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一群人提着枪在后面追赶着张灵府,也不顾路上的行人,端着枪就射。
为首的是刚才跟葛青说话的少尉,见张灵府鸡贼地蛇形走位就道:“分散,把他赶到人少的地方,要是抓不到活的,就直接打死。”
“是!”后面的军人听了吩咐,连忙几人一组挑了一条巷子跑了进去,为的就是把张灵府赶到人少的地方。
就这样,张灵府站在死胡同里看见后面还有左右都有军人汇聚而来。
最终“砰!”的一声!子弹射在他后脚跟的青石板上,身后的军人纷纷举着枪吼:“站住!”
有人呵斥:“转过来!”
这时,脑海里再次响起机械声:“召唤您的佣兵完成击杀,可获得奖励。”
“别耍花样!”
“别乱动!”
张灵府老实巴交地转过身,问:“能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少尉冷笑:“听说前段时间抓的那两个人是你爸妈,我以为你一个人活在世界也没什么意思了呢?”
“没想到你还挺惜命的呢?可惜……我不可能放过你。”
“很好......”张灵府转过钢刀,像是自言自语般:“一会,你们的答案,也是我的答案!”
说罢,他突然捏着刀如猎狗般向那十几口枪扑了过去:“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什么是异能!”
那些军人大惊,没想过这小子竟然不要命般地转被动为主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队友就被他扑倒一个。
“咻!咻!咻!”三发银色子弹像流星般划过,分别射入军人的脖颈。
噗呲一声,血溅射开来,这时张灵府正好将一人扑倒在地,冰冷的刃割开他的咽喉。
“有枪手!”不知哪个军人低吼了一声:“进入戒备状态!”
刹那,他们端着枪迅速将少尉围在中间,很快,他们就发现了目标——屋顶。
一名军人端着枪,和他枪口下的枪手遥遥相望,从从容到慌张,他向队友求证:“是她吗?”
旁边的军人手里也端着枪,但此时,他的手指竟微微发抖,吞咽下口水:“好像是。”
张灵府顺着他们的方向看去,发现那个屋顶上有个架着长枪的女人,单枪匹马地对着王系的十几口枪。
但是王系却慌了,众人端着枪,都难以掩饰内心的恐惧,竟然都下意识地退后。
“biu!”又有一人应声倒地。
军人用枪口警示着屋顶的人,并且如实报告:“发现极度危险人物,是否撤退?”
“不许撤退!”
得到否定结果后,军人又重复一遍:“发现极度危险人物,是否撤退!”
少尉抓住了他们恶狠狠地喊道:“我说了,不许撤退!”
“人手恐怕不够,请求支援!”
他们十几口枪瞬间对准了屋顶上的女人,射出的子弹像火花朝着那个女人迸溅。
在那瞬间,那个女枪手所在方位的空气竟然像水面一样卷动,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竟在刹那间像雾一样融进空气里。
“消……消失了!”
跟着,围观了全程的张灵府竟然看见她所在的地方,凭空抛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张灵府大惊失色:“我靠,真要命!”
他三步作两步飞奔翻过围墙,刚刚落地,便:“砰!”的一声,碎石被震得撒了他一身。
几个军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卧倒在地,但是爆炸的碎片还是嵌入了他们的身体,鲜血立马就渗透了军装。
少尉扑倒在地上,看见屋顶已经空无一人,便咬着牙吼:“她消失了!别放过小杂种!”
几个军人强撑起身子,还没起来,便疼得脱力,用手捂着身上的伤口:“我……不行了……”
“腿还能走的来!”少尉强忍着腹部的痛感抓起一杆枪就爬过墙头,朝着张灵府一个人孤零零地追了过去。
“你们追吗?”几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同伴的尸体上,问道。
“我不行,碎片炸我腿上了。”
“那个女人怎么凭空消失了?她还在这里吗?”
“难说……”
“要是在的话……”
几个人趴在地上装了一会,突然跳起来翻过围墙叫着:“少尉等等我!”
张灵府在荒野上撒腿就跑,他凝神去看,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界面,上面有一张写着女枪手的卡片。
她回到卡片上了?
这时脑海里响起机械声:“累计击杀七人,获得高级随机体验卡一张。”
说完,张灵府就看见脑海中那个女枪手卡片边上又出现了一张空白的卡片。
随机体验卡……?
每跑一步都是折磨的少尉直接端起枪对着他的背影瞄准,扣下扳机:“嘭!”
张灵府应声栽倒!
“打中了!”几名军人高兴地跳了起来互相击了个掌:“少尉就是厉害!”
少尉得意地笑了笑放下枪道:“呵,在我面前还想跑!”
几个人狗腿道:“就是,也不看看少尉是谁!”
话刚说完,就张灵府突然爬了起来,又开始向前狂奔。
“我草!他还活着!”
他们吓了一跳,赶紧追了上去,没跑几步,就听见“澎!”地一声落水声。
几名军人赶紧追上去,冰冷的冰面被砸出一个窟窿,其中一人扭头说:“少尉,他跳进水里了!”
“……”少尉脸色渐渐惨白,每吸一口气,他的腹部就抽疼一次:
“天这么冷,又中了枪,他跳下去必死无疑,省事,走吧。”
“是。”几个看着那砸出来的冰窟窿就觉得冷,都没再说什么,不然一会少尉让他们下去捞就凉了,所以都立马转身走了。
张灵府这边,跳下水后,感觉周身都被寒冷包裹,一下子冻得手脚都麻了。
脚上的一抹猩红在水里散开。
冻得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手脚,一直往下沉。
他的腿被子弹擦伤了,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那种剧烈的痛感有些迟钝。
好在强烈的求生欲让他重新抢回身体的控制权,慢慢地舒展一下,忍着周身被冰水包裹的刺痛感,开始在水里游动。
没一会,反倒觉得周身开始变暖发烫。
比刚下水时好很多,他徐徐地游到对岸,估摸着他们应该已经走远了,才准备上岸,水面已经结了薄薄的冰层,用手可以推掉。
他必须上岸了,这个天气,如果水面被冻住那就完了。