有些发黄,而且纸张发硬变形,像是被水淋湿后,又再重新晒干了一样。
主持人想证明他们知道张灵府的,但后者显然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能说明什么?”
主持人笑笑没有反驳,而是撕下了那张肖像,令人惊讶的是,那张肖像的下面,又是同样一张肖像,只是看起来更旧,更模糊了,但却还是能分辨出上面有张灵府的画像。
主持人将肖像扔掉,又撕下那一张肖像,肖像之下还是肖像、肖像之下又是肖像。
它有无数张肖像贴在了一起,每当肖像变旧了,就重新贴上一张新的上去,久而久之,它变得非常非常后。
主持人扣下下面那厚厚的肖像,露出了最底下的那一张,令人意料之中的是,那还是一张肖像,一张张灵府的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